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想到那些人,心里很温暖,若是没有他们,就没有她:“是一群很棒,又很可爱的革命先辈们。”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她那个世界如今繁华无比,先辈们看见后代过得幸福,一定很高兴吧。
她想到了现代的家,和那时代的各种电器,美味的小吃等,不由得眼红了。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陌玄风又问道:“你怎么了?”
她有些哽咽:“我想家了,很想很想。”
她很想离开这里,回到那个世界去。
陌玄风以为白歌是想念水木村的那个家,见她难受,他有些心疼,他想抱着她安慰,但觉得男女有别,伸出的手顿住:“别害怕,有我在,我一定会安全地把你送出去,让你回家。”
白歌笑了笑,没说什么。
······
傍晚——
白歌盯着门口,心里想着现代的家,突然,她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周围被抓来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这个味道好熟悉。”她低喃一声。
陌玄风也闻见了,突然凑到她身后,将她抱住往阴暗角落里一拉,随后捂住她的口鼻,低声道:“是迷烟,屏住呼吸,莫要吸取过多的香味,待会儿记得装晕。”
“这可不行。”白歌回道:“这地牢通风不佳,不可能不吸入迷烟,这样是不行的。”
“不过,我有办法。”
说完,她便从空间里拿出之前范珞给的迷烟解药来,自己吃了一颗后,就塞给陌玄风一颗。
“这是?”
她沉声:“解药。”
陌玄风有些惊讶,她是去哪里得的解药,本想问个清楚,但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两人就往暗处一躲,斜靠在一起,假装被迷晕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踩在白歌心上,每走一步,她就心慌。
她半眯着眼,盯着笼外。
地牢阴暗无比,唯有几许光亮,阴影将他们笼罩,对方应是瞧不见他们的情况。
脚步声停,几个男子在他们的木笼前停下,背对着他们。
一个面具男指着身前的白衣傀儡道:“夜幕降临了,将这些家伙带出去,继续扮鬼扰乱村中平静。”
“是。”
这时,一个身形苗条,凹凸有致的女人走了过来,那女人头戴面纱,加上地牢昏暗,根本瞧不清对方的容貌。
只是,那身高与体型,她总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继续观察,只听见那女子娇滴滴地道:“你大费周折地控制这些傀儡出去,目的是什么?”
面具男嗓音低沉,含带几分冷意:“为了恐吓那些人,将水木村变成鬼村,逼迫他们搬走,届时,这村子就无人居住,无法阻碍我们的行动了”
“你们要干什么?”女子又问道。
男人毫不避讳地说了:“你既是主人身边的人新人,告诉你也无妨,自是用那些将死和病患的人试药,将他们培养成无痛觉,难以杀死的傀儡。”
“就像这些家伙一样。”
男人说罢,就抚摸其中一张傀儡的脸皮,像是欣赏艺术品般:“近日连续下雨,河水上涨,不久之后就会再次发大水,时机快到了。”
女人不解:“你说的时机是什么?”
男人又道:“到时候将失败的傀儡与药渣,趁着发大水处理掉。”
“等傀儡技术熟练时,二王爷的计划要开始了,我们也得加快速度了。”
男人回头,看着女人,白歌怕被发现,赶紧闭上眼睛,只听见男人又道:“你既是新来的人,就让我看看你的诚心,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何事?”
“枫林镇有一邓家,乃二王爷手下之人,我们所需要的各种粮食与药材,皆是他暗中护送。”男人顿了顿,又道:“水木村后山的草药也被拔得差不多了,粮食和药材都少了,需要你带人去与邓家的当家人对接,送一批新的药材与粮食来。”
“行吧。”
两人一番交谈后,便离开此处。
陌玄风听见两人交谈,不由得握紧拳头,如他所料,他们的目的,就是闹鬼想驱赶百姓,来到这里,就是想借机地势孵化傀儡,不留痕迹地处理尸体和药渣等。
他们走之后,白歌缓和过来,低声问道:“二王爷的计划是什么?为什么趁着发大水从偏远的周边村开始?”
陌玄风:“造反。”
他知道为什么从周边开始,因为周边散落很多村落,守卫薄弱,有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老人妇女孩子。
这些,都是傀儡的最好人选。
“造、造反?”白歌吓得一愣。
乖乖,她什么运气,竟能遇见历史中所说的造反一事。
她抓住陌玄风的手:“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都变成傀儡,让周边的百姓都陷入其中,你想好对策了吗?”
“嗯。”陌玄风点了点头。
见此,白歌也就不再多问。
····
又过了一日,越来越多的人被抓进来了,皆是些病弱的老人和一些妇人,他们被关在一旁的老笼里,许是被点了穴道,无人吭声。
忽然,她在隔壁笼子里瞧见一个奇怪的男人,那男人脸部脏兮兮的,将身子靠在笼子上,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停地朝她使眼色。
在那些黑衣人走后,她看着男人,不解地问道:“你有事?”
见她搭话,那男人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来:“丫头,是我。”
熟悉的声音和称呼,白歌显然一愣。
“范珞?”白歌盯着男人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面部漆黑,沾染不少污渍,头发乱糟糟的,像极了流浪汉。
身上没有半点之前的帅气身影。
“你们没事就好。”范珞朝两人招手,瞧着有些兴奋。
陌玄风有些不解:“你怎么也进来了?”
范珞露出大牙乐呵:“因为你被抓了,我很担心你,就出来查看,没想到也被抓了。”
“你确定是因为我?”陌玄风知道范珞的心思,懒得拆穿。
范珞盯着白歌笑了笑,没有搭话。
几人顿在木笼子里,沉默许久,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响声,门被人打开,一道熟悉且苍老的声音传来。
“大人,村里近三十几户人口已经搬走了,剩下的人,皆是没处可去的人,他们依旧死守在村子里。”
“此外,您让我查探从村子到这河域后方的小山最近距离的一条道,我也让人找出,那人应是画了路线吐图,之后呈现给您。”
“这不是老瞎子的声音吗?”本蜷缩在角落里的张麻子,听见声音后,顿时起身,趴到笼子边查看。
瞧见一黑衣人身后,跟着一腿脚不便的老人时,他瞪大双眼:“果然是你,老瞎子,老瞎子你不是疯了吗?为什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