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言拿着手上的匕首看了看,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不再纠结将匕首收了起来。
他走到那口漆黑的棺木旁,轻柔的将棺盖上的灰尘用手拂去,而后他打开了棺盖。
里面是一具烧的焦黑的骨架,可骨架却被穿上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这副场景看上去莫名的诡异。
明明是一副丑陋焦臭的骨架,慕思言脸上却不见一分厌恶,有的只是满满的温柔,他取过一朵从外面摘来的红色茶花轻轻放在棺椁里,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棺沿。
“阿茶,你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慕思言离开棺椁旁,在木屋的墙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准目标然后用力一按,一个老旧的地下通道就打开了,里面很小,一打开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况,而现在里面放着一具少年的身体。
少年面色苍白,嘴角还带着猩红的血液,从左肩到右腹有一道长长的刀伤,那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可伤口就像是新伤的,没有丝毫愈合的样子却也没有恶化,放佛被人用什么法子维持住了,这个少年就是洛菟。
慕思言走下通道,取出一只小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些金色的粉末,他将那些那些粉末倒在洛菟那赫人的伤口上,伤口竟开慢慢愈合,速度虽不及洛菟血液来的快,却也有明显的效果。
看着那一点一点愈合的伤口,慕思言看着洛菟的身体发起了呆。
“怎么那么瘦。”
慕思言的话自然是无法唤醒这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他支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到院中,满院的茶花看了又看选了又选终于是找到了自己心怡的那朵,慕思言将它小心翼翼的摘下,回到洛菟身边放在他的心口。
“洛菟,这朵是除了阿茶那朵茶花之外最好看的一朵了,只是我觉得好像红色不太适合你,你比较适合白色,可是这里没有白色的茶花。”慕思言蹲在洛菟的身体前自言自语,那神态语气像极了一个孩子。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慕思言掏出来看了看,是闹钟响了,他不急不忙的将震动关掉,有抬头看了看洛菟。
“我要出去给你找‘药’了,阿茶人很好的,你们要好好相处。”
说完慕思言就起身将暗室关闭,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出了门,这一夜的百目邢庄注定是不宁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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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菟是枕着戚蓝桉的脖颈睡着的,起身时的位置虽然没有改变可却已经将自己软软的身子整个躺在了戚蓝桉的脖颈上,犹如给戚蓝桉戴了一条白色的围脖。
兔子的形态让洛菟不受姿势影响,不管他怎么睡都不会因为姿势不当而腰酸背痛,洛菟一时竟有些享受,他在戚蓝桉的脖颈上滚来滚去,好不惬意。
不知道洛菟这样打滚持续了多久,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道无奈的叹息声,这下让洛菟彻底清醒过来了。
他是谁?他是洛菟。他在干嘛?他在戚蓝桉的脖子上打滚!
戚蓝桉没有怪罪洛菟的意思,他只是有些无奈孩子的调皮,不过恍然之间戚蓝桉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
洛菟不动了,一双兔耳却竖立得又高又精神,这是兔子观察动静时本能反应。
戚蓝桉伸出手,将那对精神的兔子耳朵抚了下去,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缓慢,洛菟享受的又缩在戚蓝桉的颈窝里。
“洛菟,饿了吗?”
戚蓝桉这样一问,洛菟才想起自己好像从变成这个形态开始就没吃过什么了,被戚蓝桉这样一问他好像是有点饿了。
‘好像……有一点。’
洛菟回答。
闻声,戚蓝桉起了身,洛菟还懒懒的在枕边躺成一条兔子,这看了一眼戚蓝桉却又看入迷了。
戚蓝桉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领口微开漏出了一点精致的锁骨,脖颈修长白皙那突出的喉结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男人独有的性感,有些略微凌乱的发丝纠缠在戚蓝桉修长的指尖。
一时间洛菟竟觉得有些害羞,他可是在戚蓝桉的脖颈上睡了一个晚上,刚刚还在上面撒泼打滚来着。
洛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那傻缺的举动,无意识的一双兔牙开始扯着一边的枕角。
戚蓝桉显然没有注意到刚才洛菟一系列的打量,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转头就是愤愤啃着枕角的洛菟。
‘看来是饿急了。’
洛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温柔的大手抱了起来,而后戚蓝桉带着他出了房门,一入眼就是窗外那片巨大的碧蓝湖泊,这让洛菟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