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恕我二人不认!”
段沐泽脸上自信的神色被段易景大转折的话搞得僵在了脸上。
“一直到刚才为止,二哥也并未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说到底,也不过是空口白牙的污蔑罢了。这杀头的大罪,恕我二人不敢认。”
看着段易景依旧淡淡的神色,段沐泽气的脸上青筋暴起:“好!好得很!既然你如此嘴硬,那边等着御林军的结果做分晓吧,到时候,可别怪二哥不给你留情面。”
“那边我们就先期待着二哥的惊喜了。”
看着段易景与段沐泽的交锋,金銮殿上一片沉寂。看着两边均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臣们也不敢确定到底应该支持那边,于是一个个只好闷着不出声。
“报——”
刚刚离去的小厮终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无数的御林军。
“我们在四殿下府邸搜到了这个!”
随着御林军一同到殿上的还有几大箱白花花的银子。
众人哗然。
“四殿下竟然会做如此之事,唉,老夫真是看走了眼。”
“啧,这么一大笔银子,这四殿下怕是昏了头。”
听着大臣们嘈嘈切切的谈话,段沐泽笑了。等到嘈杂的谈论声渐渐平息,段沐泽才开口。
“段易景、段兴州,这次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段易景挑挑眉:“二哥这是何意?你所说的罪证呢?”
“这几大箱从老四私库中搜出的银子,自然就是本王口中的罪证!”
听完段沐泽的话,段易景先是肩膀发抖,随后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到最后,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二哥是来给弟弟们讲笑话的吗?请问四哥的银库中搜出银子,又有何奇怪?”
段沐泽彻底被段易景蔑视的态度激怒了。
“呵,你还敢问本王有何奇怪?私吞官银乃是重罪,别说是这几大箱了。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枚,放在普通人身上都够死好几次了!皇子犯法理应与庶人同罪,你们竟然还如此嚣张!”
“可又是谁说,这是国库官银了?”
段易景笑吟吟的看着众人,随后便是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御林军搬来的银子旁边。随手拿起一枚银子,朗声说道:“各位瞧好了,这银子上可并无国库官银的印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段沐泽听完段易景的话疯了一样的从高台上冲下,扒开人群,走到银子旁边。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段沐泽疯狂的翻看着银子,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大声吼着。
白花花的银子从段沐泽手上流过,可段沐泽期待着的国库官银却是并未看到半枚。双眼血红的段沐泽揪住段易景的领子,不敢相信地开。
“一定是你动了手脚!一定是你!”
段易景随手将段沐泽掀翻在地上,拍拍领子上并不存在的脏污,转身缓缓地走到了高台上。
“本来这储君之争,便是各凭本事。赢了的自然是光明磊落,输了的也应该自觉技不如人。可是二哥竟然能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来污蔑我与四哥,真是令人心寒。”
“说起这个官银贪污一案,我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段易景缓缓的从袖袍中掏出一枚银子,扔到了人群之中。众臣慌忙接下,一个接一个的传看着。
“上面有国库官银的印记!这是国库官银!”
已经有大臣惊呼出来。
段沐泽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死死的盯着段易景:“段易景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如各位所见,这是一枚国库官银。”
段易景并未理会段沐泽的话,而是开口面向众人。
“同时,它也是我的盟友费尽心思,潜入二殿下府邸中搜集的证据。”
说到盟友,段易景转头与身旁的苏浅相视一笑。
段沐泽已经明白了,自己才是被苏浅与段易景联手设计的蠢货。段沐泽用尽全力咬着牙,脸上肌肉因为用力而鼓成一团。
“苏浅!你竟敢骗我!
“各位若是不信,大可有父皇指派御林军好好的去二殿下府邸中搜上一番。”
段易景从容的笑着,段沐泽下意识的出声制止:“不可!”
还未等群臣们从这一波的反转中回过神来,下一波的惊喜就已经到了。
“报!陛下!大事不好!”
“皇宫外聚集了很多民众,他们在烟靡楼管事阿朱与那罪人风子轩的带领下联名状告二殿下!”
还未等段沐泽开口,老皇帝便已经下了吩咐:“将皇宫外的那些人都带上来。”
很快,以阿朱与风子轩为首的一帮群众就被带了上来。
“你们是为何状告皇子?你们难道不怕掉脑袋?”
老皇帝皱着眉,看向地下黑压压的人群。
阿朱站出来行了个礼:“启禀陛下。二皇子段沐泽借着皇子的身份在民间鱼肉百姓,作威作福,大家早就忍不下去想殊死一搏了。若是今日我们丢掉性命能为月华国除去这个祸害,那我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段沐泽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人,只以为是苏浅段易景找来的,还死鸭子嘴硬的叫嚣道:“你们简直是血口喷人!段易景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能让你们来这里昧着良心 状告本皇子!”
“昧着良心?我看昧着良心的是你!二哥你最好仔细看看再说话,免得到时候搞出来一些自相矛盾不三不四的辩白。”
听了段易景嘲讽的话,段沐泽愣了愣,接着也顾不上回怼,而是认真的在人群中看着。再三确认了人群中并无任何自己熟悉的面孔后,段沐泽又嚣张了起来。
“真是可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雇来污蔑本皇子的一群人。本王一个人都不认识,又何谈状告本王?”
阿朱向前一步,从衣服里掏出一只脏兮兮的荷包。
“不认识我没关系,段沐泽你仔细看看,你可曾见过这只荷包?”
段沐泽看着眼前的荷包有种熟悉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可笑,这种破烂本王又怎么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