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你要干什么?”弗朗瓦急忙举起双手,“你敢无礼,小心我到官府告发你!”
“这时候想起我们的官府了,他们不是狗了?”庄承宗一边嘲笑着,一边从他身上搜出一把手枪,说:“走吧,跟我去救你的未婚妻!”
“什么,克洛伊?她在哪里?”弗朗瓦吃惊地问。
“到了就知道了,走吧!”庄承宗挥了挥手枪。
“我的圣主,她到底在哪里?她怎么了?”
“你放心,她没事!”庄承宗推他一下,又故意吓唬他:“不过你的好朋友鲍里斯和伯努瓦,就没这么幸运了!”
“噢,天杀的,你说什么?”弗朗瓦果然吓了一跳,“伯努瓦和鲍里斯也在这里?”
“怎么,心虚了?”庄承宗笑着说,“是不是怕他们多嘴,把那些不光彩的事对你未婚妻提起?”
“噢,我会有什么丑事?”弗朗瓦心里格噔一下,嘴巴却不肯承认。
“你要是觉得,你以前干的那些事都很光彩,倒是乐意转告你的未婚妻。”庄承宗又推他一下。
弗朗瓦只好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什么事?”
“你干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四处留情、半夜卷包、杀人灭口、抢劫佛经——”
话没说完,就被弗朗瓦惊慌地打断,“天杀的,两个家伙都给你说什么了?他们在哪里?”
“你到了就知道了!”庄承宗说,“实话告诉你吧,你未婚妻劫持了我们的人,你赶快叫她放人,不然,你们今天都没好果子吃!”
“噢,圣主,克洛伊劫持你们的人?”弗朗瓦惊叫一声,“可是她很顽固,不会听我的!”
庄承宗见他不肯答应,又吓唬他说:“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请伯努瓦和鲍里斯作证,把顿湟钱庄刘小姐和汗马女人凤于飞的事说给她听听!”
“我的圣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弗朗瓦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刘小姐的事情,一定是两个家伙告诉你的,可是凤于飞——那天晚上在教堂,你见过她——天杀的,你难道你们认识?”
庄承宗不置可否,又说:“你在汗马国还有一个私生子,克洛伊也不知道吧!”
“噢,你这个恶魔!”弗朗瓦急得骂起来,“好吧,我马上求她放人!天杀的!”
三个人大步匆匆赶到东街,只见克洛伊用手枪指着范鹤龄的头,气焰嚣张,横州帮兄弟十分着急,许多老百姓远远站着看热闹。
馨念昊心想,现在正是庄承宗立功的大好机会,只要他救下范鹤龄,帮主之位就是板上钉钉,说:“贤弟,你先带他进去!”
“大哥,你去哪里?”庄兄弟急忙问。
“你放心,我不会走远!你赶快进去,叫疯女人放人,我会见机行事!””馨念昊说完,身形一晃,闪进横州帮的人群之中。
庄承宗推着弗朗瓦挤进人群,大叫:“克洛伊小姐,赶快放开总舵主,否则,我把你未婚夫杀了!”
克洛伊看见弗朗瓦被庄承宗用手枪指着脑袋,惊得张口结舌,方寸大乱,尖叫道:“噢,不,不!”
“快放开我们总舵主,不然,别怪我对你未婚夫不客气!”庄承宗说着,推了弗朗瓦一下。
弗朗瓦只好举着双手,慢慢向前,说:“亲爱的,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说,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吗?”
“我也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强硬!”克洛伊语带悲鸣,脸上全是歉意,“亲爱的,对不起,吓着你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
“亲爱的,不要害怕,我叫他们马上放你!”
“噢,是吗?”弗朗瓦苦笑耸肩。
克洛伊用手枪指着庄承宗,大叫道:“叫化子,听见没有,赶快把他放了!不然,别怪我对老家伙不客气!”说完,恶狠狠地用枪在范鹤龄头上顶了一顶。
范鹤龄睁开眼睛,远远望着庄承宗,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谁是叫化子,嘴巴干净些!那是我们横州帮的新任帮主!”
“噢,我的上帝,他是帮主?”克洛伊怔了一下,“难道我是和丐帮谈判?”
范鹤龄不屑搭理,又缓缓闭上眼睛。
庄承宗远远听见范鹤龄的话,知道他答应让自己当帮主了,心里大喜,马上叫道:“克洛伊小姐,快放了我们总舵主,不然,我只好杀了你未婚夫!”说着,拉上枪栓,指着弗朗瓦的头。
“噢,不,不!”克洛伊歇斯底里,泪如雨下,“你赶快把他放了,你没有权力对他这样!”
赵劲夫站在一边,气愤地说:“这位小姐,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我们没有权力杀你未婚夫,你倒是有权力劫持我们总舵主!这事是你们挑起的,请你赶快放人!只要你放了总舵主,我马上叫兄弟们放你们走,决不为难你们!”
“可是通航的事怎么办?”克洛伊哭着说,“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不然还能怎样,我们总舵主说了,这事无可商谈!”
“噢,不,不!”克洛伊痛哭流涕,已经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
庄承宗见她这个样子,知道是自己抓了弗朗瓦,让她乱了分寸,马上用手枪顶了顶弗朗瓦的头,说:“弗朗瓦,叫你未婚妻放人,快!”
弗朗瓦只好哀求:“亲爱的,你赶快放人,我们回重州去吧!”
“亲爱的,我也不想这样!”克洛伊哭眼抹泪,“可是你也知道,我答应了要办成这件事!现在这个该死的老头不答应,我没法回去交差!”
“亲爱的,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过错!”弗朗瓦安慰她,“你赶快放下枪,不然,他们要杀了我!”
克洛伊哭得伤心欲绝,“弗朗瓦,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这几年来,我走了很多国家,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这件事如果办不成,我不但前途没有了,还要人家耻笑!”
“噢,亲爱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弗朗瓦着急地说,“你难道为了前途,就不管我的死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