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慕妍和慕思言就失踪了,我们再也没见过他们,这件事在庄子里一直是个丑闻,所以就没人提起,可最近又听说那孩子回来了,我觉着他们真是自己吓自己,那孩子回这个地方干什么。”刘姐一边叹气一边说。
郝向辞点点头又开口:“说完了?”
“这庄子里的关于那小木屋的事就这些了。”刘姐不敢隐瞒,老实的回答。
戚蓝桉只扫过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小的玻璃瓶,放在桌上。
“把这里面的东西倒进湖里,三年之内你们庄里的人都不会再受诅咒的痛苦。”
刘姐上前视若珍宝的将那小小的玻璃瓶拿过,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信任面前这个冷淡的男人,这巨湖是百目鬼一族祖祖辈辈的饮水源,这来路不明的东西倒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个陷阱。
在刘姐犹豫之际戚蓝桉又开口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先在你自己身上试试。”
刘姐看了看戚蓝桉又看了看手里那支小小的玻璃瓶,一狠心一咬牙,还是选择了相信。
戚蓝桉解除了封锁结界让刘姐离开了房间,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戚蓝桉和郝向辞。
“你再去查查,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祭坛或者神庙一类的地方。”戚蓝桉开口。
“是。”随着郝向辞的回答屋内只剩下了戚蓝桉一人。
戚蓝桉端起桌案上的一只茶杯,轻抿一口,眼睛盯着窗外的巨湖神色晦暗不明,良久他起身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床上那一团雪白正熟睡着,戚蓝桉轻轻的抚过洛菟的小脑袋,脸上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你要是一直维持这样待在我身边也好,这样我去哪都能把你揣在口袋里,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戚蓝桉温柔的抚摸,洛菟闭着眼将自己的兔子脑袋微微抬起接受着戚蓝桉的抚摸。
“就这样好好的睡,所有罪恶我来承担就好。”
洛菟这觉睡得很熟,在梦里皆是无边的紫色花海,时而伴有礼钟声响起,他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想不起自己是谁。
一个男人来到他的面前,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却只知道他是满脸的温柔与笑意,那人牵过他的手,带着他在这片花海漫步,可突然无边的紫花被燃烧殆尽,面前那人浑身浴血。
‘!’
洛菟惊醒了。
他小小的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到枕头上,而他的旁边就是戚蓝桉的脸,这梦让他的心脏快速跳动,眼中也带了丝惊慌。
梦里的内容他快记不清了,可带来的恐慌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洛菟本能的开始颤抖。
“洛菟?”
戚蓝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有些睡眼朦胧,抬眼看了看洛菟那发抖的一团。
戚蓝桉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洛菟的小脑袋:“做噩梦了?”
洛菟将自己缩成一团,看起来有些可怜,却还嘴硬。
‘没有……’
才醒的戚蓝桉还不是很清醒,他伸手将洛菟抱过来,将那小小的一团放在自己的颈窝,用手指不断地抚摸洛菟小小的身子。
“别怕,我在,睡吧,听话。”
洛菟的鼻尖满是戚蓝桉身上白山茶花的香味,戚蓝桉温热的皮肤就贴在自己毛绒绒的脸上,他的动作温柔,这让洛菟慌乱的心被平复。
慌乱的心被收拾好,洛菟却再没了睡意,他竖起两只长耳开始打量起戚蓝桉。
戚蓝桉长得很好,精致的五官带着些西方男人的韵味,他平时都是一脸冷漠,没有过多的情绪让他看起来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一样。
说到天神,他还不知道戚蓝桉是什么种族,他是魔?还是神?
洛菟的灵魂太累了,没多久他便又有了睡意,他将自己的头放在戚蓝桉的脖颈上,软软的躺成一条,又睡了过去。
–
开满茶花的院落中破败不堪,一个身披白袍的男人推开小木屋的门,他目光如炬轻轻扫过这不大的屋子。
“出来。”
闻言,带着伤的慕思言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可眼中还是带着倔强。
穿着白袍的男人看了慕思言一眼,眼里满是不屑,他从白袍里掏出一把匕首扔给了慕思言。
“这个,能破他们的结界也能伤他们。”
说完男人就准备走。
慕思言接过东西,见白袍男人要走,有些急切的追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两月前这个男人突然出现,他好像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他给了自己很多帮助,却从不问他要什么,这样的行为很怪异,因为慕思言也明白,天下没有亏本的买卖,郝向辞和他身边那个男人都不简单,而这个和他们作对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善茬,但从这个男人找上他开始他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照办就是。”白袍男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