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老黄!”
林安的大嗓门在医院里不停叫嚷,护士赶紧出来制止林安大吼大叫,她推开医生护士,径自走向吸烟室,正好和黄瑞撞了个满怀。
“老黄,完了完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女儿不见了,女儿不见了,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不要着急,厕所里面找过了吗?医院走廊,楼梯间找过了吗?”
“没有,我都找过了,她哪儿也不在。”
黄瑞脸色大变,他赶紧跑到病房,却发现屋子里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
“你们医院的监控室在哪儿?我要调取监控,我看一下我的女儿到底去哪儿了。”黄瑞拦住一位护士,脸色阴沉地问道。
“先生,出什么事情了?”
“我的女儿失踪了,她之前因为割腕进了医院,我担心她又想不开,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护士轻呼一声,捂住嘴巴。
“那你快点先打电话报警吧,监控室必须要在警察的允许下才可以调取,你赶紧叫警察来帮忙。”
“好。”
黄瑞轻舒一口气,冷静下来。
现在林安也处在崩溃的边缘,如果他再表现得太过紧张,那么必然会让自己的老婆变得更加紧张。他搂着林安的肩膀,低声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的女儿没事儿的,她可能就是闷了,出去散散心而已。”
“都是我,我睡得太死了,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动作。”
“不,是我的原因。我不该离开病房的。”黄瑞拍了拍林安的肩膀,“你在这里等着,也许我们女儿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我去医院楼下找找看。”
“好……好的。”
黄瑞走到楼下,绕着医院转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找到。过了不到十分钟,警察也来到了医院,他们带着黄瑞赶到监控室,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录像。
“找到了,你的女儿大概是十二点的时候离开病房,在十二点十分的时候坐上了出租车,你的运气不太好。当你下楼的时候,你的女儿刚好坐上出租车。”
黄瑞听了,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和出租车公司联系一下就能追踪到你女儿的位置。放心吧,这很快的。”
……
叮咚!
黄橙橙站在何必的别墅门口,胆战心惊地按响了门铃,没过一会儿何必便打开了门。
“卧槽,你是橙橙吗?你的脸怎么绑的和木乃伊一样?”
何必惊叫一声,上下打量黄橙橙。
“呃……不好意思必哥,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可以进来吗?”
“别说了,赶紧进来吧。”
黄橙橙忐忑地点点头,踏入何必的豪宅。只见貔貅正趴在门廊上,打着哈欠,他抬头看了一眼黄橙橙,惊叫一声,四肢在光滑的地板上不停打滑。
“汪汪!(何必,有鬼啊,快干掉她!)”
“闭嘴,蠢狗!”
何必捡起手边的杂志,砸在貔貅的脑袋上,黄橙橙捂着嘴巴站在门廊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快进来吧,傻站着干什么。”
“哦。”
黄橙橙跟在何必的屁股后面,走到大厅里面,只见何必指了指大厅里的凳子,笑眯眯地说道:“坐这儿吧。”
黄橙橙不疑有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面。
何必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一捆绳子,放在脚边,耷拉着眼皮望向黄橙橙。
“有些事情,必须和你说清楚啊。我的药物有一个比较大的副作用,那就是会让你瘙痒难耐。所以,在整个治疗的过程中,我都必须把你绑起来,免得你抓伤自己的皮肤。”
“有那么严重?”
“就有这么严重。”何必蹲了下来,拿起地上的绳子,“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果果求证。”
“不,我既然来了,自然是相信你的。哪怕你告诉我,在脸上涂屎能治病,我也信!”
“呃……”
何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脚麻利地给黄橙橙绑好绳子,接着又拆下了黄橙橙脸上的绷带。
“那我来了。”
何必戴上口罩,打开粑粑膏,拿起一坨糊在黄橙橙的脸上。
黄橙橙微微一愣,膏药的恶臭立刻充斥着她的整个鼻腔,她惊呼一声,对着何必破口大骂:
“我靠!我说我相信涂屎能治病,你就真的给我涂屎啊?你是疯了吗?”
“别叫,别叫!一会儿就好了。”
何必按住黄橙橙的脑袋,将膏药涂抹均匀。
黄橙橙一脸生无可恋,她耷拉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直到嗅觉彻底麻木。何必看了一眼黄橙橙的左腕,那上面也缠着一些绷带。
“你割腕了?”
黄橙橙仰天长啸,没有理会何必。
何必摇摇头,拆下黄橙橙手上的绷带,一个姑娘家家的,在手腕上留下这种疤痕可实在不光彩。
治疗完毕,何必便靠在沙发上打起盹来。药物的后劲终于上来了,黄橙橙终于没有空闲抑郁,不停在椅子上挣扎喊叫。
“卧槽,好痒痒啊,必哥别折磨我了,让我挠一挠吧。”
“如果你想脸变成大花猫,那你就挠吧。”
“你绝对是心理变态吧,为什么你会发明副作用这么大的药物啊!啊啊!”
黄橙橙的嗓门比果果还要刺耳,之前给果果治疗的时候,何必还能专心地看会儿杂志,现在待在黄橙橙的身边,整个人脑袋都要炸了。
一整个钟头里面,黄橙橙一直都在怪叫。何必看了看手表,没好气地说道:“喂,现在应该不痒了吧?你怎么还在叫啊?”
“我……唉,好像真的不痒了啊。”
“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何必耷拉着眼皮,走到黄橙橙的面前,却见门口传来一阵打砸声。何必扭过头去,却见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两个警察举起手枪冲进别墅,黑洞洞地枪口正对着何必。
“举起手来!”
何必一脸茫然地举起双手,黄瑞从警察身后冲了出来,他一把推开何必,跑到了黄橙橙的面前。
“橙橙,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黄瑞一边给女儿松绑,一边冲着何必破口大骂。
“你这个变态狂,居然给我女儿脸上涂大便?你安的什么心啊?”
“呵……”
何必轻笑一声,尴尬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