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双手紧握。
她喜欢的人喜欢白歌,见面不过数月,便一直袒护白歌,现在就连喜欢她的,也对白歌深信不疑,她心底泛起一丝邪念。
这李穆青,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
另一边。
白广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牢狱之内,他连忙起身,双手在身上不停地摸索,发现自己肢体完整时,他顿时哭出声来。
“大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死了?”
白惊雷死了,他又怕又伤心,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大哥就被人给杀了。
“娘啊,你在天有灵,保佑儿子,让儿子活下去,儿子不想死。”
“玉树啊,你也保佑一下爹爹,爹爹还想活到百岁呢。”
白广被吓到了,张嘴就是哇哇大哭,胡言乱语一通,他擦了擦眼泪,看了周围一眼,他走到牢门前,喊道:“差爷,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他记得,他和大哥为了躲避白歌那死丫头,跳入河里,他刚游到岸边时,他大哥就被人杀死了。
那人还想对他动手,他被吓得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他看着门口的衙差,又叫唤道:“差爷,我是良民,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你们为什么抓我?”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想回家。”
任凭他怎么喊,那些衙差都没搭理他。
直到,一抹白色身影进入牢中,直朝他所在的牢房走来,白广双手拍打着牢门,手臂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肚子压在木门上,一些肥肉被缝隙夹住,瞧着十分滑稽。
“牢狱之内,岂容你大肆呼喊。”
一俊美的男子在白广身前停下,他揉了揉眼,一双微肿的眼睛眨巴着,极力瞪大双眸,似要将眼前的人看穿。
白广默了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请问你是·······”
“这位是京都来的杜大人。”一衙差道。
白广一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下:“原、原来杜大人。”
之前便听镇上传闻,枫林镇来了个清官姓杜,他一介穷农,之前为了赚钱一直忙碌奔波,未有机会见过他。
今日一见,对方那一身官威,让他大为震撼。
白广吓得身上的肥膘一颤,他朝对方一磕,将整个身子伏地:“小人斗胆一问,小人是犯了何事,被拘于此地。”
杜淳风未答,对身边的衙差使了个眼色,那衙差便走过去,拔刀架在白广脖颈上,白广脸色瞬间惨白,不敢动弹。
杜淳风低眸:“今夜,若非是我,你便与你那大哥一样,丧命于河岸了。”
白广一听,知道是对方救了自己,连连道谢:“原来是杜大人救了小人,小人谢过杜大人······”
“只是,小人依旧不知,为何会被关押于此?”
杜淳风嘴角的笑意逐渐冷冽,之前听了王爷之令,将白歌等人放了出去,之后便派人暗中跟守,不久前,暗卫来报白歌与范珞蹲守邓家大院外,发现了可疑之人。
他便受王爷之命,带人赶了过来,正巧遇见一可疑男子对白广出手。
白广乃一介穷农,既能招来杀身之祸,那之前必然是做了什么事,威胁到了人。
他蹲下身来,抓住白广的头发:“那就要问问你,之前做了什么事了。”
“回、回大人,小人什么都没做,请大人明察。”白广将头埋在双手之间,心里慌了神,他肥胖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自己都心虚了。
他和大哥为邓家做的事,可不能透露出去,如此一来,他陷害他人,可是要坐牢的,他不想蹲在这冷冰冰的大牢里。
杜淳风扫了白广一眼,知道他在说谎,他让人将白广按住,在他身上搜索一番,最后找到一个巴掌大的钱袋子。
他打开一瞧,里面有三两银子。
他一笑:“那你先与本官解释,你一个穷农,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财?这袋子底部,还有邓家的字样?”
白广沉默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想设法瞒过去,未等他开口,对方却又道:“你若不说实话,那本官便只好动用刑罚了。”
杜淳风起身,恐吓道:“来人,上鞭刑。”
话音一落,白广便被人抓住抬了起来,直接往外拖,将他绑在一木架之上,随后一衙差拿来一个全是尖刺的鞭子走了过来,还“贴心”地沾上了辣椒水,不敢想象那抽一鞭子,该有多疼。
白广见状,一双眼顿时红了,对方还没动手,他便吓得尿了裤子:“大人,大人求你饶了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们为何出现在邓家大院?又为何被人追杀?”杜淳风一问。
他整张脸一皱,哭喊着将所有的事都交代出来:“之所以在邓老爷家,是因为邓老爷将我们从水木村找来,让我们帮他办事,他给了我们兄弟俩药包和一些奇怪的东西,让我们去给白歌那死丫头的店铺下毒。”
“至于那人为什么追杀我们,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说,近日白家店铺食材有毒一事,是你们在背后所为?”杜淳风脸色骤然一变,语气都冷冽了许多。
“是的,是邓老爷让我们这么做的,不关我们的事啊。”白广赶紧推卸责任,又一股脑的将怜儿给供了出来:“还有他们店铺里,那个叫怜儿的女人,她与邓老爷是一伙的,是他们在背后要陷害白歌的,我只是一时被鬼迷心窍,为了钱财才帮他们做事的,还请大人放过我。”
“怜儿?”杜淳风一愣:“与她有关?”
那怜儿是王爷的侍妾,又是太子殿下的人,怎的又与邓老爷扯上了关系?
白广又道:“怜儿知道我们给食材下毒一事,但是却瞒了下来,任由我们所为,这不就是与邓老爷一伙的吗?”
白广的一番话,杜淳风眉头皱得越紧,见他脸色难看,白广也不敢多言,闭了嘴。
这时,身后有动静,他回头一看,范珞正快步走来,身上扛着一昏迷的黑衣男子。
范珞来到杜淳风身前,将人扔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污渍:“这家伙,从邓家大院里出现,身上还有狼纹,是二王爷手底下的人,此人交由你来审查。”
一抬头,就瞧见白广被绑在木架上,瞪着一双细眼瞧着他。
“他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