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紧张又忐忑的接过来打开,安父的角度看不到信上写了什么,这段时间安郁的努力他有目共睹,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我通过海选了!”安郁难掩激动的抱住他,安父跟着唇角上扬。
这回她不是悄悄离开,安父看着她收拾行李,千叮咛万嘱咐,安郁无奈的笑了:“爸,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了,你不用那么担心。”
但安父还是坚持将她送到坐大巴的地方,安郁在他目送下上了大巴,隔着车窗和安父挥挥手,安郁放下手,目中流露出一抹坚定。
时隔三个月回到京都,一切还是熟悉的景象,却令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比赛几天比不完,也没人像上次那样帮她安排住处,安郁便自己四处寻找合适的房子。
她要求不高,很快租到了合适的房子,先交了一个月的房租。
见她如此爽快,房东露出满意的神情,想到什么,神色有些心虚:“对了,我刚想起来,最近这附近潜伏了罪犯,据说是连环报复女性的那种,你自己注意点,到时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安郁对上她心虚游移的目光,没戳穿她那点小伎俩,温声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房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正好我认识个换锁的,让他给你换把锁吧,你姑娘家一个人住安全点。”
安郁欣然答应,房东很快叫人来帮她换了把锁。
入夜,安郁正熬夜设计稿子,敲门声突然响起,她心神一振,困意全无。
安郁从包里摸出防狼喷雾,悄无声息地靠近门边。
敲门声还在继续,她浑身汗毛直立,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等入侵者闯进来时给他致命一击。
好在似乎是意识到家里没人,来人很快没有再敲门,脚步声逐渐远去,一切重归寂静。
安郁又等了片刻,确认那人是真的走了,她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浑身无力的靠在门上。
安郁又回到桌边接着设计稿子,累了她便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一阵轻微的动静将她惊醒。
安郁猛地看向紧闭的房门,那声音还在继续,这是在……撬锁?
她唇角紧抿,压下心头的慌乱,强自镇定的压低声音打了报警电话,随即将防狼喷雾紧攥在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咔哒”,房门被人打开,陌生男人推门而入,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他面露狰狞的朝她扑来,安郁冷静的拿着防狼喷雾对着他一通狂喷。
男人猝不及防,顿时剧烈咳嗽起来,通红的鼻子上眼睛也变红了,还在不住哗哗落泪。
恰巧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警察破门而入,转瞬就明白了眼前的局势,立刻欺身而上,将男人双手反剪给他拷上了手铐往外押去。
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另一名警察上前对安郁客气道:“这位小姐,请你配合我们回警局录个口供。”
“好的。”安郁答应下来。
来到警局,她将白天他是怎么敲门试图引诱她开门,和晚上他撬锁闯进来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谁知一名警察敲了敲门,对着给她做口供的警察耳语了一番,警察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察觉到不安的气氛,安郁眉头微蹙,有种不祥的预感。
警察转过头来,神色极其凝重:“据他交代你是特殊服务者,你们一早就谈好了,是因为嫖资出现纠纷才会报警,在他手机里也确实发现了你们来往的短信。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安郁瞳孔骤缩,无法冷静下来:“他在胡说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我们办事是要讲究证据的,只能暂时将你扣押起来了,你有亲朋好友的电话吧?叫他们来保释你。”
安郁心神一怔,柯辰夜的面孔第一时间浮现在眼前。
随即她摇摇头,压下联系他的欲望,低声说道:“没有。”
见状警察面面相觑,神色无奈,起身将她一个人留在审讯室里。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安郁苦笑的靠向椅背,她踌躇满志却被一盆凉水浇下,还没比赛就中途夭折了。
难道冥冥中她就不该回到这座城市吗?
安郁静坐许久,门被人再度打开,警察探过身道:“你可以走了。”
安郁惊讶的抬头望向他,她没有通知安父,怎么会被人保释出去?
安郁起身往外走去,白色走廊另一头,柯家的管家朝她颔首致意,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怎么会是柯家?
安郁压下心头的惊异,和管家快步走出警局,她面朝他道:“谢谢你帮了我,这是伯父还是……他的意思?”
管家脸上带着宛如面具般的微笑,不动声色道:“安小姐,您不该回来。”
“你放心。”安郁自嘲的笑了笑,“我是为了比赛才回来的,没有其他打算。”
管家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径直拉开车门,送她回到她住的地方。
才住第一天就出现这种事,安郁心头笼罩上一层阴影,当即收拾东西搬走了。
比赛从初赛到复赛她都一路顺利的过关斩将,决赛当日,安郁被请到现场,和其他候选人一起竞争最后的桂冠。
名次由低到高依次宣布,主持人在台上情绪激昂的宣布了第五名、第四名和第三名,每次在念名字前都吊足了胃口。
安郁的心情也跟着过山车般起伏,听到主持人念的名字不是她,她松开紧攥的手,眼神从期待变得黯然下来。
“接下来,就是本次的重磅好戏,本次大赛的第二名,他会是谁呢——”伴随着主持人调动人心的声音,几束由上而下的白光来回移动,让人能清楚看到包括安郁在内的角逐的人。
听到耳机里传来的话,主持人神色微变:“本次第一名和第二名情况很特殊,不是并列,而是——抄袭。”
冷冰冰两个字砸下来,现场顿时一片唏嘘。
审视的目光逡巡在安郁等人身上,安郁唇角微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