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言拉着她头也没回,一路往看台上面走:“喝不喝酒算不得什么,这看台之上还有一个高台,除非是常来的客人,要不然轻易是不让上去的,正好今日有这份闲心就多劳走一趟吧。”
筱筱平日里来来回回那么多趟,还没有发现原来这看台之上居然还另有空间。
不过这高台她倒还真的从来没有来过,没想到这酒楼里的老板居然拦也不拦,这样子一看叶如言就是一个熟客了。
“姑娘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也不提前派人来知会一声小的要好,早早的让人预备了酒桌。”
这老板格外的热情,一看就已经轻车熟路了,筱筱偷偷打量了几眼,发现这老板看着面生,平日里她偶尔来这里买酒,这好像也不是这个家伙。
“不必麻烦了,今日也是过来瞧瞧热闹,那高台之上应当还有空闲,正好借了这好位置,也麻烦老板替我们收拾张桌子出来。”叶如言只道。
老板说话也十分爽快,当下就答应下来:“姑娘过来就算是没空也得有空小的,这就让人把地方给收拾出来,再给姑娘温一壶好酒。”
被人客客气气地请上了高台,筱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盯着叶如言看了好一会儿。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又和这里搭上了关系,方才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酒楼是你开的呢!”
这家酒楼的位置极好,一向都是人来人往的地址,而平日里生意定然是坏不到哪里去的,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的热闹日子了。
叶如言没有说话,只是从容不迫地坐下来,这位置只要稍稍的往外看,就能清楚的看见那看台之上的所有人。
筱筱还在那惊讶着呢,叶如言头也没回,只说道:“你怎么知道这家酒楼是我开的?”
“真……真是你?”驾校才刚坐下来喝茶,结果叶如言这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没有把茶水当场喷出来,也被呛得咳了好几下。
“你什么时候开的这么一家酒楼了,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忙的也太好了吧,我好几次来买酒,想让他给我便宜一些,他们都不肯呢!”
早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她早就应该仗着这层关系白喝不少酒了一样,谁不知道这家酒楼的酒最是好喝?
叶如言:“……”这姑娘脑子里的想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清奇。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总之你好好的坐下来,喝酒吃肉看热闹,其他的就不要多问,现在知道了以后想白吃白喝也不晚呐。”
“那怎么能一样呐,我自己发现的和你主动告诉我的那可是截然不同,你倒好,有好东西也不想着你姐妹我?”
筱筱噘嘴,话虽然这样说,但面儿上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做出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
“你说我跟着你还真是吃香的喝辣的,现在连这么贵的酒都可以白吃白喝了,以后我可要多来这里光顾几回。”
她就知道这条大腿没有白抱,以后要还得要更紧紧地抱住。
叶如言斜了她一眼:“该付的账是少不了的,你若是想白吃白喝,就得要做好被他们打出去的准备。”
“啊?这也不至于吧,怎么说咱们也是朋友,这白吃一顿还不至于给我打出去了。”筱筱弱弱道。
两人说的正起劲,那看台之上却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的掌声,更是一阵又一阵的欢呼。
“是不是有人把毒药给解出来了?”筱筱兴奋的探头左看右看,却并没有看到那看台之上,除了原本的几个人之外,还有别人呐,这掌声又是从何处而来,为谁而起?
“你往下看。”叶如言轻声提醒道。
只看到那看抬之下也围成了一个筱筱的圆圈,同样的,中间的那人倒不像是从别处来的。
若是叶如言没有认错的话,那中间被围起来的人应该是嘉行医馆的王从文。
这个王从文本是还是有一些的,不过为人确定不怎么样,据说仗着自己那一身医术,还敛了不少的钱财。
不过这些话都是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的——叶如言的消息没错,这个王从文一直以来都是从那些富商身上搜刮民脂民膏。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远了看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神色当中也是能够看到个个脸上都是十分佩服的样子。
筱筱正郁闷着自己虽然看得见,却听不见呢,酒馆下却突然上来了一个小厮。
“姑娘,下面是王从文治好了那围观人群当中一个偶发心疾的人,所以他们才在欢呼呢……”
好家伙,这不仅仅有最好的位置,还有人一字一句的给自己转播当时的状况,当真是没见过这么好的待遇。
叶如言闻言点头,人也没有再多打扰,很快就下去了。
“这个王丛文不会也是想要试试能不能解毒的吧?”筱筱只道,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下巴,“我记得他可不缺银子,这一天两的黄金还不至于让他来这么抛头露面的地方吧?”
“我也不缺银子,还不是被你给拉过来了?”叶如言横她一眼。
筱筱讪讪笑笑:“这怎么能一样呢,我这不是看你最近闲的慌,想给你找点事做嘛,你不也对这些疑难杂症很感兴趣吗?”
“我是闲的慌,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事做,你若是闲的慌,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好差事,让你也上去做一做毒体?”
“那倒也不必。”筱筱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既然这沈从文还没上台,就已经在台下展露了一番身手,很快就成了下一个到看台上去的人。
只见这两边分别站着的四个侍女和昨日一样衣袂飘飘,却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
其中一个人走了出来,招手示意看他后面的人,没过多久,只看见看台上台上来一个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的人。
“这就是中了毒的毒体吗?”筱筱探出头去,想要看清楚那毒体究竟是什么模样。
虽然说中了毒,但是她表面上看起来和寻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一滩烂泥要比常人更虚弱而已。
此时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那看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