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敦尴尬地笑笑,“有些地方偏僻,从昨天晚上就有人开始赶路了。来得晚实属正常。”
白漫看着那有些愤愤不平的乡长,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世子都亲自接待了,这些人还是不满,幸好没有遇见白漫这个暴脾气的,不然早一巴掌打过去了。
“干爹,我觉得要出事。”
“为何这么说?”
白漫往他那边凑了凑,“王爷应该是想请我们帮他的忙。”
画盏看着她,有些呆愣。
全是各地的大人和具有代表性的乡长,就他们这一桌格外突出。葛敦他们兄妹两个还算名正言顺,她和画盏是怎么回事?
算了,继续往下看吧。
没一会儿,墨浍就来了,果然是神采奕奕,不复上次见他的那般苍白。然后扫了所有人一'眼,开始说话。
“感谢各位大人能来,近日有歹人在外散播谣言说是本王已薨逝,愿各位回去之后能将此流言打破,不要让百姓有担忧。”
“现在五皇子已经率领雄獅南下,用不了多久便能还大家一个安稳的日子。”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又一个怒气冲天的中年大叔站了起来。“靖王爷,上次您出征前亦是这么说的,但结果呢?本来我们那村子是不会遭受土匪烧杀抢掠的,然而这次之后,我的儿子和妻子全部去世了!”
说道后面他已经开始哽咽了。
“你说该如何补偿!”
在场的人都是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里面有不少人皆遇见这种情况。
墨浍正想着该如何解决时,从大门口那里突然传出一个富有磁性且俊冷的声音。带着三分讥笑。“哦?你想如何补偿呢?”
白漫也看向那人,只见一身玄黑色的华丽柔袍,上面没有一丝花纹,腰间只有一个白色的指环作为挂坠。金黄色的玉冠,肤色白皙如玉,漆黑的眼里基本不带一丝情绪。
什么指环,那就是戒指!
看见戒指的那一刻,白漫就知道他是墨濱,默默低头喝茶不去看他,易容成这样,应该也不会被认出来吧。
刚想着,就察觉有一道视线朝她热烈地扫去。
画盏整个人脸色都黑了,又不敢显现,因为现在墨濬身边的高手太多,只好在桌子下拉住白漫的衣袖。
还好,他只看了一眼便转移了视线。
白漫更是不敢有任何动作,怕被察觉,现在的墨濬可不是当年那个小傻瓜了。
看着热情迎上前的靖王爷,白漫有点虚,所以靖王爷很早就知道他会来?
那邀请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白漫现在吃不准。
要不,先开溜?
墨浍看着墨濱,一脸兴奋,“你来了,还以为你要好几天才到。”
“听说叔叔这里出了事,就先来了。军队已经把那几个山头包围了。”
“好好好。”墨浍拉着他,“来坐!”
墨濱随他走路过去,“皇叔大病初愈,怎么可劳心费神来处理这些事情呢?”
墨浍有些无奈,他也想好好养伤,奈何却不尽人意。
墨濬转头对着那些县令还有乡长冰冷地说:“有劳各位旅途劳累,不如吃完这饭便先回吧。”
无人敢搭话,明明他各个动作都无比随意自然,可是却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煞气。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护卫跑了进来,对着他的耳边耳语一阵。墨濬突然就笑了,开始抚摸自己腰间的那个戒指,然后点点头。
又看向那边小动作不断的白漫,眸子沉了沉,又想跑?
那个白衣护卫得到他的允许,挥手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何必赢!”
“啊?”
一个满身肥肉的中年大叔呆愣地回应,接着那两人拿出一张画着像的纸,看了看,对了对。
然后一人拎着他的一边胳膊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