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唐矜还没出声，那跟着出来的人已经替她回答了。
江丞之转头，看着孤身出来的男人，眉心皱成一团。
程慕白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哼笑道：“两位感情真是好，可惜陆总看不到。”
这么看去，江丞之拽着唐矜的手，前者半个身体围在她身前，仿佛将她半搂住似的。
唐矜眸底生霜，“我们怎么样，用不着你评判。”
程慕白点了支烟，踱了两步，向她扬了扬头：“谈谈？”
“还是别了吧。”江丞之笑着接过话：“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您对唐矜有过意思，她都结婚了，万一你俩谈话的时候让其他人看见，总少不了人说闲话。”
被这么一讽刺，程慕白阴了脸。
他冷笑了一声：“单独说说话都不行，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
“还是说，到了这份上，你还念着某些人，怕他知道你跟我见面不高兴？”
唐矜怼他：“你想太多，单纯不想看见你这张脸而已。”
程慕白咬牙，皮笑肉不笑。
“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你不会还怕我会把你怎么样吧？”
唐矜也想最后跟他把话说清楚，让江丞之走远一点，后者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听话地走到了五米之外。
她跟程慕白隔着挺远的距离。
“说吧。”
他咬着烟蒂，“你们要离婚了？”
“与你无关。”
他挑了挑眉峰，“我就是好心想提醒一下你，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唐矜斜眸，冷冷道：“如果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些，那我们没必要谈了。”
她转身，他急道：“我要订婚了！”
唐矜意外了下，“什么？”
似乎觉得结婚这种事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程慕白笑了下，笑容不太真切。
“我爸妈决定的，说我心性不定，前段时间送我出了国，见了那姑娘，还将就，就定下来了。”
唐矜不认为他想跟他闲聊这些，“所以？”
他双手靠在护栏上，迎着风的发翻飞。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被送出国？”
唐矜差点被气笑。
“我应该想知道吗？”
程慕白默了默，“也是。”
唐矜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么东拉西扯的，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男人一手夹着烟，低了下头，纠结了许久，才说出了那些话：
“我前段时间不止出了国，出国之前，还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都是拜姓陆的所赐。”
唐矜完全没听说过这回事，震惊无比。
“我那天喝了酒，人本来就不清醒，在知道你宁愿用那个女的，也不愿意用我推荐过来的人，我人都快气疯了，有些行为……不受自己控制，算我对不起你。”
说着，他有些难堪地转过头。
唐矜盯着虚空，“他……做了什么？”
“拦截我们公司业务，派人在我回家的路上拦我，还在我爸面前说我的不是，我爸一气之下打了我一顿，没多久就送我出了国，还给我安排对象，说是陆湛要求的。”
程慕白眉头夹得死紧，说起来就是不甘心和不服气。
“他还说，如果我爸不同意这些要求，他会不遗余力地整垮我们家。”
他转头，看着脸色僵硬发白的唐矜，不无讽刺地笑道：“我不懂，他一边对另一个女人掏心掏肺，一边又这么保护你，到底是他三心二意惯了，还是他没搞清楚自己的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