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素锦还在书房内研究地图。
本来以为那问笛是个江湖中人,将来与他一道闯荡江湖定会十分开心,只是他竟是身负重任的四星之一檀葛元慧,现在又马上要娶亲了,他那檀葛城无论如何是不能去了。而那皓雪国,路途遥远,加上紫荀早间的说法,那边皇族贵胄云集,也是龙潭虎穴,不能去的。剩下的只有那无月城和禇祀城。炽烨城外水路和陆路倒是便利,只是如何不让紫荀发现自己的行踪却又难了。
正思索着,桌上的烛火灭了,拿了火折子点亮,谁知没一会儿又熄灭了,手停了一下,没再点,只是抱臂坐回原位。
“哼,问笛小子,还不赶快出来!”素锦凶巴巴地说道。
“嘻嘻,不愧我们夫妻一场,竟这么了解我。”问笛帮她点上火烛,现出身形。
“你想得美,不过啊,我可学过五行八卦、阴阳风水之术,可以帮你预知未来,把你的左手伸出来,不如我替你瞧瞧。”素锦命令。
他老实地伸出手来,素锦上上下下打量了他的面孔,又佯装着在那手上看来看去。
“嗯,你会马上娶一位妻子,是位大美人呢!”素锦若有所思地说。
“是吗?”他听闻欣喜。
“你那娘子是一位城主的妹妹。”素锦又说。
“这么准,不会吧?”他听着,扫视着素锦,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静待佳音,马上就有好消息了!”素锦笑了笑,又坐了下来看那地图。
“丫头,中秋节我就现身拜会这紫城主”他拉来木凳,坐在素锦对面一本正经地对她说。
“嗯,这炽烨城的鼠患总算可以解了。”她从几下拿出一盘盐津梅子递给他。
“可是给我准备的?”问笛笑,握着素锦的手,半天不放。
“给未来的新郎官准备的。”素锦拍掉他的手,低头翻阅着图册。
他呆了半晌,炽热地看着灯下那美丽的容颜,掏出竖笛,为她吹曲。
“这是什么曲子,不曾听过?”素锦抬眼问他。
“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他卖关子,脸上却又红了。
“问笛小子,你若现在不告诉我,将来可就没机会了!”素锦想着中秋节自己就要离开,这问笛不久也要大婚了,今后估计是没机会再见了,看他楞神,忙又笑了。
“问笛小子,若是有一天我得罪了你,害你生气,你要原谅我。”素锦诚挚地说。
“丫头,你可是又要捉弄我了?”问笛撇嘴道。
“就当我又准备捉弄你了。”她斜睇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可有什么想要的,中秋节我送你!”问笛走近问。
“我哼一首曲子,你学好了,那天献礼吹笛如何?”素锦想想答道。
“那还不容易。”他抬高了下巴。
素锦站起,唱出那首《发如雪》,歌声清澈美妙,那问笛心下欢喜,忙拿了笛子跟上。
他的悟性极高,只一会儿,就已经大致成型,待素锦收了声音,他已经游刃有余地将那曲子吹完整了。
“只是这首曲子是什么?”他停了问她。
“月在天涯”素锦娥眉笼起哀愁。
他坐下,素锦研墨,迅速记下曲谱,放在袖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在看地图啊?”问笛见那地图林林总总地标记着,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只是看看而已。”素锦要夺,他却不给。
“檀中、思齐、兹下、空沙”他念着,却笑了,这不是他檀葛城的州县地名吗?这丫头这样研究,莫非真喜欢那里?心中有了一种期盼。
“这些地方都很好,你哪日闲了,我专门讲于你听,而且在檀中,我真有一座家宅,以后定要带你去那里看看。”他将图递给她。
“可是似乎很远呢!”她比划了一下距离。
“不远,我这里有枚火麒麟,有了它,除了这皓雪国的国都,倒是可以通行天下的,这陆路和水路上的专事都会替你选择最好最快的船只和路线,去那檀中只要五日就到了呢!”问笛拿出一内雕红色麒麟的金色令牌给素锦看。
“可是送我了?”素锦惊喜地问。
“送你,你喜欢的统统送你。”他认真地说。
“问笛,你是个天使。”素锦感动。
“天使?那是什么?”他问。
“是最善良的神仙。”知道他无法理解,也只好这样解释过去了。
问笛走后,素锦拿这那枚火麒麟仔细端详,自己刚遇到困难,这神仙就来帮她了,有了这火麒麟,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了阻碍。心中打算好去那无月城,将那地图看了看,微微一笑,放在火盆里烧了,但愿这障眼法能骗过那小子。
从几下又拿出一张地图,作好标记,用油纸包好,放入一锦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