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我是刑侦处的实习警员,李蓉!”李蓉礼貌的向小方伸出手。
小方坐在靠窗的位置,屋里没有开灯,外面阴云密布下透出的灰蒙蒙的光,将他的脸照的明半暗一半,像是一个纠结的灵魂。
“……你……你好……”小方伸出手,神色中有些仓皇。
“你不要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李蓉说完,顿了顿,见他情绪好了一些,才问:“7月6日,你去湘北做什么?”
“队……队长……让……让我带……带些东西给……给一个……一个……叫钟庸的人……”说到整个人,小方牙关都在打颤。
“钟庸?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6·10奸杀案死者的丈夫?”李蓉问。
小方点了点头,身体缩成了一团,头枕进大腿里,只露出一对惊恐的眼睛。
“铁队让你送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
小方摇头。
“那……你有没有见过钟庸?”李蓉紧盯小方的眼睛。
这话一出,小方的瞳孔明显一缩,整个人神经质一般的直打哆嗦,拼命摇头,头埋在大腿下,怎么都不敢抬起来。
“没……没……他……他死了……哦不……他是鬼……他是鬼……呜呜呜……”
心理医生走过来,告诉李蓉,病人情绪已经崩溃,建议不用再问。
李蓉无奈,两手一摊,只好对小方说一句,让他好好休息,然后离开了。
另一边,李默在曹敬国的授意下,带了四名警员进了别墅。
有钱人的确很阔气,曹敬国的别墅占地1000平米,外观如城堡,庄严气派。
背着江北市名山—小花山,层峦叠嶂,沟壑起伏如龙脊。树木长青,繁花遍地如织锦。前门对着的是一个高尔夫球场,目之所及,尽是如茵绿草。球场下方,是一条人工修建的环山湖,泉眼在河床之下,水流终年清澈。
“李警官,你们来了就好!就好啊!”曹敬国见李默到来,连忙拱手作揖。
又将李默叫到无人处,偷偷的塞了些钱给他,李默本不想收的,但偏偏接在了手里,再要送回,他已经让开了身子,李默怕被人看见,只得连忙装了起来,想着,等到一个无人处,再给塞回去。
李默等人坐好,房间里便又出来一人,穿着白色衬衫,水蓝色休闲裤,一身浓重的烟味。
这人便是曹寅生,这模样,显然是困在家里很长时间了。
曹寅生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直拿鼻孔冲人。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来,自顾自的点燃。
“我还是觉得家里不安全,可我真不敢出门,死的人……太多了!我是这样想的,李警官,我买了下午去南海的机票,想请你们送我们去机场!”曹敬国神情恳切的说。
“这个……好吧!”李默沉吟一会,随即还是答应了下来。
见曹敬国这般惊恐的样子,他心里也没来由的升起一丝惴惴的情绪。
“什么时候走啊?跟一群乡巴佬有什么好说的?”曹寅生站起身,将烟头杵灭,有些不耐烦!
“这就走,这就走!”曹敬国连忙回答,随即对着李默等人作揖赔礼,推说孩子不懂事,要怪就怪他这个做爹的太宠了。
李默等人只得无言,但他身后的几名警员,明显有些不太舒服。
他们毕竟是警察,一天被人叫过来五六趟,已经很没尊严了,完了又让他们干起私人保镖的事情,吃力不讨好不说,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况且,这是私活,没有得到领导批示,他一个商人,既不是明星大腕又不是了不起的领导,自己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连军功章都没有,甚至还会受到制裁。
凭什么要惯着你呢?
“局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一名警员当即扭头就走。
他一走,另外两名警员对视一眼,急忙跟着走了。
李默,既不是队长又不是副队,自然没有命令他们留下的权利,只能交待他们不要到处说,便让他们走了。六人,只剩下李默和的两名老警员三个。
李默没办法,只好将曹敬国塞给自己的钱拿出来,分给身后的两名老警员。这两人,嘿嘿一笑,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不久,曹敬国的车子从别墅里出来,只是车子里坐着的并不是曹敬国和曹寅生,而是李默与其他两名警员。
曹敬国与曹寅生两人与三名保镖,坐在了后方的警车里。车窗紧闭,从外面看,根本分不清里面坐着的是谁。
然而,死神不找你,你却自来投。当车子驶入滨江大道,一场惊动全国的恐怖事件,轰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