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士伟回答张振民说:“地下全自动化采煤机继续向前发展是肯定的,厂里正在研究新一代的产品,那时地下自动化采煤机将会更加高效,更加安全。至于未来的采煤机会是怎么样的先进,现在他还描述不了,只能说会更加、更加的先进。”
老厂长又问:“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原有的重型机械还有多长的寿命?因为他看到,好多用人工和用重型机械的地方,都用上机器人了。”
秦士伟回答说:“现在科学技术以人们难以想象的速度在发展,预计笨重的机械设备的寿命不长了。现在机械行业正面临着一场大变革,或许不久的将来,工人们将脱离繁重的体力劳动,过上悠闲富裕的生活。”
张振民听了,高兴得频频点头,说他要好好地活着,一定要看看那样的情景。他还问秦士伟:“厂里的军工基础保护得怎么样,能不能在有战事的时候,投入生产?”
秦士伟回答说:“一直没有丢弃军工,旧的生产设备都还在,新的设备也搞了几件。每年他都招几个这方面的人才,军工技术研究一直都在进行着。一旦需要,就能批量投入生产。”
张振民听了特别高兴。他说:“现在天下并不太平,世界上还很乱,我们国家还没有统一,帝国主义亡我之心没有死,我们绝不能丢掉了军工这一块。”
张成和秦悍交谈得也很投入。张成问讯了服装厂近来的情况。秦悍有问必答。没有问到的,他也向张成作了详细的汇报。张成表扬秦悍在服装厂为张家口的轻工行业树立了标杆。鼓励他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成绩。秦悍感谢张成的鼓励,说他不会辜负亲人们的期望。
乌日娜和赵怡的交谈一直围绕着秦悍和张哈斯在进行。当乌日娜听赵怡说,秦悍打算带张效先去深圳时,很高兴。她说:“中午哈斯还来电话说,她工作太忙,回不来,要效先过去。没想到秦悍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那就太好了。”她把这消息马上告诉了张效先。
张效先听了特别高兴。因为他出远门很少,深圳还没有去过。听了姐姐的邀请,他又高兴,又心里不踏实。因为他知道,他要去,家里不会有人陪他,只能他一个人去。现在听说秦悍要带他去,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张振民知道了秦悍要带张效先去深圳,把秦悍叫到跟前嘱咐说:“其实我早想叫你去下深圳,看看哈斯在那里怎么样。可不敢给你提出来,因为知道你厂里的工作非常重要。现在既然你决定要去,那就太好了。带上效先也好。让他也去那边见见世面。你代我给哈斯传话,就说我说了,要她好好地待你,在那边要注意安全。”
秦悍说:“我记住了,一定把爷爷的话带到。”
张振民拉住秦悍的手,很喜欢地看着他,说他干得好,给他爸长了脸,是他爸的好儿子,以后好好继续努力,但一定要有张有弛,注意休息。秦士伟、赵怡、张成和乌日娜站在旁边,看着依依不舍的张振民老人。
乌日娜说:“爸,他们要走了,放开秦悍的手吧。”
张振民这才放开了秦悍的手。两家人告别了。
第二天,张哈斯接到了她妈的电话,她妈告诉她,秦悍要带着她弟弟去看她。张哈斯听了很高兴,问他们具体什么时间来。她妈说具体时间还没有定,秦悍厂里有个事,说办完就去。
张哈斯放下电话就想,这次秦悍来深圳,索性就把他们的关系公开了,这样可省得孙良强继续存有不切实际的想法,胡喜奎也不必再纠缠她了。于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便把她的对象秦悍携她弟弟来深圳看她的消息向公司里的人说了。
方小娟是听到这个消息最为吃惊,也是最为高兴的人。孙良强写给胡喜奎的那封信,让她对胡喜奎这个棋子失去了信心。正在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竟然听到这样好的一个消息,她觉得这是老天开眼在相助她。她特别注意观察了张哈斯,觉得张哈斯说的不是假话。于是她凑到张哈斯跟前打问秦悍的具体情况。
当得知秦悍是服装厂厂长,是从军队上转业下来的时,她惊叫一声说:“啊!服装厂的大厂长呀。一定高大魁梧,非常帅气的是吧?”
张哈斯说:“什么样儿,等着看了就知道了。”
方小娟说:“对对对,先不用说,咱要等着看。”
党央吉和杨玥等其他人也不知道张哈斯的这个对相,都围过来询问情况,分享张哈斯的喜悦。
只有胡喜奎听后,蔫头耷脑,躲到一旁去了。
方小娟看到胡喜奎失落的样子,心里说,活该!还以为有了孙良强的那封信,张哈斯就成他的了呢,做梦去吧。
但方小娟转念又想,这个棋子往后也许还有用。于是她跟了过去,安慰了一番胡喜奎,对胡喜奎说:“别听张哈斯那么一说就灰心丧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就算她有了个姓秦的对象,能不能跟姓秦的结婚也不一定呢。如果姓秦的跟姓孙的两败俱伤,你或许还有希望呢。”
胡喜奎听了方小娟这话,疑惑地看着方小娟。
方小娟就又对胡喜奎说:“只要你肯听我的话,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千方百计地帮助你。”
胡喜奎向方小娟表示了感谢。
方小娟很快来到广源商贸总公司找席圆圆,把得到的重要信息告诉给席圆圆。
席圆圆听了自然高兴。她说:“既然张哈斯高调向演艺公司的人宣布了她的对象秦悍,就说明她不会考虑别的任何人了。这样的情况,咱们没有必要再做什么了吧?”
方小娟说:“恰恰相反。难道孙总他会心甘情愿放弃张哈斯吗?绝对不会的。孙总会依仗他的万贯财产跟姓秦的拼杀。姓秦的可不像胡喜奎,他是张家口服装厂的厂长,是从军队上下来的,一定非常强势。这两个人拼杀起来,肯定会非同寻常。怎么能说没有必要再做什么了呢?”
席圆圆觉得方小娟说的也有道理。她问方小娟:“那咱们还该做什么呢?”
方小娟说:“我们要帮秦悍彻底打败孙良强,叫孙良强彻底断了对张哈斯的念头。”
席圆圆问她:“具体怎么做?”
方小娟说:“要先告诉孙良强这个信息。至于姓秦的来了以后怎么做,现在必须想好一整套方案,你好好动动脑筋,比方说,要设法让张哈斯和秦悍住到一起,使他们成为只欠领证的夫妻。你现在就想,要想得严丝合缝,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席圆圆要方小娟先去告诉孙良强的信息。
方小娟来到孙良强办公室,见孙良强低头看材料,敲敲门板说:“孙总看什么呢?真够专注的。”
孙良强抬头见是方小娟来了,站起迎接说:“是方经理来了,快请坐。”他说着,就要给方小娟沏茶。
方小娟从孙良强手中拿过杯子说:“我来吧,怎么能劳孙总经理呢。这本是席主任的事,我们熟了,席主任也不客气了,但我不能劳孙总经理的大驾。”
孙良强说:“咱们也很熟了,不客气,请快坐。”
方小娟抓住机会先向孙良强进行情感攻势,色迷迷地盯着孙良强看,随后说:“孙总经理对我总这样热情和亲近,我非常感动。”
她说着,慢慢在孙良强的对面坐下来,接着就说:“这次过来是要给孙总经理传递个信息的。”
孙良强听了,很期待地看着方小娟,等着她带来的信息。
方小娟说:“今天吃午饭的时候,哈斯经理给公司的人公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她说她的对象秦悍就要来深圳了。”
孙良强听后心猛地一动,但他只“噢”了一声。
方小娟注意观察着孙良强,就又说:“公司里的人都觉得很突然的,也不知她和这对象处多长时间了,以前从未透露过,这回竟然当众高调宣布,挺引大家关注的。”
她说完注意看着孙良强的神情变化,接着又说:“大家都问哈斯,她这对象的情况,哈斯说她对象是张家口服装厂的厂长,是从军队上转业下来的。”
孙良强的脑子似乎一时转不过来,以前方小娟总说胡喜奎是张哈斯的男朋友,说他们之间如何亲近,说胡喜奎在张哈斯跟前怎样的放肆,怎么突然又出来了个从军队上下来的秦悍呢?孙良强发现方小娟在盯着看他,有些慌乱,随即应付说:“噢,我知道了。”
方小娟问:“孙总,可有什么话要我转告哈斯说吗?”
孙良强好像被方小娟的问话提醒了。他想了一下对方小娟说:“请方经理转告张经理,她的对象秦厂长这次到深圳来,有什么要办的事,请她尽管说,用车什么都没有问题。”
方小娟知道孙良强这会儿心里正乱,不愿她在跟前看着,便站起来告辞,临走的时候说,她会把孙良强要她捎给张哈斯的话,原话转告给张哈斯。
孙良强送走方小娟以后,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思考。席圆圆在门外注意观察着。
方小娟回到兴隆演艺公司驻地,来到张哈斯的办公室,对张哈斯说:“我去了下广源商贸总公司。”
张哈斯知道方小娟去了广源商贸总公司,给孙良强传信息,这正是她所希望的。她顺口问方小娟:“你去那里干什么了?”
方小娟说:“哈斯的对象要来了,哈斯工作忙,我得为你操操这个心。我是想问席主任借辆车,秦厂长来了好用。在跟席主任说的时候,孙总经理出来了,问我有什么事,我就把哈斯对象秦厂长要来深圳的事给孙总经理说了。孙总经理听了,要我转告哈斯,说你对象秦厂长来深圳,有什么需要办的事,请尽管说,包括用车等等都没有问题。”
张哈斯听了说:“你不该去找他们借车。”
方小娟说:“难道我替你想了点事,想错了吗?我不是想要找孙总经理的,只想找席主任借个车用,这点小事席主任无需给孙总经理说,但是碰上了孙总经理,我就不能不说了。哈斯你放心,孙总经理不过是客气一下,他不会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