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知道周小慧轻易不求事,他答应了。他叫周小慧回去准备,说他一定叫上秦悍一块去。
周小慧听了很高兴,感谢过程忠,就找到牛银燕对牛银燕说,她给程书记说好了,晚上请程书记和秦厂长去家里吃饭,感谢他们给牛银燕安排了工作。她现在就回去准备。叫牛银燕下班后接上程书记和秦厂长去家里。
牛银燕答应,叫她妈快回去准备。
周小慧在家里准备好了。她看看时间,给牛银燕打电话,叫牛银燕去找程书记,该请他们过来了。
牛银燕便去请了程忠和秦悍,往她家里去。被洪静平、许晓婷看到了。她们很惊讶。
“银燕请程书记和秦厂长去她家里干什么?不会是去喝酒吧?”洪静平看着说。
“差不多,一定是。” 许晓婷肯定地说。
“周支委周姨,不是要把她女儿银燕给了秦厂长吧?” 洪静平看着又说。
“啊!是吗?”许晓婷有些吃惊。
“你啊什么,完全有这个可能。周姨的资源可比我们谁都丰富,瞧吧,一定是请程书记做媒,这来头可够大的了。牛银燕不言不语,整天在秦厂长身边,莫非已经……”
许晓婷听了,又“啊”了一声。
她们看着牛银燕领着程忠和秦悍出了厂门。许晓婷忍不住地追过去看。她到了厂门口,想出门尾随看个明白,但又灵机一动,转问卞明亮:“程书记和秦厂长去哪里了?”
卞明亮告诉她说:“程书记和秦厂长到银燕家吃饭去了。”
周小慧早把几个凉菜在餐桌上放好了,并且温上了酒。她迎到门外,把程忠和秦悍接进家里,让到餐桌旁坐下来说:“早就想请程书记和秦厂长到家里来坐坐,总算如愿了。这是程书记和秦厂长给我的面子。银燕能够去厂里上班,是程书记和秦厂长看在银燕她爸的面子上,照顾我们母女俩。我心里特别地感激。我就觉得两位领导能来家里坐一坐,多说上几句话,就会安心一些。我知道秦厂长是给自己定了规矩,不吃请的。所以只能给程书记说,让程书记给秦厂长说说。秦厂长来了,我特别高兴。也没有准备什么,就是切了几个凉菜,做了几个平时都吃的热菜,饭是我搓的莜面窝窝。”
她说着,就催银燕倒酒。牛银燕赶快倒酒。
周小慧端起酒杯来说:“程书记,秦厂长,这杯酒,我代银燕她爸敬你们,感谢两位领导对我们母女的关怀。”她说着,看了一下那边墙上牛银燕父亲的遗像。
程忠和秦悍也看了一下牛银燕父亲的遗像,两个人把酒喝了。程忠对周小慧说:“想叫银燕进厂子的时候,是厂子最困难的时候,换了别人,是不会叫女儿进这个厂子的。说明你爱咱们的厂子,对咱们的厂子有信心。本来当时就能办,你还是要等秦厂长来了再给秦厂长说说。对自己的要求够严格了。所以不要说感谢,这些年我对你们母女俩的关心是很不够的。”
秦悍接上说:“我不是关心不够,是没有关心。倒是周支委周姨和银燕总关心我,我感到很对不起你们。”
周小慧说:“程书记和秦厂长把厂子搞好了,就是对我们的最大关心。程书记和秦厂长以后要严格要求银燕,绝不要因为银燕是我的女儿,放松她,迁就她。”
牛银燕在母亲的催促下,敬程忠和秦悍的酒,因为没有喝过酒,又想表示诚意,一口吞了下去,呛着了,赶快捂住嘴跑到了院里。
洪静平、许晓婷都没回家,两个人坐在营销科办公室里,盯着厂门口,要看去喝酒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程忠和秦悍回来了。洪静平、许晓婷同时看了下手表,他们去了不到一个小时,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没有喝多。引起洪静平、许晓婷注意的是牛银燕。程忠和秦悍去时,牛银燕走在前面领着路。回来时,牛银燕走在后面,是送他们回来的。快到办公室门前时,牛银燕跑到了前边,给程忠和秦悍开了办公室的门,看着他们进门后,又给他们关上门,然后侍立在门外。
洪静平看着说:“看到了吧,牛银燕要和秦厂长要亲近,是很方便的。她又没有别人的约束,多好啊。”
许晓婷说:“你是羡慕牛银燕,后悔我们俩有了盟约吗?”
洪静平说:“能不羡慕吗?这样一来,我们两人的美梦可都要破灭了。你最好也找牛银燕盟约一下。”
许晓婷说:“你怎么不去找牛银燕盟约呢,你去呀。”
洪静平说:“因为你在秦厂长那里超过我了,你有希望,所以该你去说。”
许晓婷说:“别想用这话蒙我,我还没有糊涂呢。”她说完这话,站起来走了。
牛银燕看到许晓婷朝她跟前走来,迎上去问她说:“许科长还没有回家吗?”
许晓婷回道:“还没有,这就回。银燕,你知不知道女同志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晓婷姐。”
“最重要的是严守妇道。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牢牢地记住了。”她说完,转身回家了。
牛银燕先是被许晓婷的话蒙住了,随之明白了她的意思,感到心里酸酸的,很委屈。
接着,洪静平又来到牛银燕跟前,问她说:“银燕,刚才许晓婷给你说了什么话?”
牛银燕含着眼泪以实告之。洪静平听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她想许晓婷给牛银燕说的话,等于和牛银燕盟约了,她很高兴。
秦悍看到牛银燕还站在门外,就出来要她回去休息。说她妈定的规矩不合理,晚上非要等到他和程书记回了家,或者熄了灯睡觉,她才能回家,没有必要,这样也太累她了。
牛银燕说:“我不累,我妈说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必须这样,才能保证不误事,而且是对领导按时休息的监督。”
秦悍说:“我和程书记会遵守规定按时休息,要相信我们。”
牛银燕说:“我要按我妈给的规定做,领导工作起来有时会忘记了休息的,有我在工作岗位上看着,就不会该休息不休息了。”
秦悍看着牛银燕对工作的认真执着,心里感动,就问她说:“你每天都这样辛苦地工作,有没有什么理想和奋斗的目标呢?”
牛银燕说:“我有理想,远的我想入党,做个好党员。近的想有机会出去学习学习,提高提高自己,因为我和厂里的人比,差的太远了。”
秦悍称赞说:“好啊。银燕,你既有远目标又有近目标。想去哪里学习呢?”
牛银燕说:“我有个想法,还没敢给我妈说呢。我挣的工资我妈让我另存着。我想用挣的钱去深圳参观学习一回,我的工作,我妈可以替我顶着。”
秦悍听了说:“去深圳好,过些天我去深圳时,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牛银燕听后很高兴,但她说:“就怕我妈不同意。”
回到家里,牛银燕把她想去深圳学习的事,给她妈说了。她妈听后,立刻火气地批评了牛银燕一番。她妈说:“上班不久就想出去玩,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在领导身边工作,不守规矩,为什么要给厂长说自己想去深圳?秦厂长去深圳是有重要的工作,你跟着添什么乱。”
牛银燕说辩解说:“不是我主动说的,是秦厂长问我,我才说的。我说的是花自己的钱。”
周小慧说:“不管怎么样,你就是不能去。”她还要牛银燕好好向秦悍做出检讨。
这天晚上,洪静平与许晓婷的家里,说话的话题都是秦悍会不会和牛银燕成为夫妻。
秦悍经与孙良强联系后,马上给厂里下令,按原定的设计,开始生产投往深圳的新款服装。说他:“两天后我要和服装一起到达深圳。”
许晓婷随即决定去各地检查促销活动的进展情况。她离开营销科办公室,刚走到院里,被洪静平叫住了。
洪静平对许晓婷说:“知道不知道,秦厂长要带着牛银燕去深圳?”
许晓婷听了一惊,问:“你听谁说的?”
洪静平说:“是刘长生听秦厂长亲口说的,还能假了吗?”
深圳。张哈斯他们每天都在练功,排练,演出,学习和下社区中忙碌着。紧张而又愉快的工作,使全公司的人精神焕发,干劲越来越大。他们已经融入了深圳这座新兴的现代化大都市,成为大众喜爱的演艺人。在服务社会的同时,也使他们得到了锻炼,迅速地成长起来。他们不但成功地演艺了无数的经典作品,而且为好些企业单位和社区创作出了许多新作品,促进了深圳经济的发展和文化的繁荣。
方小娟是兴隆演艺公司中的一个另类。她的心思只在谋划自己的事情上。孙良强决定帮助秦悍,让张家口服装厂的服装在深圳打开市场。她就和席圆圆商定,要破坏了孙良强和秦悍想要做成的这个事。
在方小娟看来,孙良强之所以要帮助秦悍,是在拉拢秦悍,是要用他雄厚的财力征服秦悍,只要秦悍想成功什么,他就会帮助秦悍成功什么,直到有一天,秦悍的事业成功了,秦悍亏欠孙良强的也就太多了,那时孙良强想要张哈斯,秦悍还能不给吗?
方小娟给席圆圆说:“别以为秦悍爱美人,忠于爱情,他肯定更爱虚荣。一旦他在事业上成功了,他把张哈斯给了孙良强是完全有可能的。如今这样的男人有的是。因为只要事业成功了,会有很多漂亮的女人追他。也不要以为张哈斯不爱钱,她现在是装清高。到了秦悍想把她给了孙良强的时候,她可能是把不得呢。所以,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破坏孙良强帮秦悍,不让他们走到一起。”
席圆圆问:“我们怎么破坏?”
方小娟说:“破坏有好多方面,首先要破坏了秦悍的服装在深圳上市。孙良强不是要给秦悍腾出100平米的货架嘛,我们要把腾出来的货架砸烂了。这样会给秦悍和张哈斯一个错觉,使他们想到孙良强的帮助是假的,明里腾,暗里砸,他们想不出有别人砸货架的可能性。”
依照着她们的商定,方小娟花钱托人找好了几个砸货架的人,让席圆圆在那边紧盯着,一旦孙良强安排腾货架,她就通知那几个砸货架的人,在大厦关门前进入大厦,到能隐藏的地方潜藏,深夜时砸烂货架,离开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