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说什么？
结束？
唐矜眸底发散，看不清眼前，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感觉到自己心口麻木，疼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明明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他为什么不愿意信她，不愿意听她解释，哪怕一句？
……
程慕白寻出来时，唐矜靠在角落的拱门处，哆嗦着手在抽烟。
没抽两口，她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快步上去，一手夺了烟丢在地上。
“你疯了吧？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唐矜你至于吗！”
她眉眼之间满是伤情，情绪低落。
她说：“我爱他就至于。”
程慕白愤怒地看着她，“神经病！你他妈就是犯贱！”
唐矜斜过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一震，怒火停歇。
是。
他现在这么追着她，不也是犯贱吗？
唐矜扯了下唇角，站直身体，推开他往前走。
他余火未消，上来拽住她，“你又要去哪儿！”
唐矜回眸，“去卫生间补妆，程少要来吗。”
他一下被噎住。
唐矜挥开他的手，进了卫生间。
程慕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站了好半天，黑着脸折身离开。
电梯里，他想起唐矜刚才那副死人样，心就没来由地烦躁。
他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好，除了矜娇傲气，一年前那次拒绝，把他面子里子都伤没了，害他被笑话了很久。
他一直憋着一口气，想总有一天得报复回来，可怎么真到了这天，他还是这么烦呢？
程慕白越想越生气，骂了一句：“神经病！”
他就不该浪费时间在那女人身上。
电梯门打开，他气冲冲地奔出去，谁料门外不远处站着一道倩影。
温箬箬笑容温婉，“程少。”
程慕白打量了她几眼，就要掠过她身边。
“我有关于唐矜的事，想跟您谈谈。”
男人的脚步停下。
……
唐矜再出来，程慕白已经走了。
她站在大厅门口，用力闭了闭眼，走进宴会厅内。
结束后，唐矜喝了不少酒，助理送她回苏园，来迎接她的只有吴嫂。
“太太，您怎么喝这么多酒？”
“高兴啊……”唐矜的身子歪歪扭扭，笑得有点勾人，“我高兴！”
助理跟吴嫂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唐矜由着吴嫂把她扶进门，半天也没别的人出现。
吴嫂熬了醒酒汤，她坐在沙发上，揉着胀痛的额角，抬头看向楼梯口。
“先生还没回来。”
唐矜怔怔地收回目光。
吴嫂来扶她，她摇了摇头，起身往楼上走。
“您这……”
她看了看桌上的解酒汤，又看向唐矜的背影，孤独又伤感，仿佛被卸掉了全身的力气。
吴嫂叹了声气，无可奈何。
……
时装秀一过，公司里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包括唐矜，接下来很多的时间都用来处理订单和邀约合作，但她比之前空闲不少。
晚上下了班，她去了酒吧找苏肴。
苏肴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对劲，问她：“怎么，又跟他吵架了？”
唐矜眼神黯淡无光，“是啊。”
在一杯又一杯酒的催化下，她将宴会上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我担心程慕白手里的东西会影响到他，才答应了他的要求，可我不知道陆湛会来，还带着温箬箬来找我的不开心。”
彼时，苏肴已经坐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喝了两杯，“有没有可能……他觉得这么重要的时刻，你是需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