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勾唇一笑,伸手触碰陌玄风的胸膛,不料被他拍开。
陌玄风脸色一凛:“怜儿,你既是太子殿下派来协助本王调查奸细,便理应将重心放到这来,莫要做些与此不相干的事。”
“另外,本王要去衙门办案,你莫要打扰本王。”
他态度冷漠,眼底没有一丝温情,这决然的样子却伤了眼前人的心。
怜儿阅男无数,凭借柔美的外表捕获不少男人的心,却到他这,任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让他动心。
她还是不甘,得不到他的回应,她便越是想要征服他,让他沦陷在自己的怀中。
“王爷。”怜儿心里一痛,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她侧过身将陌玄风抱住,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却是较为平稳。
面对她的投怀送抱,他无动于衷。
陌玄风眉头紧皱,内心无比的烦躁,面对怜儿的示好,他已拒绝多次,却依旧无用。
又因她是太子的人,要给些脸面,倒是放纵了她。
一股刺鼻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他双眉拧成了川字型,那股香味有些奇怪,她平时用的都是淡淡的桂花香包,近日怎的换了?
他受不了,便将怜儿推开。
怜儿哽咽了:“王爷,妾身喜欢你多年,却一直未得到回应,您就看妾身一眼,哪怕一眼。”
陌玄风垂眸,并未看怜儿:“本王若是瞧你一眼,你怕是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本王对你不感兴趣,亦不想拖着你。”
“你莫要费尽心思来引、诱本王了。”
怜儿伤心极了,她起身看着他:“王爷,妾身这五年来不断对您示好,为了能站在您身边,妾身做了不少努力,为什么您就是不喜欢我,甚至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陌玄风眼神暗了暗:“你并非真心喜欢本王,你爱的只是本王的身份权势,你不过是之前的生活过怕了,想找个强大的依靠。”
“却又不想陷入争夺、权力带来的危难之中,放眼整个京都,只有本王附和这些条件。”
“所以,你缠上了本王。”
怜儿呼吸一窒,脸色煞白一片,虽极力遮掩,可眼中的震惊显露无遗。
王爷怎的,猜到她心中所想·······
之前,她便知京都三王爷能力超群、冷酷决然,又擅于揣摩人心,如今他看透她的心思,她方知他的可怕。
陌玄风又道:“之前说过的话,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你若不走,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他看向她的眼中,赫然多了一丝杀意。
她知晓,他之前一直纵容她,是因为她是太子所派的人,顾及太子面子,才一直忍耐她。
怜儿伸出手,抓住陌玄风的衣角,泪已决堤:“妾身承认确实是因为您的身份而缠上了您,但后面,妾身喜欢的,只是您这个人,与身份背景无关。”
“妾身之前是供男人玩乐的人,身已然脏了,不求能做王妃,只想堂堂正正地做王爷的女人,希望您能满足妾身一次。”
“一次就好。”
怜儿靠近陌玄风,她在试探,只要王爷同意了,她就真心实意地跟着他,哪怕上刀山下火海,若是依旧对她冷淡,她就·····
“滚!”陌玄风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怜儿笑了,笑得凄然:“王爷果真如外界传言,生了一颗石头心,怎么都捂不热。”
她赫然凑近他,手微微一挥,一团白色粉末在陌玄风眼前散开,因怜儿是太子的人,又跟随自己五年,他对怜儿并未设防,不小心将粉末吸进了体内。
他知道怜儿不敢害她,冷着脸问:“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王爷放心,妾身并不会害您。”她朝他凑了过去,轻笑一声:“妾身方才不过是给您撒了些催、情散。”
“既然您一直拒绝妾身,那妾身只好用些法子了,哪怕您气恼,妾身也要得到您。”
怜儿刚说完,陌玄风便察觉到不对劲,他身体由内而外的燥热,最后集于一点,他脑中闪过白歌的身影,内心一阵狂喜,赫然,某处发生了变化。
他抵触怜儿地靠近:“你给本王下药不过片刻,这药效怎地来得如此快?”
怜儿腰间的香包取下:“因为,自打妾身进来,您便一直吸着催、情散的香味。”
陌玄风脸色一沉,将拳头握紧:“大胆!竟敢对本王使用如此不正之物!”
怜儿没回话,见陌玄风有了反应之后,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衫脱下,仅剩里衣和裹裤:“王爷,您瞧瞧妾身。”
“若你实在燥热难耐,妾身愿为您去去火。”
“滚开!”陌玄风背过身去,不看怜儿,他虽欲、望强烈,但对怜儿并无想法,倒是脑海中总是浮现白歌的身影来。
他脸红,一时分不清是药效作用,还是因为想到了喜欢的人。
怜儿不甘心:“都这般了,您还是不愿瞧妾身一眼吗?”
她凑了上去,靠在陌玄风身上:“王爷,您就满足妾身一次,好不好?”
陌玄风忍无可忍,回身就给了怜儿一掌,怜儿被击倒在地,顿时吐出口鲜血来:“王爷,您······”
她没想到,陌玄风再次对她出手,心已经碎了一地。
怜儿身躯微颤,眼眶红了一片,她紧咬唇畔,极力克制内心的悲痛,不让眼泪流下。
陌玄风蹲下,因愤怒红了双眼,他掐住怜儿的脖颈,眼底掀起一片杀意,面上的神情冷冽,布满阴霾。
这般冷冽的模样,才是真实的他。
“你找死。”他加重手里的力道,怜儿面色煞白,额头有青筋冒起。
他耐心已磨灭,心中燃起怒火,有了杀她之念。
怜儿也察觉到了,近日见惯了他对白歌那副温柔含笑的模样,让她已然忘了,他是整个京都,最不能惹的人。
“王爷,妾身错了,求您饶命。”怜儿心灰意冷,抓住陌玄风的手赶紧求饶:“妾身自知自己不配,日后不敢再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爷饶命啊,若我死了,你该如何与白歌交代?”
她死了,白歌必然起疑。
陌玄风冷静下来,将手松开:“滚。”
“妾身这就滚。”怜儿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好,慌张地出了门。
怜儿走后,陌玄风尝试用内力将药力压下去,却发现某处得不到发泄疼得慌,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后收拾好一切,急匆匆地出了门,朝衙门走去。
怜儿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面无表情地将衣衫整理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
陌玄风走在街上,因为中了催、情散的缘故,他整个人有些迷糊,脚步有些虚晃,整个人似醉了酒般。
突然,一个人从他身边跑过,将他撞了一下。
他回头一瞧,只见那男子行色匆匆地离去,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来不及细想,他手腕赫然一痛。
他撩开衣袖,便见手腕上趴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那虫子咬了他一口,在手上留下一股红色黏液。
他将虫子碾死,继续往前走。
到了衙门之后,他找到白山,命其为自己找了从京都带来的郎中,解了他身上催、情散的药力,之后便在衙门后院休息。
没多久,杜淳风便来了,听闻他的遭遇,便笑道:“王爷,你平时那般谨慎,今日却着了怜美人的道。”
“那怜美人长得极美,放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她对你几番投怀送抱,你都不搭理,这次更是用上了催、情散。”
“可你依旧忍了下来。”
杜淳风一脸笑意,围着陌玄风瞧了好一会儿:“这让我不禁怀疑,你这是定力过强呢,还是身体有问题?”
陌玄风瞪了杜淳风一眼,他却不以为然,继续道:“王爷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你身边却只有怜儿一个侍妾,五年都没碰过她,如今二十好几了,却还未开过荤。”
“莫非,你当真是不行?”
陌玄风眉头一皱:“你若是想死,大可直说。”
杜淳风笑了:“王爷莫恼,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嘛。”
“不是所有的男子,满脑子都想着这样的事,亦不是所有的人,都与你一样,是个花、花公子。”陌玄风面色微缓:“本王在为太子办事,为他扫除阻碍,整日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心想那些事,自然没念头。”
他又补了一句:“本王身体极好,你莫要胡乱猜测。”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妃,失宠后,每日都在盼望着父皇的到来。
母妃直到死,都没等到父皇。
他见惯了后宫女人为得宠爱每日勾心斗角,面上打扮得光鲜亮丽,暗中却做着许多龌龊之事,他讨厌那样的日子,那样的女人。
只想找个与世俗所不同的女子,远离纷争。
杜淳风笑了笑,突然低眸看着陌玄风:“方才我是开玩笑的,我自知你身体极好。”
他趴在陌玄风耳边,又悄声道:“不过,我倒是好奇,像你这样禁、欲之人,方才中了催、情散,脑子里会不会想女人呢?”
陌玄风想到了白歌,耳根子顿时发热,他轻咳一声,将杜淳风推开,转移话题:“我让暗卫押送来的奸细,你关押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