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宗政景曜一本正经地说道:“确实是突然倒塌的。”
“突然倒塌,你们三个怎么会在一起?”赵帝指着吴珵,冷声说道:“这都快要三更天了!”
“陛下。”吴珵作缉,一字一句地说道:“臣想提亲,让昭王出出主意。”
宗政景曜和顾知鸢侧头看向了吴珵。
“陛下若是生气,想要怎么惩罚臣都可以。”吴珵一掀衣袍跪了下去:“是臣一不小心把墙推倒的。”
“你不是说突然倒塌么?”赵帝冷呵了一声:“你们好好听听你们自己说道话,前后都对不上,你们当朕是傻子么?”
“陛下,臣一人砸开的,您要打要罚,臣绝无半点怨言。” 吴珵一口磕在了地上。
顾知鸢半垂着眼睑,好家伙,要说性格,吴珵和宗政景曜真的太像了。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讨好赵姝婉,便想出了这一招,逼赵姝婉开口。
这跟宗政景曜当初对自己的手段如出一辙。
赵帝冷着脸看着吴珵:“好,你要独自一个人把罪责承担下来,朕成全你,吴珵私自推围墙,重责五十!”
“父皇。”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有些激动地看着赵帝:“父皇,五十大板下去,他都残废了。”
赵姝婉做梦也没有想到吴珵刚刚被放出来又作死,差点被关进去。
她整个着急的不行,双眸之中浮现一抹浓浓的愤怒,瞪了一眼吴珵:“你跟我闹着玩儿呢?”
“姝婉,朕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放过吴珵!”赵帝冷声说道:“你要朕放过她,你也要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赵姝婉一双眼睛在顾知鸢和宗政景曜的身上转来转去,希望这两个人能说句话,毕竟吴珵推到围墙,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干出来的,宗政景曜和顾知鸢都脱不了干系!
这两个人平日里面也不是这么怂的,怎么今日跟鹌鹑一样,一句都不说了?
赵姝婉觉得是百思不得其解。
见赵姝婉不说话,赵帝冷声说道:“来人,把吴珵拖下去!”
“慢着!”赵姝婉立刻站了出来阻拦,大声说道:“父皇,您不能对吴珵动手!”
“为何?”赵帝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一双眼眸目光灼灼地落在了赵姝婉的身上:“你三番五次的阻拦朕,朕已经给过你面子了,你再这样下去,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赵姝婉的脸都绿了,一咬牙,捂着自己的肚子:“父皇,难道你忍心看着您的外孙的父亲是个瘸子么?他日后怎么照顾我们两个!”
赵姝婉的心中恨啊,吴珵怎么这么不争气!
说完这句话,她低头看向了吴珵,冲着他使了个眼神,不想娶拉到,自己还不想嫁呢,但是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点破!
吴珵丝毫没有犹豫,猛地一磕头:“陛下,臣喝多了酒,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请陛下责罚,臣请陛下允许公主下嫁给臣,臣一生一世,只要一人,绝无二心,若违背此誓言,臣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赵姝婉:?
顾知鸢和宗政景曜站在旁边,二人都低着头没说话。
顾知鸢心想,吴珵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也是仗着赵姝婉喜欢他。
宗政景曜轻轻捏了一下顾知鸢的手,冲着她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眼色闪烁了一下,眼底如同有星辰一般,十分好看。
“不是的。”赵姝婉急眼了,她是一个有骨气的姑娘,眼下像是在逼着吴珵娶她一样,她整个人都急眼了:“父皇,他,他瞎说的!”
“陛下。”吴珵又重重磕了一个头:“臣心悦公主,一直不知道公主心意,如今公主愿意嫁给臣,臣喜不胜收。”
赵姝婉的脸刷的一声就红了,紧跟着,眼圈红的不像话,深呼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
赵帝眼神闪烁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赵姝婉的身上:“姝婉,你可愿意嫁给吴珵?”
赵姝婉是嫡女,是整个丛阳出生最高贵的女子,唯有吴珵配的上她。
赵帝心中一直都这样认为的。
赵姝婉愣在了原地,一张脸通红,如果此时自己告诉父皇,自己不愿意,那岂不是就证明了自己之前在说谎。
顿时,赵姝婉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知鸢知道赵姝婉在想什么,她轻咳了一声:“父皇,既然姝婉妹妹不愿意就算了,吴珵侵犯公主,罪大恶极,他既然自己承认了,立刻绞杀了吧。”
“昭王妃言之有理。”赵帝沉声说道:“来人……”
“父皇!”赵姝婉一下子就急了,脑子里面乱的如同浆糊一般,立刻大声说道:“我嫁,我嫁!”
顿时,屋子里面的几个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赵帝故作严肃:“吴珵,你娶了朕的女儿,她是金枝玉叶,你若是敢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陛下厚爱,谢公主赏识。”吴珵用力地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道。
顿时,赵姝婉觉得事情很奇怪,却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太后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哀家不同意!”
赵帝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太后身上:“母后,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陛下是越来越糊涂了,这登徒子侮辱了姝婉的清白,应该立刻绞杀,怎么能将姝婉赐婚给他。”太后严厉地说道:“哀家不同意这门亲事,姝婉自幼在哀家膝下长大,你们不心疼,哀家还心疼!”
赵姝婉一听,立刻说道:“皇祖母,姝婉自愿的。”
“你还有脸说?”太后呵斥了一声:“好的不学,一天跟着些不着调的人学的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说你是自愿的?怎么你觉得这个事情很光荣还不够丢人是么?哀家怎么教出了你这样的人?”
赵姝婉垂下了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的目光冷冷扫过了宗政景曜和顾知鸢:“你们是反了天了,大半夜的将围墙拆掉了,那不是你昭王府的围墙,那是整个佑城的城墙,若是有人私自闯入,出了事情,你们承担得起这个责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