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诧异，但看着他一副认真的姿态，她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陆湛摩挲着她的手背，唐矜有些不自然地想收回手，被他强行握紧。
即便知道或许会听到让他愤恨、恼火的答案，他还是像自虐一般，追问她：“你呢，在国外的四年，跟你身边的那些男人，有没有过……”
分明是他想问，可他咬牙切齿到这里，却怎么也问出来下半句了。
唐矜看得出他的挣扎，勾着唇角，踮起脚尖，凑近他耳畔——
轻轻的四个字，如温风抚过。
男人慢慢红了眼眶，而后，在她的惊呼中，他不再克制自己的情感，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最终，唐矜选的还是自己喜欢的那款婚纱，轻便又耐看。
婚期近了，她和陆湛回去筛选了一圈名单，将请柬发了出去。
领证的事，她没提，他也没再提起。
公司里，恭喜她的人不少，唐矜都是笑着接受，但请柬放在了一边，并没发出去。
“婚礼的事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吗？”
电话里，苏肴冷淡的女声响着。
唐矜将手里的合同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签字。
“差不多了，我也不太关注。”
“不是已经马上就到了？”
“嗯。”
见她没什么聊的意思，苏肴扯开话题：“你和江丞之是不是吵架了？”
唐矜的手顿了顿，“算是吧。”
“为什么？”
“婚礼那天不想看见他。”
她直截了当，苏肴沉默了一下，“你是怕他为难对吗？”
她有计划要做什么，那江丞之作为她和陆湛的朋友，一定会感到痛苦和难过。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江丞之对她的那份心意？
苏肴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事，更不愿意牵扯进感情的争端里，可是……
她想起那个曾经醉过无数次的男人，想起他曾在自己耳边一句句喊的名字，想起他和唐矜相处时永远有光的眼睛。
苏肴闭了闭眼，问：“今晚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唐矜看了眼时间，笑道：“好啊，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两人约了时间和地点，正瞅着要下班了，唐矜收拾了手里的东西，刚站起身。
“噔噔——”
“进。”
“唐部长，快看是谁来啦？”
部门某个年轻小姑娘一脸揶揄，她抬头看去，陆湛站在门口，眉眼温和地看着她。
她皱了下眉，而后舒展开来。
“你怎么来了？”
陆湛和小姑娘点头说了谢谢，走进她的办公室，语气不明：“不欢迎我？”
唐矜挑眉，似是而非地说：“要看你什么来意。”
“接你下班，去吃饭。”
“……”
“顺便想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唐矜刚想说她和苏肴约好了，但他这么一说，她思忖了几秒。
“行。”
她穿上衣服，拿起包包，挽住他的手。
“希望别让我失望，走吧。”
下楼，上车，陆湛亲自替她开了车门，手背还贴心地挡在她头顶，生怕她撞到。
唐矜坐好后，发现位置上还有一束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