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宁平的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沁了出来。
何藩抓紧时机,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长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就是一时疏忽,没有想那么多而已。”
“没有想那么多?公主没有想这么多,却能想到所谓的写这封信的成安公主是我的母亲,公主觉得这合理吗?”
慕容宁平被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弄的心烦意乱,并且越来越急,脱口说道:“这封信是薛贵给我的,说就是你母亲写的,这还不能证明你母亲就是成安公主吗?”
这才是薛柠想要的答案。
何藩会意,又让人去传薛贵。
问了这么多,薛柠的口有些渴了,慢悠悠的啜着茶。
看着外面的时辰,等到这边事情解决了,慕容桓那边应该也下朝了。
时间刚刚好。
等一杯茶见了底,安知秋终于来了,她的消息没有薛柠那么灵通,来到这里也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不过她也还算是有眼色,看到薛柠悠闲地坐着,慕容宁平虽然也是坐着,但是神色十分不好,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的情形对慕容宁平不利。
这时她就已经决定看情势行事,不能全然站在慕容宁平的这边。
或许这是商人天生的能力,短短的时间就衡量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
“安氏,据长公主说之前你和她将一封信给摄政王妃看过是吗?那封信上是什么内容?”何藩肃声问。
慕容宁平以为安知秋来了,至少能让薛柠对这封信百口莫辩,便狠狠的瞪了薛柠一眼。
薛柠看到了她的眼神,回以微微一笑。
见薛柠的笑容,她的心里依旧很堵。
薛柠越是这样淡定自若,她越是想要撕破薛柠那张伪善的脸,看看薛柠在她的面前跪地求饶是什么样的嘴脸。
“妾身昨天虽然与长公主一同去过摄政王府,长公主也给摄政王妃看了一封信,但信里具体是什么内容,妾身并没有看到。”安知秋道。
闻言慕容宁平的神色一滞,怒声骂道:“安知秋,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来求本公主给你主持公道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安知秋一脸委屈的望着何藩:“大人明鉴,妾身这段时间因为贵太妃的事情心神不宁,做事都有不妥,是长公主找到妾身,说她有办法让贵太妃入摄政王府。妾身虽然知道此举荒唐,但贵太妃毕竟是妾身的女儿,妾身一时糊涂,就同意了。长公主的确是拿出了一封信威胁王妃,可王妃并没有害怕,但信中具体是什么内容,妾身没有看到,真的不知。”
“你胡说!”说着,慕容宁平走过去就打了安知秋一个耳光:“你好生不要脸,明明是你来找我,求我帮助你的女儿见摄政王府。是本公主一时糊涂,竟然答应了你,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反咬一口!”
这么快就狗咬狗了,薛柠示意澜听去换一杯茶。
看着热闹喝着茶,这种生活也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