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源商贸总公司有人来向孙良强报告说,请的嘉宾已经到齐。孙良强便陪同秦悍往迎宾厅去了。
迎宾厅里坐满了邀请来的嘉宾。孙良强代表深圳广源商贸总公司和张家口服装厂热烈欢迎各位嘉宾的到来。他向各位嘉宾介绍了秦悍。接着请秦悍讲话。
方小娟和席圆圆趁机离开了迎宾厅,到了外边便于说话的地方。方小娟对席圆圆说:“我们该商量商量需要做的事情了。”
席圆圆说:“我们还能做什么,孙良强帮助秦悍搞的服装推介已经大获成功。”
方小娟说:“孙良强帮助秦悍搞成了这个,离他得到张哈斯还远着呢,我们可做的事情还很多,今天晚上先要把秦悍和张哈斯之间的事做实了。晚上有请嘉宾的宴会,我们要通过这个宴会叫大家都知道张哈斯是秦悍的未婚妻,叫每个嘉宾都敬秦悍和张哈斯的酒。这样,等于把张哈斯和秦悍之间的关系在深圳公开了。也是做给孙良强看。这是一方面。另方面,一定要把张哈斯和秦悍灌醉了,把他们弄到一个房间里去。那些嘉宾都是你熟悉的,他们的工作由你去做。”
席圆圆答应了。
晚上。宴会厅里坐满了人。除了白天来祝贺的那些嘉宾,兴隆演艺公司的人也都来了。孙良强显得特别高兴。他和秦悍讲了一番话之后,酒宴开始了。
酒宴开始不多会儿,一位嘉宾的祝酒改变了局势。
这位嘉宾说:“我刚刚得知秦悍厂长和张哈斯经理是未领证的连理,这让我非常高兴。张哈斯是张家口的美女才女,是我们都崇拜的艺人。秦悍是张家口的英雄,从军队转业到张家口服装厂,带领全厂职工在商战中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现在把他们的战果武城牌和雪绒花牌新款服装送到了深圳来。秦厂长和张经理是天生的绝配。我祝贺二位事业的成功,也祝福你们的爱情天长地久。”他要同时敬秦悍和张哈斯两个人的酒。
这是孙良强所不愿意的,但他无法阻止。秦悍也不能拒绝,因为敬酒者是贵宾,是支持他的服装上市的。张哈斯更不能拒绝,因为敬酒者和所有的嘉宾都是她认识的客户,她都在他们公司里演出过,他们对她很好,是她严守“三不六要”,没有跟他们一起吃过饭喝过酒,今天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因此,秦悍和张哈斯一起站起来,接受了这位嘉宾的祝贺和祝福。
接下来,其他嘉宾依此照办,轮番来到秦悍和张哈斯跟前。他们既然喝了头一位嘉宾的酒,别的嘉宾就不能不喝了。而且,他们还得去嘉宾的酒桌上回敬。这样,最终都喝得大醉。孙良强心里难过,喝闷酒,也喝醉了。
方小娟以张哈斯醉后不能折腾为由,把张哈斯扶到秦悍旁边的一个屋子,打发兴隆演艺公司的人回了公司驻地。
牛银燕看到秦悍喝醉了,站在秦悍房间外边不肯离开,说她要在门外,准备需要时看视和侍候秦悍厂长。
方小娟叫席圆圆编了个瞎话叫开牛银燕后,她把张哈斯扶进了秦悍的房间。
牛银燕又回到秦悍房间外边。她想敲门进去查看,又不敢,就在外边呆着,不时听听屋里的动静。
席圆圆叫楼层服务员去服劝牛银燕,让她回房间睡觉。但服务员也没有劝走牛银燕。
方小娟说:“如果牛银燕深夜里偷偷进了秦悍的房间,就越法地有戏看了,就更符合我们的愿望了。”
于是,方小娟她们躲到一个房间里暗暗地盯着牛银燕。
牛银燕没有进秦悍的房间,她在外边守了一夜。
方小娟看看天亮了,就叫席圆圆去叫孙良强,一定要孙良强到秦悍的房间里去看个清楚。
孙良强昨晚虽然喝醉了,但夜里并没有怎么睡。他心情不好,加上闹肚子,多次跌跌撞撞上厕所,几乎一夜未睡。这时听到敲门声,他很快就出来问席圆圆:“有什么事?”
席圆圆不敢正视他,低头说:“是到了该吃早饭的时间。”
孙良强便跟着席圆圆走。在路过秦悍房间的时候,方小娟在那里站着。她怕席圆圆完不成她交待的任务,在那里等着。
席圆圆果然向孙良强说不出叫他去秦悍房间的话。方小娟只好对孙良强说:“秦厂长可能还没有起来,孙总经理进去叫下秦厂长吧。”
孙良强便进去了。他看到秦悍和张哈斯躺在一个床上,并没有很吃惊。因为昨天晚上的宴会,使他更加觉得秦悍和张哈斯是两口子,况且他们都是和衣躺在床上,还没有从昏睡中醒来。
方小娟和席圆圆在门外等看孙良强、秦悍和张哈斯不一般的表情。可她们看到他们出来时并没有什么不一般的表现。唯独牛银燕看了有些吃惊和疑惑。因为她知道张哈斯是在旁边的房间里,怎么会从秦厂长的房间里出来呢。
吃早饭的时候,孙良强就鼓动秦悍带着牛银燕到深圳各处去玩玩。
牛银燕说:“我不是来深圳玩的,是跟着秦厂长到深圳工作学习的,我不能离开秦厂长。”她随后又悄悄建议秦悍,是否该走访一下那些支持了他们的友好公司。
秦悍觉得牛银燕提醒了他。他对孙良强说:“孙总经理,我要走访感谢一下支持了我们的友好公司。”
孙良强说:“好,那我陪同秦厂长。”
接下来的几天里,孙良强带着秦悍和牛银燕拜访了好多支持张家口服装厂服装在深圳上市的公司老板,不但联络了感情,还和几个地方谈成了经营张家口服装厂服装的合同,在广源大厦之外,又开辟了几个销售点。
牛银燕在跟着秦悍工作服务的过程中,留心观察和研究了深圳的各类服装。她觉得深圳的中老年服装很好。他们厂虽然研制出了中老年新款服装,销得不错,但和深圳的中老年服装比,还比较落后。所以,她处处注意,掌握了一些数据,一有空隙就勾画设计,到离开深圳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初步的蓝图。她把她的想法和画的草图给秦悍说了,看了。得到了秦悍的赞赏。
秦悍和牛银燕还没有回到张家口服装厂,他们在深圳大获成功的胜利信息已经传回到服装厂里来了。全厂职工倍受鼓舞,生产车间和各个科室里呈现出更加繁忙的景象。周小慧把厂子的各个角落打扫擦拭得又干净又明亮。连站在厂门口的卞明亮也显得越法的精神了。
程忠把冯明辉和周小慧叫到他办公室里说:“根据深圳传回来的胜利消息,我们的生产能力肯定跟不上市场的需要了。如何扩大生产,我考虑了一下。市里的规划,是要把企业逐步搬迁到工业园区里去。我们厂在工业园区的设计方案已经报了,但具体建设还没有挨着我们。就是现在开工建设,我们也等不及。在老厂里又不宜新建厂房。所以我考虑,只能在老厂区搭建临时厂房,扩大生产能力,以解燃眉之急。你们觉得怎么样?”
冯明辉和周小慧都说程书记考虑得对,现在的情况,只有这样做,才能满足市场的急需。这样也可以在新厂建好后,一次性搬迁过去。
程忠说:“那就等秦厂长回来,把这个方案提供给他考虑。为一旦定下来能够尽快落实,我们分头先做准备工作。我一会儿叫上刘长生,去材料市场看看搭建临时厂房的用料。周小慧考虑一下招工的事。可以先给劳动局打个招呼。冯明辉要把现有的生产抓好。特别要把好质量关,绝对不能在市场很好的情况下,出现质量问题。就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吧。”
洪静平与几个质检人员在岗位上检查着服装的质量。她虽然反复提醒自己要专心于工作,但思想有时还是不听她的指挥,稍不留神就跑到深圳去了。秦悍带着牛银燕去深圳,已成为洪静平这些天来的大心病。从前她关注的只有许晓婷,几乎从未想到过牛银燕。直到那天周小慧请秦悍和程忠去家里喝酒,才引起了她的注意。还没有等她多想,秦悍就带着牛银燕去深圳了。她本来想找牛银燕或者周小慧,想法提醒一下她们,要她们知道她在爱着秦悍。然而连说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后悔自己没有向秦悍明确表示。也恨许晓婷逼着她发了誓,从而限制了她的行动。她不断在想,牛银燕和秦悍到深圳以后会怎么样呢?
由于思想不集中,洪静平做活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当她很快意识到的时候,在急恨之下,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
洪静平的这个突然举动,把一起干活的伙伴们吓了一跳。她们停下手来,注意看洪静平。洪静平感到了自己的失控,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有个小飞虫总来打扰,气死我了,没有事,集中精气神干活儿。”
冯明辉来了。他看看质检岗位上的洪静平等人说:“深圳传回来的大好消息告诉厂里,必须增加生产。但增加生产必须保证质量。我刚给缝纫车间讲了。质检是最后把关的,你们不许放过一件不合格的产品。”
洪静平回应冯明辉说:“我这里定的是,连有瑕疵的也不能放过去。”
冯明辉说:“好,那就按洪科长定的办。”
洪静平问冯明辉说:“要按现在的市场需要,光靠现有设备增加生产不行了吧?”
冯明辉说:“是不行了。刚才程书记找我和周支委研究了,准备搭建临时厂房招新工,以应急需,等秦厂长回来定。”
“秦厂长什么时候回来?” 洪静平又问。
“秦厂长今天晚上就回来。” 冯明辉说。
周小娟到劳动局联系好招工的事以后,又一次擦拭秦悍的办公室,为晚上迎接秦悍做准备。自秦悍去了深圳,她每天都要擦拭一遍。现在是这天的第二次擦拭了,她擦拭得还是那么认真,一丝不苟。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周小慧赶快接了起来。她一听是许晓婷打来的,很高兴地说:“是晓婷啊,辛苦了!我是周小慧。”
许晓婷听到是周小慧,也很高兴地说:“周支委周姨好!周姨是在擦拭秦厂长的办公室吗?”
周小慧说:“是的,秦厂长晚上就回来了,我再收拾收拾。晓婷,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许晓婷说:“我这里的情况很好。”她随即把情况向周小慧简单汇报了一下,说她按照秦厂长的指示,在各个销售点上普遍搞了促销活动。销售量增加了将近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