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顿时觉得脸上一热,转头瞪了一眼上官凌。
她的脸庞再厚,也受不了上官凌在顾知鸢的面前大声的说这些话。
上官凌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问:“你哥呢?是不是到了?”
“早到了,先前过来,就没有走,沧澜那边眼下没了动静,匈奴和丛阳都守着,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过来。”顾知鸢说。
“我哥肯定要等着嫂子生产完了,一起回去了。”
“说沧澜没有动静,我看未必。”上官凌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盯着宗政景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表哥可是知道了什么?”
“我一路走来,杀了不少的流寇,我原本以为是普通的流寇,没有想到发现了这东西!”
上官凌将一块令牌丢在了桌上。
玄铁打造的令牌上,刻着奇怪的花纹,上面写了一个“澜”字。
“沧澜的人,混进来了。”上官凌说:“太子一直都在排查宗政,上下齐心协力,并没有沧澜二皇子的踪迹,我们估计,沧澜二皇子南宫卿就在丛阳。”
“太子已经传了秘信给了赵帝陛下,命我暗中调查沧澜的事情,如今丛阳和沧澜是唇亡齿寒。”上官凌叹了一口气。
“丛阳。”宗政景曜的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丛阳有打量的火药,不知道怎么的,沧澜如今也制成了火炮,我觉得,定是二皇子偷偷来丛阳偷学的。”
“明日我们要去春猎,你去么?”宗政景曜问。
上官凌:?
刚刚不是说沧澜的事情么,怎么突然车扯到了春猎了。
昭王话题跳跃的是不是太快了……
“表哥不去的话,城中有一个事情交给你,你带着本王的暗卫去,他想必防着本王的,倘若本王与吴珵都不在城中,想必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上官凌:?
宗政景曜一只手撑着头,另一手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指了一下银尘:“你先下去,引起他们的注意,把他们引出来过后,表哥带人下去。”
“是。”
上官凌:?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宗政景曜:“王爷可是发现了什么?”
“嗯,发现了一点麻烦了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都要将这些驻扎在佑城的吸血蚂蟥解决掉。
“我跟你细说。”银尘扯了一把上官凌,又对顾知鸢和宗政景曜说道:“王爷,没有别的吩咐,我带他下去。”
瞧着银尘急吼吼的将上官凌给扯走了,宗政景曜倒是笑了起来。
“王爷笑什么?”顾知鸢疑惑地问道。
“他们都有了家室,再也不会将目光和焦点聚在你身上了,你终于是本王一个人的了。”宗政景曜心情相当愉悦,抬手捏住了顾知鸢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顾知鸢:……
“知鸢,明日凶险……”
“王爷留在府中,我自己去?”顾知鸢打断了宗政景曜的话。
宗政景曜眼神一凛,捏了一下顾知鸢的脸颊:“调皮!”
“昭王,其实我想通了,你要是总是这样,我们还是不要孩子了,省得麻烦,你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死了,我拿着王府的财产跑路,说不定还能寻得二三美男,欢欢乐乐的度过余生。”
“我再也不用刀尖舔血,不用小心翼翼了。”
“你说,是吧……”
“想想都挺美好的,我干脆现在毒死你算了。”
顾知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一把将顾知鸢拥入了怀中。
他的双臂如同铁打的一般,紧紧圈着顾知鸢,在她的耳后落下了一吻。
“你还想去什么地方?”
“莫不是看上了什么男人,告诉本王,是谁?本王立刻送他入宫去。”
顾知鸢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诧异地问道:“入宫做什么?”
“净了身做个宦官,省的小鸢儿惦记着。”
顾知鸢:?
“王爷可真是霸道。”
“本王就是霸道,你若是多看哪个男人一眼,我就把他杀了。”
“王爷一直都这么嗜血,杀人如麻么?”
“本王十岁就上过战场,死在本王剑下的人数不胜数,小鸢儿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生同床死同穴。”
“说吧,你看上了哪家公子?”宗政景曜这句话显然带着几分不悦。
顾知鸢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宗政景曜。
他如今身居高位,手持清户剑,一跺脚,整个丛阳都要抖一抖,整个人身上更加是多了一种身居高位不容置疑的气势。
有时候,顾知鸢都觉得这满身的气势着实给人一种压迫感。
吓得许多不熟悉的人都不敢站着跟他说话,只能匍匐在他脚下。
他如同天边皓月一边,这样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这样的人入了眼,其他人与尘土又有什么区别。
顾知鸢搂着宗政景曜的脖子:“向来都只有你一人,你着急着想要丢下我独自去冒险,怎么?看不起我?”
宗政景曜突然笑了,眼中闪烁着干净的光芒。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一年来只顾着吃喝玩乐,武功不行了?咋们比划比划?”
顾知鸢的动作快如闪电,猛地从腿上抽出了匕首,刺向了宗政景曜的胸膛。
她目光凌冽,快如闪电,顷刻间匕首便落在了宗政景曜的衣襟上。
宗政景曜却没动,反而往后扬起了头,一副等着顾知鸢来杀的模样。
顾知鸢收了匕首,冷眼看着宗政景曜:“你看不起我!”
“小鸢儿要我的人,我给,要我的命,我也给。”宗政景曜眼中闪烁着一抹妖冶。
噗通。
噗通。
顾知鸢发现这一瞬间,心跳的特别快。
她跨坐在宗政景曜的双腿上,身上捏住了他的下巴,俯身看着他:“那王爷的意思是任由我摆布咯?”
宗政景曜对上那双带着玩味的眼睛,点了一下头。
门口,冷风和寒宵识趣的关了门,守住院子不让人靠近。
大年初一,打响新年第一炮。
顾知鸢一把扯下了宗政景曜的腰带,顿时衣襟散落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