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刘儒2021-12-01 12:023,466

  这时,秦士伟送程忠回到了服装厂。他发现服装厂的厂院里站满了人。

  程忠告诉秦士伟说:“这些职工里有不少是退了休的,他们想去医院看秦悍,是我叫邱义把他们拦在厂里的。他们不肯回家,待在厂里等候医院里的消息。”

  秦士伟听了以后,很感动。他给厂院里的职工讲了一番话,感谢他们对他儿子的关心和爱护。他说:“秦悍的病情很稳定,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预计他很快就会醒过来。大家快回家休息,明天早晨会及时告诉大家的消息。”

  大家听了他的话,陆续地回家了。

  秦士伟送走大家后,把程忠送进他的办公室说:“你不回家,就在这里睡吧,马上睡。”

  程忠拉住秦士伟的手说:“对不起,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对老你说。”

  秦士伟说:“有话以后说,现在先睡觉,绝不能把你也累垮了。”

  “我愿意累垮自己换秦悍没事啊!”

  “你一个老战士怎么说糊涂话呢?在战场上谁负伤,还能随自己的意愿吗?”秦士伟硬是叫程忠上床睡下了。

  秦悍的病房里。秦悍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输液针管里的药液不紧不慢地点滴。两个护士站在床的两边,注意看着点滴和秦悍。

  牛银燕站在病房门外,通过门上方的玻璃窗看着病房里的秦悍。周小慧拉着赵怡的手坐在门旁的长椅上。牛银燕忽然见洪静平、许晓婷来了,正要说话,她们用手势制止了她。她们到跟前,通过门上方的玻璃窗,看了看病房里的秦悍,随即询问牛银燕情况。

  周小慧看到洪静平与许晓婷后,没有说什么,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她们俩,点了点头。

  夜在一秒一分地走过。

  张哈斯比往天起床的时间早了几分钟。她想,与其躺在床上睡不着,不如起来干活儿可能会好一点。

  大巴车准时开动了。张哈斯心事烦乱地坐在车上。她想象不出这会儿的秦悍会是怎样的情况。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妈打电话询问。

  这时,胡喜奎却向张哈斯开了一炮。胡喜奎说:“我代表大家给你提个意见,行吗?”

  “行,有什么意见你说吧。”

  “那个方小娟一来,你就给她了个副经理当,大家都没有说什么。接着她又一个人住了一间房,大家还没有说什么。可她总得干点什么吧,她什么也不干,算是什么事呢?”

  张哈斯知道大家对方小娟有意见,但她心情不好,不想今天说这个事。她说:“方小娟的事等个时间我详细给大家说,现在就不说了。”说完这话,她瞪了一眼胡喜奎。胡喜奎赶快低下了头。

  秦悍在早晨七点多钟的时候,醒过来了。他像是睡了一个大觉,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站在门外的牛银燕首先看到了。她失声叫道:“秦厂长醒来了!”同时开门进去了。

  护士正在换输液的药瓶,听到牛银燕的叫声,注意一看,秦悍果然睁开了眼。护士赶快赶进了门的牛银燕、洪静平、许晓婷、周小慧和赵怡,叫她们快离开,不许再出声。她们很快退了出来,但看到已经睁开了眼睛的秦悍,都无比地高兴和激动。秦悍看着退出去的她们,有些奇怪。

  护士很快叫医生来了。医生走到秦悍跟前,看着他高兴地说,“你醒来了,很好。先不要动,静静地躺着。”

  周小慧等人得到了医生的允许,轻步走了进来,到了秦悍跟前,非常高兴地默默地看着他。洪静平、许晓婷和牛银燕忍不住地热泪滚流。

  秦悍见她们都不说话,自言自语说:“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医生对他说:“他不是做梦,你是从昏迷中醒来了。”

  周小慧说:“秦厂长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昨天早晨的这个时候,想起来了没有?”

  秦悍想着,想起来了。他回忆着说:“我早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到周支委和银燕,要出门问她们好,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医生怕秦悍和他们继续说话,拦住他说:“不要再说话了,好好静静地养着。别的人也不要再说话了,可以在他跟前坐着。放心吧,他已经没有事了。”

  洪静平跟许晓婷觉得在病房无法释放内心里的喜悦,跑出了病房,跑下了楼梯,跑到了院子里,高声地欢呼,跳跃。

  程忠来了。他看到洪静平、许晓婷在院子里欢呼跳跃,知道秦悍醒来了。洪静平与许晓婷不约而同大声地向程忠说:“程书记,秦厂长醒来了!”

  她们随即和程忠一起跑进了住院大楼。

  许晓婷忽然发现病房里没有了洪静平,一想马上也离开了病房。许晓婷猜想,洪静平一定是去给秦悍做早点了,为了赶在洪静平前边,她没有回家里去做,而是到街上卖早点的地方买了一份馄饨、一份老豆腐和两个茶蛋。

  洪静平只比许晓婷晚到病房几步,她做的是面条窝鸡蛋。因为她倒的香油多,一进病房,那饭盒里就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秦悍看着许晓婷和洪静平手里拿的,都想吃。许晓婷和洪静平就争着叫秦悍先吃自己的。但医生挡住了她们俩。

  医生说:“病人二十多个小时肚里没有进食,只能先吃些流食。”

  牛银燕正好买牛奶回来了,就说:“喝牛奶吧,鲜牛奶,还是热的呢。”

  医生同意喝牛奶。秦悍从牛银燕手里拿过牛奶,一口气就把一听牛奶喝完了。秦悍很饿。他喝完牛奶,又看着那面条窝鸡蛋、馄饨、茶蛋和老豆腐。

  赵怡对医生说:“让他吃吧,看他饿得,他平时胃口好,没有事。”

  得到了医生的允许,秦悍把面条窝鸡蛋、馄饨、茶蛋和老豆腐全都吃了。

  张哈斯他们结束了练功和排练,乘大巴离开操场。因为上午9点有演出,大巴直接送他们到演出的地方去。张哈斯手里一直拿着手机。她想,她妈早晨肯定会去医院看望,她妈会及时给她打电话的。但她的手机一直不响。她失望地想,也许秦悍的病情没有什么好转,所以她妈不好来电话。这样的分析让她心里很难过。

  到了演出的地方。这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开业庆典,也是盖第一栋楼的奠基仪式。舞台搭建在工地上。眼看就要到开演的时候了,张哈斯正要装起手机,手机响了。张哈斯赶快离开演出人员一些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乌日娜打来的。乌日娜告诉女儿,她昨天说的话是假话,她今天刚去医院看回来,秦悍从昏迷中醒过来了。他精神各方面都很好,胃口也很好,早饭还吃了不少的东西,让张哈斯放心好了。

  张哈斯听了她妈这些话,悬着的心落了地。因为演出就要开始,她不便多说话,只回说:“好好好,我知道了。”

  胡喜奎特别留意张哈斯接的这个电话。他见张哈斯接电话前后的脸部表情判若两人,猜想这电话也许是孙良强打给张哈斯的。

  方小娟这天起得很晚。因为她昨天晚上想事想得太多,睡得很晚。昨天晚上她把她的事情都想好了,所以虽然睡得晚,但觉睡得不错。

  这些天,方小娟一直在为攻克席圆圆费尽心思。自上回去见孙良强,遭遇到席圆圆的刁难,这个女老虎就成了方小娟的一个大心病。虽说她巧使计策,绕开席圆圆,见了孙良强,也得到了孙良强的高待。但在她临走的时候,席圆圆竟然不顾孙良强的吩咐,给她大施淫威,等于是把她从广源商贸总公司赶了出来。

  这让她感到席圆圆的厉害。她想,她要在广源商贸总公司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必须打败这个席圆圆。否则,她无法在那个地方站住脚。就在她反复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胡喜奎的事。这让她如同得了一个法宝,终于把她的办法完全地想妥了。

  早晨起床后,方小娟十分认真地做了一番梳理和打扮。9点钟的时候,她离开了兴隆演艺公司驻地,直奔广源大厦,来到了席圆圆值班的地方。

  席圆圆见方小娟又来了,有意看着别处,对方小娟视而不见。方小娟轻蔑地偷笑了一下,走到席圆圆跟前,向席圆圆问好。席圆圆说:“不要巴结我,我这里没有你占的便宜。”

  方小娟说:“我不是来占你便宜的,是来给你送福的。”

  “你送福送错了地方,别烦我,滚!”

  “上次你就说了滚,我不知道滚是什么意思。” 方小娟做出一付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说。

  “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我是把脸拿来给你的。”

  席圆圆无奈,不再说话。

  方小娟觉得打下了席圆圆的气焰,转用斥责的口吻说:“你也不想想,上次我来见孙总经理,孙总经理为什么对我那样客气,因为我是张哈斯跟前的人,那是孙总经理给张哈斯的面子。张哈斯和你两个人,你认为孙总经理会听谁的呢?肯定会听张哈斯的。所以你要视我为敌,我要想害你,易如反掌!”

  席圆圆被方小娟的这几句话震住了。她不得不用温驯的眼光看了看方小娟。方小娟知道已经将席圆圆震住了,便降了点气势说:“实话告诉你,我是张哈斯的好朋友,但我不愿让张哈斯得到孙总经理。”

  席圆圆听了她这话,不由一愣,问她:“为什么?”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你能保证不告诉张哈斯吗?”

  席圆圆为了知道方小娟的秘密是什么,说:“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方小娟问席圆圆:“还要叫我站着说话吗?”

  席圆圆赶快请方小娟坐下,并给她沏上了茶。方小娟喝了几口茶,压低了声音说:“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不愿让张哈斯得了孙总经理。孙总经理是有名的成功人士,有很多很多的钱,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他呢,张哈斯想嫁给他,我也想嫁给他。”

  席圆圆没有想到方小娟会这样毫不掩饰地告诉她这个。

  方小娟接着问席圆圆:“你想嫁给孙总经理吗?”

  席圆圆迟疑着,方小娟便说:“如果你说不想嫁给孙总经理,那我就不再往下说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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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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