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就说嘛!”
旁人附和,陆湛却没多关心,感觉到那抹身影消失之后,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唐矜恍惚地往宴会厅外走着,耳边反复响起陆湛的话。
他说他有女伴,只是还没到,说明他不是为她而来。
又自作多情了啊。
唐矜扬起艰涩的笑,略一抬头,女人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眼中。
温箬箬披着一头精心打理过的长卷发,两侧夹着水晶发夹,银白色礼裙衬得她温柔精致。
她故作惊讶:“唐……小姐,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唐矜不敢相信她心里冒出来的念头,死死凝着她,“你来干什么,我记得我没有邀请你。”
温箬箬当即红了眼眶。
她见不得她这副随时随地就要落泪的模样,心里的憋屈加上难过一起,让她失了理智一般,语气也是极尽冷厉地想要刺痛对方:
“这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这里也没人欢迎你,别把你的病当成万能公式,以为往谁身上套都可以。”
温箬箬无措地站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唐矜看着她这样却在想:她就是这样骗取陆湛的同情心的吗,以至于他无数次忽略她的心意,把面前的人纳入心扉?
温箬箬摇头,“不是我想来的,唐矜,你别误会……”
“我不想听!”
唐矜浑身绷得像一根弦,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有所偏移。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
“是我让她来的。”
熟悉的嗓音,此刻化作尖刀,搅得唐矜心口剧痛。
她看着温箬箬夺眶而出的眼泪,看见她委屈地投向他的怀抱,而他毫不躲闪,将柔弱的女人抱了个满怀。
陆湛森冷地看着她,重复道:“是我让箬箬来的,你有意见冲我来,何必这么欺负她?”
唐矜呆呆地望着他,“我……”
温箬箬适时抢话:“湛哥,你别怪唐矜,我没事的,就是眼睛进了沙子。”
这么拙劣的谎言,引得他周身温度都降下来。
陆湛冰冷地望着唐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最终,他低声道:“别哭了,我们回去。”
他半搂着温箬箬要走,唐矜想也不想就攥住他的手臂,泪眼朦胧地向他摇头:“阿湛,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我……”
陆湛眼底生冰,径直打断她:“你没做什么,她已经哭成这样,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她还有命站在这里吗?”
唐矜蓦地僵滞,“我只是生气你带她过来……”
“那你和程慕白呢?”
“……”
“这种公开场合,你可以把他带过来,就不允许我带别的女伴?”
她哑口无言。
陆湛扬着唇角讽刺:“你早该说你对他有意思,我上次也不会打扰你们。”
唐矜攥紧他的手,红着眼:“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男人心口一刺,却没有心软。
他瞥开脸,犹如上帝宣判她的罪责:
“唐矜,我和你只是约定关系,我是求过你帮忙,但如果这段关系成了你我的约束,那就早点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