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看着木美婷带回来的洛夏,有些好奇的问:“这是谁啊?”
木美婷说:“路上救得一个女孩,叫洛夏。”
洛夏羞怯的点了点头,说:“多有打扰了。”
清月笑道:“不打扰,这院子多,又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有个人住自然是好的。”
“把她安置在清鱼院吧。”
清月笑着应了一声。
洛夏吹下的眼睛掩盖住了眼中的深意,看向砚池府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羡慕和惊讶。
“这里可真漂亮!”
洛夏惊叹的语气让清月微微一笑,说:“那是,我们小姐看上的院子,主子亲自着手摆置,花费了主子好多心血呢。”
洛夏问到:“你们小姐和主子……”
清月道:“他们是夫妻啊。”
洛夏听了之后笑的有些勉强:“噢,管不得呢,看着特别有夫妻相。”
“那是……衫衣,我先把她送到清鱼院啊。”
衫衣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清月轻轻一笑,带着洛夏去了清鱼院。
洛夏小心翼翼的问:“清月姐姐,那个衫衣,看起来脾气似乎不怎么好。”
清月说到:“她就那个样子,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死板了点,她今年十九了,比我大两岁。”
洛夏笑着说:“清月姐姐,我们同岁呢。”
清月道有些惊喜:“真的吗?”
洛夏点了点头。
……
木美婷回到房间,高重九道:“你为什么要救她啊?”
木美婷道:“就是想救了,看起来很可怜啊。”
高重九凝望着木美婷,让木美婷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高重九叹了口气,心道:只要不惹事,那女人就留着吧。
木美婷笑着走到高重九身边,弯下腰在高重九如刀削一般俊美的脸上亲了一口。
脸上软软的触感让高重九一怔。
木美婷偷亲了一下就赶忙跳开了,小脸上满是得意。
高重九无奈的说:“你啊。”
木美婷对着高重九吐了吐舌头。
高重九对木美婷说:“这几日你也空闲着,把京城里的贵族关系都看看吧,能背下来最好,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回头我让疏影弄一份血门的关系图,你不要让别人看见了。”
木美婷点了点头,说:“放心吧,血门关系图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不会让别人看见啦,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不会疏忽。”
木美婷神气活现的表情让高重九很无奈。
我怎么娶了个这么幼稚的媳妇?
“这几日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待着。”
木美婷皱起了眉,说到:“你这一段时间天天出去,你说,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高重九哭笑不得,说:“你想什么呢,我心里可就只有你一个。”
木美婷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动的迹象,眼中的委屈反倒更重了。
高重九无奈的揉了揉木美婷的头,说:“乖。”
木美婷没有说话。
高重九叹了口气,离开了。
木美婷看着高重九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委屈的想哭。
明明高重九在外面没女人,也一向洁身自好,她告诉自己不能怀疑自己的夫君,但心里就是忍不住猜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别人?是不是不爱她了?
她知道两个人之间不能有这些怀疑,但就是忍不住。
为什么自从她一直到高重九的身份他就经常外出了呢?因为知道了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去忙那些事情了吗?不用再担心她会发现了吗?
既然高重九的身份被她知道之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当初又为什么要知道呢?为什么要去那场宴会呢?如果去了,是否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呢?
木美婷越想越难受,越想实现越模糊,到了后来,泪珠子就像不要钱一样掉。
衫衣一进门就看见木美婷一个人掉眼泪的样子,清雅魅惑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蒲扇一般长而密的睫毛上沾满了小泪珠,美人垂泪,格外让人心疼。
衫衣默默走上前,拿出手帕给木美婷擦了擦眼泪,哪知道越擦越多,衫衣叹了口气,沉默的搂住了木美婷。
木美婷仿佛找到了依靠一样,搂住衫衣就趴在她的肩上哭,衫衣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给木美婷一个拥抱。
有时候,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太多言语,只是一个紧紧的拥抱就好了,世间冷漠,人缺的,仅仅只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衫衣不擅长安慰人,但是她往往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才是给人最好的安慰。
就好像看尽世事一样 木美婷经常会想,衫衣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她那么沉默,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事物一样,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她眼里好像都是过往云烟一般。
她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一副淡淡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足以改变她的神色一样,淡漠,疏离,远远的看着你,只在你最孤独无助的时候静静的陪着你,仿佛知道你最需要什么,如同她也经历过千万遍的痛苦一样。
但是衫衣什么都不说,连清月都不知道,木美婷也只能作罢。
木美婷的啜泣声渐渐小了,衫衣看着木美婷梨花带雨的小脸,淡淡一笑,说:“小姐不是一直好奇奴婢经历了什么吗?”
木美婷看着她,没有说话。
衫衣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讲故事一样,舒缓的声音在木美婷耳边响起。
“在奴婢三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