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掌风比苏琬的手还要快!
阿白的巴掌力道不轻,嘹亮的巴掌声在苏琬脸上绽放。
“你打我?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下人!”苏琬尖叫着扑过去,冲着阿白又是啃咬又是掐脖子。
从小到大,就没人敢扇她巴掌!但是今日,却被一个婢女冒犯了。还是当着苏浅的面!
而催眠术也在此刻失去了效用。阿白的双眸渐渐回神,捂着脸上的伤口,望着苏琬迷茫道:“二小姐,奴婢怎么了?”
时机恰到好处,苏浅终于出声:“妹妹,这都是奇石在作祟啊!幸好妹妹没有进去,否则就会被奇石降下灾祸。”
“可恶!”苏琬后牙槽咬的咔咔作响。
奇石没有捞到,反倒出了丑。
她瞟向那幽深的门缝。
这真的是奇石在作祟吗?
苏浅见状,又道:“妹妹,那仙人说的应当是真的,妹妹就莫要好奇了。妹妹放心,今日之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奇石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苏琬还不死心。
“这奇石妹妹若是想要,便去寺庙磕上七七四十九个响头,那仙人说不定就会给妹妹托梦了。”苏浅笑盈盈道。
“罢了!这破石头我还不稀罕!”苏琬捂着红肿的脸,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直哭不停地阿白,转身便走,“今日之事若是有人传出去,我定会让其粉身碎骨!”
阿白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跟了过去。
她们主仆二人的背影皆是狼狈不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远远看去,像是头发零星的刺猬。
苏浅摆了摆手,语调欢快:“姐姐就不送了。”
还是催眠术好用。
芽儿也忍不住开怀大笑:“小姐,你可真厉害,那个阿白平日里可没少讥讽我。今日竟然打了二小姐一顿,看来以后她都没好果子吃了。小姐,你怎么做到的?”
“我不是说了吗?这石头啊,便是天外来物,自然是有神力的。”苏浅得意道。
“上次小姐还说那是你编的。”芽儿更是困惑不解。
“这次也是我骗你的。”苏浅笑道。
这一次不过是给苏琬的一个小小教训,若是苏琬依然打算穷追不舍,那么她也不会苏琬好生活着的。
苏浅眸子微眯,杀气陡然迸发。
若是人不犯我,便能相安无事。
只怕总有人愚蠢地触碰底线。
苏浅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院子上,竟然隔墙有耳。
烈风也不懂了,自己是段易景的贴身侍卫,怎么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比如说偷看丞相府大小姐如今在做什么,比如偷盗丞相府大小姐所言的奇石。
待到苏浅与阿白离开,烈风便潜入黑布笼罩的屋子里,毫发无伤的将奇石拿了出来。
段易景与奇石大眼瞪小眼,他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椅子上的龙雕。段易景陷入了沉思,这怎么看也只是一个长相丑陋的石头罢了。
烈风在一旁将自己的所见尽数告知。
“你说那婢女进屋后便疯了一阵?”段易景微微联想,便知道一定是苏浅那控制别人心神的异术。
看来这奇石也不过是糊弄人的。
“这丞相府上下,都不过是苏浅的玩物。烈风,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一个十八年来都无人问津的丞相府嫡女,突然间展露锋芒。”段易景咧嘴一笑,丹凤眼微眯,似是能勾人心魄。
就算是烈风,看了无数遍自家主子,也没能免疫。
这就是一张适合风流的脸。
“烈风,这丞相的寿宴,我去定了。”段易景又道。
一连几日,苏琬都安分守己。芽儿闲得无事打听一番,才知道苏琬打碎了柳氏准备地贺礼,被罚了禁闭思过,没空再兴风作浪。而那个叫做阿白的婢女,倒是再也没有见过了。
苏浅乐得清闲,除了暗中调查一个名叫彩儿的婢女以外,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将袋子里的银子一个一个拿出来数一遍,做一会儿暴富美梦,再把钱袋子放回去。
有钱可真好。
苏浅捧着钱袋子,心满意足的蹭了蹭。
很快,寿宴当日。
丞相府门庭若市,欢喜笼罩。
苏浅被嘈杂声吵醒多次,翻了个身还想努力睡着,却被芽儿拽起来,换上了只有贵重场合才会拿出来的留仙裙。
这留仙裙是前主人最为宝贵衣裳,是当年与二皇子定亲时,皇上赏赐的。如今身材比以往更加合适,浅蓝更是衬得苏浅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眉宇间多了几分冰凉,拒人千丈。
琉璃美人。
这是芽儿从脑海中蹦出来的词。
“今日丞相寿辰,莫要误了吉时。”芽儿嘀咕道。
苏浅望了望窗外,太阳才刚冒了点头:“这吉时似乎还久着呢。”
“我可听说,这次寿辰是皇上钦点的礼部来置办,此事难得一见。尽管老爷一再强调一切从简,但当今圣上却执意让苏丞相按照最高礼乐来置办,并表示这都是丞相应得的。所以,文武百官哪里敢怠慢。那些不能来的,都早早的派人送了礼,所以这么早也很是热闹。”芽儿解释道。
苏浅眉头微锁,低声道:“只怕这是圣上在试探父亲……”
既然是丞相,就得承受皇上的猜忌。若是与百官不合倒也还好,怕就怕在人缘极佳,恐功高盖主。
这寿宴,怕是避嫌的官员更多。
当然,不排除几个铁憨憨,非得凑热闹。
芽儿掩饰不住笑意,轻声提醒道:“二皇子今日也会来,所以我得给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那二皇子想必就是那个铁憨憨。
苏浅伸了个懒腰,记忆告诉她,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有多么倾心于二皇子。而对苏浅来说,二皇子怎么看都不像能成大事者,怎么就看得上?
芽儿手巧,一番收拾以后,本就精致的五官,多了几分妩媚。
然而,不巧的是,刚一出门,便瞧见偏僻角落里,一男一女立在榕树之下。
微风拂过,衬得二人影子暧昧。
“那不是二皇子吗?”芽儿眼尖,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