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位置找到了!”
“在哪?”
“丽皇东……东路……原丽都皇城里面……”
“什么?”
听到技侦人员报告曹寅生求救信号源,竟然是在被查封的丽都皇城里,王队乃至整个刑侦二队的人,脸色都是一阵白。
“愣着干什么?救人啊!”张局穿戴整齐,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手里捧着茶杯,脸上威严摄人!
“犯罪分子竟然敢挑衅,我们身为警务人员,就要让他付出代价!”张局面容端方,一身正气,让人看了,颇感安心。
“全体都有!”王队当即一声叫喊,全警局新老警员总共63名警员,全部整装在列,秩序井然。
“出发!”
随着王队一声喊,十几辆警车当即鱼贯而出,整个江北警局,只留下两名实习警员负责看守拘留室里的许天一。
呜呜呜呜……
7月18日,晚7:00,江北市大街小巷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嘹亮而嘈杂的警铃声。
那庞大的阵仗,惊的才上街的行人,慌忙往家回,没出门的,都站在自家窗户上往外看。
亮堂堂的城市夜景,都没了人,却还是一片乱哄哄的景象。
7:10,天下起了小雨。
一辆12路公交车,缓缓的停在了江北警局对面的公交站牌上,车门打开,走下来了一人一狗。
城市的另一边,丽都皇城的三层旧楼,此时已经褪去的往日的颜色,变得破败不堪,一只又一只黑大的老鼠,从裂开的地缝爬出来,鼻子贴着地面,不停的闻着什么。
不大一会,15辆警车蜂拥而至,全都拥挤在丽皇东路的这一角,警报不安的呐喊着,红蓝光不断闪烁,呼应着人此刻起伏的心跳。
开门声,关门声响成一片,六十六名警到齐,却都站在门外,不敢轻易往里进。
王队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当即看见那丽都皇城已经破旧的大门上,竖着一排用鲜血写就的字。
“内有恶鼠,擅入者死”。
字是刚写了,“死”字与“鼠”字的尾布还淌着血痕。
王队看着那字,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心里一股憋闷油然而生,像是被人照着脸很甩了一巴掌,偏偏自己却没办法还手。
有了蝗灾肆虐的前车之鉴,没人敢忽视那疯子说的话。
恶鼠?是怎样的恶鼠?如果是蝗灾那样的规模,只怕这门一开,整个江北市真的要被肆掠了。
“局长,怎么办?”王队不敢擅自做主,连忙请示张局。
此时张局,正坐在车里,手捧着茶杯,茶杯里冒着热气,他神情凝重的叹了口气:“通知消防大队,先将这里围起来,准备特种作战!”
“是!”
不久,几辆消防车浩浩荡荡驶来,天空轰轰隆隆一阵响,一束亮光从云端射下,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
砰!
一声响,一张大网,从直升机上抛下,将整栋楼罩在里面,随即,便见无名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从直升机上下来,在房顶上开了个洞,爬了下去。
特种兵行动的同时,十多名消防官兵也从车上下来,街道各处喷洒白色的泡沫状的液体,不知是什么,想必是对抗鼠患之类的药物。
一切就绪,特种兵从里面将门打开,王队超后退了两步,双手做了个前进的动作,几十名刑警子弹上膛,鱼贯而入。
王队最后一个进门,房间里已经横七竖八的死了几十只老鼠,想来是先进来的特种兵打死的。
鼠患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严重,他微微松了口气,当下环顾四周,房间还保持着两年前的布置,只是没人住,沙发、吊灯、地毯等等都已经落满的灰尘,吧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不锈钢的杯架也是锈迹斑斑,此刻还悬着两三个歪歪扭扭的高脚杯,酒架上摆放着的百种名酒,空了一半,不知是被人拿去喝了,还是掉地上摔碎了。
目光下移,吧台的柜子上,竖着一个指示牌,肩头指向地上扣着的一个下水井盖。
“曹寅生在这里”。
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了,没人回想到,有人敢调侃警务人员到这种地步。
那五名特种兵已经到了井盖边,准备开盖下去。
“队长……怎么办?”一名年轻的警员小声的问。
“开!”王队布在门外的电网,瞅准了开着的那一角,当即发令。
一名特种兵蹲在身,伸手将井盖抬起。废了半天力气,竟没抬起来,五人当下一起合力,哦呦一声法力,井盖应声翻开,一股青烟瞬间涌出,喷的五人满头满脸。但那阵烟起的快,散的更快,只是眨眼间便散去了,整个房间登时迷漫一股幽香,一闻到这香味,王队头皮顿时一麻。
“退!退!快退!”
他嘶声尖叫着,人跌跌的往后退,不等其他人回应,他已经发足狂奔,直往外跑,然而还是慢了一步,那恐怖的一幕,如同末世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