任何人面对慕容宁平这样颐指气使的人,但凡可以,都不会有好脸色。
“证据已经这么充足,还有什么不知真相的?”慕容宁平气愤道。
“公主,断案的事情廷尉比较精通,如果我真的通敌,不过是晚个一时半会儿被审判,你又何必着急呢?”薛柠的嘴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笑。
慕容宁平本想发怒,但是想一想也是,薛柠肯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她就让薛柠得意这一时半会儿。
见慕容宁平安静下来,廷尉才说道:“宁平长公主说王妃与王妃的母亲通敌,还有手书为证。”
“不知可否让我看一看那封手书?”薛柠问。
薛柠的态度很柔和,即便是不看慕容桓的地位,只看态度何藩都偏向了薛柠一些。
也不仅仅是这样,何藩有脑子,在他看来在灾区需要帮助的时候薛柠能够不顾自身安全前往平州救治灾民,这样的人怎么会通敌。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是清楚的,救治疫病所需要的药材,大部分都是薛柠自己出的。
救济灾民的钱粮也是薛柠出的。
反观慕容宁平,除了会摆个公主的样子,还会做什么呢?
就是年纪尚小的慕容羲和都能说出自己能减免用度,就为了给国库减轻负担。
想着这些,何藩直接将手书交到了薛柠的手中。
薛柠一看,是模仿着她娘亲的笔记。
但是她当做不知道一般,看到了落款,才问道:“我娘亲真的是天越的成安公主吗?”
此言一出,连何藩都呆住了。
慕容宁平更是抓狂,“薛柠,你别装傻,难道你连你娘是谁都不知道吗?”
薛柠一摊手:“京城的人应该都知道我刚生下来我娘就没有了,我只知道我哥哥和药王谷谷主,并不知道我娘亲是谁。”
这话也有些道理,薛柠是没有见过自己的娘。
“而且我娘如果真的是成安公主,她怎么会给薛贵为妾呢?我娘或许真的是天越人,但若说她是成安公主,证据呢?”薛柠又摇了摇手上的纸:“难道就凭这封信?可又有谁见过成安公主的笔迹呢?”
慕容宁平冷笑:“你父亲见过。”
“你说薛贵啊?”薛柠笑着道:“薛贵又是如何知道我的母亲是成安公主,他若是知道我母亲是成安公主,却不告发,还娶了我母亲,那他是不是也有通敌的嫌疑?不过按目前的情况,薛贵似乎十分痛恨我的母亲与我,他会说出污蔑之词,也并不奇怪。”
“你昨天明明承认了,这就是你母亲的笔迹。”慕容宁平都要被气疯了。
薛柠依旧十分悠闲:“公主的意思是,昨天你拿了这封信进了摄政王府,还让我认过了。然后我还放公主走了,是这样的吗?”
何藩第一次审案子犹如看戏,看着不像慕容宁平在告发薛柠,倒像是薛柠在审问慕容宁平。
能让慕容桓短短的时间就倾心娶为摄政王妃的女人,果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