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男人的了甜头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阿茶呢,每一次的逃跑换来的都是毒打,阿茶是不怕被打可孩子呢,再痛苦日子也这样过着,直到那一天……”刘姐继续说。
一碗小小的野菜汤这是娘仨这一天的伙食,慕思言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菜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小小的身体上全是遭过殴打的淤痕,个子本就不高,加上瘦弱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无力又可怜,眼中也无这个年轻该有的光彩,有的只是一片死气沉沉。
他从衣服里掏了掏拿出一包药粉,那是他去隔壁屠户家偷的,是一包迷晕动物用的蒙汗药,他将少量的药粉放在一个碗里,用水勾兑,端着碗就出了门。
“阿茶,喝水。”慕思言端着碗递给在外面处理柴火的阿茶。
他们三个人的日子过得苦,没人愿意帮他们,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阿茶力气小处理的材柴火自然也是小。
阿茶的嘴角还带着淤青,她撇了撇嘴,在慕思言的额头上轻轻一弹:“阿言,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那么没规矩,要叫妈妈,你叫不出口叫阿亲也是可以的啊。”
慕思言有些犹豫,但他还是没开口,他递过手中的碗要阿茶喝水。
阿茶无奈只能放下手里的活,端过那碗水喝了一大口:“嗯,好了,满意了吧,去找妍妍玩吧。”
慕思言没走,他盯着院里茶花的花苞又开口:“阿茶,茶花什么时候开?”
可慕思言的这句话没换来阿茶的回应,只听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慕思言看着倒在地上的阿茶又自言自语般开口:“等茶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
他拖着昏迷的阿茶将她藏到了之前就寻好的山洞,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慕妍。
慕思言没想解释什么只对着慕妍说了句:“进去,照顾好阿茶,我在里面准备了吃的和水,等过个几天你带着阿茶跑吧。”
慕妍一把抓住慕思言:“那你呢。”
慕思没再解释,他只甩开了慕妍的手,一个人走回了木屋,天还没亮屋子里来了第一个男人。
男人一进屋就找阿茶却没见人,只得踢了踢坐在地上的慕思言。
“小子,阿茶呢。”
慕思言抬起头看了那男人一眼:“出去了,喝点水吧。”
男人不再理会慕思言只坐在椅子上哼着小曲儿,慕思言端着一只茶碗来到他的身后,趁那男人接过水碗的功夫,将带着蒙汗药的帕子捂在男人脸上,药效很快男人几乎没反应过来就晕死过去。
慕思言没说话将人拖进了里屋,而后慕思言冷漠的看着瘫软在地的男人,他举起了柴刀,将他与阿茶所受的痛苦,一下一下发泄出来,温热的液体喷洒出来,慕思言却只机械的做着这一切,而后他开始吞食,力量不断的在汇集。
一个男人,两个男人,直到屋子再也堆不下。
男人们的失踪终于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村里人拿着最落后的手电将破旧的小木屋围了起来。
在屋外就已经能够嗅到浓郁的血腥味,众人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可还未等他们进去,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出来的是满身血污的慕思言,他弱小的身躯承受了强大的力量,力量不断在他的皮肤之下涌动,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虫,他的眸子也已经变得通红,仿佛无意识般盯着众人。
见了他这副样子有人惊呼出声:“这孩子违反了规定,我们又要受到谴责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哄闹起来,百目鬼一族已经因为先辈的罪恶承受了诅咒之苦,这孩子现在又犯了同类相食的错误,不知道又会受到什么惩罚。
“把这孩子拿去献祭吧,希望能够赎罪啊!”一个手拄拐杖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这人是村里的神婆,所有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对她的话更是奉为圣旨。
慕思言此刻早已经失去神智,虽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却也因为身体的弱小承受不住。
没挣扎几下就被制住了。
“可最后,死的人是阿茶。”戚蓝桉说。
刘姐点点头:“阿茶醒后将慕妍藏了起来,自己则去恳求村里人让自己代替慕思言,最后念在慕思言年小,就处罚了阿茶火刑祭天,最后那一幕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场火烧了两天,皮肉烧焦的味道也在庄里回荡了两天,从始至终阿茶没有叫过一声,她只在临刑前说了句:“等茶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
火还未烧尽,慕思言就来了,他发疯似的将火扑灭,阿茶原本光洁白皙的皮肤已经不在,只剩下一副焦黑散发着恶臭的骨架。
“阿亲,你再抱抱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你再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