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段沐泽将苏浅甩开,但苏浅碰到了伤口还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意,疼得眉头微蹙。
苏浅陡然间笃定了眼前之人……
正是两次对她下手的刺客!
陡然间,苏浅觉得心慌。
七殿下总不会一直护着苏浅,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而二殿下已然对她起了杀心,看来她得另寻出路了。
苏浅只能去找与二殿下势均力敌之人,也就是白俞言所投奔之人。
月华国四殿下段兴州。
听说四殿下酷爱研究兵法,却从未得到过应许上前打仗,所以二十年所学依然是纸上谈兵,但这并不妨碍四殿下成为立储之争的焦点。
四殿下段兴州的母妃是皇城里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靠着做生意白手起家,不过短短数十年,便已经垄断了皇城的绝大部分产业。
这都得益于王家送入宫中的王贵妃,因为一舞名动皇城,皇上宠爱至极,于是王家飞黄腾达。尽管是个商人,但在皇城里掌握着一部分的话语权。
四殿下段兴州的母妃是皇城里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靠着做生意白手起家,不过短短数十年,便已经垄断了皇城的绝大部分产业。
这都得益于王家送入宫中的贵妃,于是王家飞黄腾达。尽管是个商人,但在皇城里掌握着一部分的话语权。
而此刻,四殿下段兴州应当正从晚朝中回来,苏浅便蹲在段兴州的寝宫之外,等候段兴州。
果不其然,一辆绣着重斧的车辇缓缓走来。四殿下的图腾倒是格外显眼,那重斧猖狂的占据了车辇一半的牌面。
“何人拦车?”下人觉得诧异,大声斥责。
段兴州的侍卫也全副武装,挡在车前,唯恐来者是刺客。毕竟已经夜深,却依然在皇宫晃荡,极大可能怀有不轨之心。
“苏丞相之女,苏浅,有事相商。”苏浅朗声道。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静谧的皇宫显得格外唐突。
车辇上的帘子被缓缓掀开,令苏浅错愕的是,不仅有一张陌生的面孔,还有一张异常熟悉的脸。
苏浅心里一咯噔,难不成段易景与段兴州同住?怎么二人同坐一辆车辇而归?
不知为何,她不想让段易景知晓,毕竟自己与段易景才是正儿八经的合作关系,投奔四殿下实属无奈之举,但总觉得自己背叛了一般。
一时之间,苏浅都不知如何开口。
“美人啊美人,怎么哪里都能看到你。”段易景先是错愕,旋即露出往常的笑容。
他下了车辇,扶着苏浅的手。
“七弟,你认识?”段兴州面露困惑,但念及段易景平素最爱寻花问柳,便以为是来找段易景的。
毕竟以自己痴迷兵法的程度,还到不了会有陌生女子前来有要事相商的地步。
“兴许是来向四哥告我状的。”段易景露出无奈的神色,“不过也不愧是苏丞相之女,竟然能找到皇宫之中。”
苏浅顿了顿,只好道:“不过……七殿下既然也在,那民女就不叨饶了。”
说着,只能拔腿便溜。
然而,段易景很自然的搂住苏浅的脖子,将其按在胳膊下,捏了捏苏浅的脸:“既然是来告状的,有什么不能当着本殿下的面说?本殿下也并非小气之人,还请美人一五一十的告知四哥。”
苏浅怅然一笑,凄哀地望着段易景,“这男女之间的事,有何好说的?想必也有别的女人来四殿下面前告状,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多说了。”
段易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刮了刮苏浅的翘鼻:“虽说对本殿下不满的女人大有人在,但在四哥面前告状的,你还是第一个。”
“罢了,既然你已有约,便带着这姑娘先离开吧。”段兴州总觉得自己在发光,顿时浑身不自在,赶忙将二人赶走。
“是。”段易景躬身让道,让四殿下的车辇入了院子。
待人走后,段易景才捏着苏浅的耳朵,冷声道:“美人,你又打什么算盘?”
“走,我请你吃酒?”苏浅转移话题,讪笑道。
“用美食贿赂?”段易景挑眉问。
“怎么会?”苏浅傻呵呵的笑着,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了。
段易景将苏浅的后领拧着,毫不犹豫地抬脚便走,“美人请客,本殿下自然得赏脸。”
天香阁。
段易景与苏浅大眼瞪小眼,而烈风与芽儿也是大眼瞪小眼。
苏浅一夜未归,芽儿有些着急,便守在宫门口,果不其然瞧见了被像小鸡一般拧着的苏浅。
“美人没什么话要说吗?”段易景冷哼一声。
“七殿下还是先吃饭,莫要辜负了这些美食。”苏浅转移话题,给段易景添酒。
“你还想要什么?本殿下都能给你,你不必去央求他人。”段易景的话语里突然多了几分真心,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也似乎多了几分别的情感。
苏浅抿了抿嘴,这要如何开口?
“方才暗卫告诉我,昨晚他又来了?你是知晓刺杀你的人是谁了?”段易景的话语里并没有指责,反倒是温柔的抬手,给苏浅梳理耳边的碎发,他柔声问道,“是不是,你觉得以本殿下的实力,护不住你?”
“哪有?”苏浅往后缩了缩,她一本正经的胡编道,“七殿下虽然表面上风流倜傥水性杨花,但是!七殿下也是有厉害之处的!否则怎么喂饱那一船姑娘?对吧?”
段易景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
苏浅底气微弱,但又强扯着脖子又道:“所以,我一定相信七殿下能护住我,而且不仅能护着我,还能护着整个皇城的姑娘。”
“你对本殿下误解甚大。”段易景咬牙切齿的说道。
“七殿下,就算你装的再像一回事,也掩盖不了你如今是四殿下一派的人。所以归根结底,你依附于别人,那又有何种力量来护着我?若是四殿下因为我和二殿下的婚约想杀我,你会听四殿下的对吧?”
苏浅深吸一口气,她蹭的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不过你放心,你我之间约定的事,我不会出尔反尔。”
“我是丞相之女,这注定了我无法离开立储之争的漩涡,要么我站错了队,命丧当场,要么我爹站错了队,全家问斩。所以,七殿下,你们在勾心斗角的同时,又有无数小人物在牵肠挂肚,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小人物,我想平安活下去,又有何不可?”
“这就是你去找四哥的理由?”段易景撑着脑袋,听完了苏浅的一通发泄,眉头微皱。
“是。七殿下你胸怀天下,对所有姑娘都很好,这点我极其佩服。但盟友自然是越多越好,四殿下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我想要得到自己能够掌控的力量,与你们并驾齐驱、平起平坐,我知道我身为女子,这一切都是奢望,但我还是希望能去尝试。”苏浅坚定又执拗的仰着头。
“平起平坐?本殿下可以给你。”段易景朱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