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夺过了刀，扔在一边。
把身后的打手都招呼过来。
那些人一拳一拳仿佛要把把沈万里锤成了一滩肉泥。
谢韫笑容满面地亲了亲我，一手搂住了我，“小意，满意吗？放心，不会真正打死他，精神病院还等着他呢，那里会更好玩。”
我全身剧烈地颤抖，畏惧是首先到来的情绪。
权势果然是最重要的东西，谢韫可以无声无息地杀死一个人。
这几天，半夜我常常惊醒，哼哧哼哧地大声喘气。
我梦见沈万里变成厉鬼，浑身是血地找我报仇。
谢韫拥着我，替我顺气。
温热的体温让我感到安心。
我主动勾着谢韫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前。
他舔着我的脖颈，调笑道：“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我仰起头和他接吻，疯癫的情事才能真正使我安心。
谢韫眼里闪起诡异的光，他看起来很高兴，不知疲倦地喊着我的名字。
昏过去的前一秒，谢韫咬着我的耳朵，“这样最好了，这是最好不过的。”
13
第二天，谢韫离开别墅后。
我走到别墅区外的公用电话庭，给谢家人拨打电话。
“谢韫快杀人了。”
“对，我有证据。”
“我不要什么，你们把谢韫带走那行。”
“我是谁吗？”
“谢韫包养的情人。”
谢韫的家教一向很严，三代都是军人。
唯独谢韫，偏要去国外读商科。
谢家对谢韫很看重，他都做出了杀人的勾当，不可能没人管着他。
短时间内，他来不了别墅区了。
果然，当天晚上，谢韫没回来。
别墅里的电话却响了，里面传出谢韫阴恻恻的声音。
“你给我好好待着，等我出来有你好果子吃，你……”
没等他说完，我把电话挂断。
电话响了一夜。
没人能束缚我了，没人能拦着我。
提着行李箱，我来到了清月纸团上的地方。
那是一间很小的杂货铺，老板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
“我来取沈清月留的东西。”
“哦，是这个。”
一张粉色的宽大信封递到我手里。
我轻轻地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那是我还留着寸头，高兴地吃着蛋糕的一张照片。
背面有清月留下的一句话。
“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呆愣住。
随后，甚至觉得放松。
还好清月没有喜欢上那些畜牲不如的人。
那样，她会更加痛苦。
来到车站。
明媚的阳光撒我在身上，刺眼地厉害。
马上就要见到阿婆了，我有一种异常平静地喜悦。
人们都说先苦后甜，我已经遭遇了那么多“苦”，阿婆当然就是我的甜。
阿婆，我要回来了，你想我吗？
14
下午三点，我回到了临镇。
来到曾居住过十几年房子前。
褐红色的破旧木门被锁着，从门缝往里看，院子里满是落叶和杂草。
一副许久都没人居住过的样子。
我不免有些心慌。
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给阿婆的儿子——李建光打电话，电话刚接通。
我急切发问：“李建光，为什么没人在家？你不是回来住了吗？阿婆现在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