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出声,大眼瞪小眼。
杜淳风解释道:“暗卫来报,暗中监视白歌时,瞧见邓家有可疑之人出没,我便带人前往,最后在河对岸,救下此人,经过询问,是他与另一人听从邓贾商之命,在白歌店铺内下毒。”
“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搞鬼!”范珞气恼,走上前一拳打在白广的脸上:“她可是你亲侄女,你怎么能这么做?”
白广不知道范珞身份,印象中范珞便是令人厌恶的混混,他挨了一拳,直接大骂:“浑小子,我怎么做关你什么事?你一个混混,自己坏事做尽,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
话音刚落,一旁的衙差就给了白广一巴掌:“大胆!胆敢对小侯爷无礼!”
“侯、侯爷?”白广惊掉下巴:“他、他不是水木村乃至镇上人人厌恶的混混吗?怎么可能是侯爷?”
“他除了长得帅,从哪看出他有侯爷的气势?”
白广见众人面色严肃,不像说谎的样子,赶紧求饶:“我、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求你们饶了我。”
范珞气急,知道白歌是被自己的亲人陷害后,一股怒意窜上心头。
他对着白广就是一掌,杜淳风有些惊讶:“范珞,你······”
“放心,他死不了。”范珞道。
“咳咳——”白广吐了口血,以为自己要死了,哭得眼泪鼻涕直掉,像个孩子一样,他闭嘴呜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鼻孔正往外渗血。
范珞瞧了眼地上的黑衣人,喃喃自语:“此奸细是从邓家出来的,那邓家莫不是与二王爷有什么关联?”
杜淳风回头看着白广:“你从邓家出来时,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白广怕挨揍,仔细思绪一会儿,惊呵道:“我听邓老爷家中的下人提起过,邓老爷家中有一从京都来的大商人,就连豪横的邓老爷都听他的。”
范珞就觉得奇怪:“那个男人是谁?”
“我、我就一穷农,在邓家大院也不受待见,知道的就这些了。”白广有些尴尬。
范珞又一掌过去,将白广打晕:“少将军,既然奸细从邓家出来,那邓家也很可疑,就查一下邓家,此外,查一查那京都所来的商人。”
“知道了。”杜淳风颇为无奈道:“他可是一个普通人,你这样可会把他打死的。”
“我收了力道,他暗中协助他人,陷害自己的亲侄女,我自是要教训他一顿,为那丫头出出气。”范珞揉了揉手腕,脸色归于平静。
杜淳风见范珞为一女子出气,剑眉一簇,靠了过去:“小侯爷,你有些不对劲,你对那丫头那般上心,可是也喜欢上了她?”
“也?”范珞回眸:“为何这样说?”
杜淳风将手搭在范珞肩膀上,直言不讳:“因为,王爷也喜欢那叫白歌的女人,你如今也是。”
一听陌玄风也喜欢白歌,范珞却是扯出一抹笑来,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他早就看出,王爷喜欢白歌了。
只不过,他一直没点破,那人傲娇,定也是不想让旁人知晓此事。
见他如此淡定,杜淳风微愣:“你与王爷,这么多年倒是一点没变,不管是人或物,你们每次喜欢的都一样。”
“如今,你们喜欢同一女子,这可如何是好?”
杜淳风面露难色,范珞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我们喜欢同一女子,证明我们眼光相同,那女子优秀又特别。”
“少时,你们便因为喜欢同一件东西争得面红耳赤,我只怕,你们会为了一女子,闹得反目。”杜淳风直接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范珞失踪十年,经历了许多事,与少时不同了。
虽如今他们三人又聚在一道,只怕因为一个女人······
范珞却笑了:“你多虑了。”
“既我与王爷喜欢同一女子,自会公平竞争,若是我输了,我会自动退出,祝福他们,怎会因为此事闹得反目?”
“再者,白歌与旁人不同,聪颖独立,有自己独特的想法,我们身份虽高贵,却不一定能入得了她的眼。”
说到这,范珞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
杜淳风又问道:“听闻,那丫头已经对你与王爷起了疑心了。”
“那丫头,就没信过我们。”范珞一想到白歌,嘴角就忍不住微扬。
他轻抚身上的灰尘,扬了扬手:“少将军,你莫说我了,你与那颜神医,又该如何?”
“听闻颜神医怕你受人暗算中毒,每日追在你身后,为你做各种解药。”
杜淳风被这么一问,整个人不好了:“莫要与我提及那无耻之人!”
那家伙有断袖之癖,他可是一点都不想想起他。
范珞叹息:“罢了,不与你说了,方才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白山,他告诉我,那丫头追到衙门来,被王爷的人点晕了,我得带她回去,先走了。”
·····
第二日下午——
白歌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店铺,她揉了揉脖子,一阵刺痛之意,昨日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她见到了陌玄风。
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装作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无论她怎么喊,对方都不搭理她。
他果然不对劲。
白歌捂住心口,心底有些难受,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喜欢的男子,却处处透露出怪异。
她整理好思绪,打开房门,便见白栋梁和李穆青守在门口,她扫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了二楼李穆青睡的房间。
“小妹,你怎么样?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白栋梁双眼发红,眼下一片黑,唇下长了一圈的胡茬,瞧这样子,应是彻夜未眠。
她摇了摇头:“大哥,你别担心,我很好。”
她将昨日见到陌玄风的事隐瞒,怕他们担心。
“是谁将我带回来的?”她又问。
李穆青回道:“是范珞昨日将你背回来的,歌儿,你被背回来时,可把我们吓坏了。”
他面露担忧之意,整个气质忧郁,比之前瞧着消瘦了许多。
一听是范珞将她背回来的,她面色沉静地又问道:“他将我背回来,又是怎么与你们说的?”
她倒是想听听,范珞又找了什么理由,打算糊弄他们。
白栋梁:“范珞与我们说,你是突然泛病晕倒,他将你给背了回来。”
“小妹,你莫不是近日太过劳累,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