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元朗无语的看向南宫元良。
怪不得这家伙只有跑腿的命,且不被老祖看重。
感情是这么个废物玩意儿。
有起床气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可是想要锁喉他人,却反被锁喉不挣扎也就算了,居然直接就搬出南宫家来吓唬人。
这要是遇到狠角色怕是直接给你弄死,外带嘲笑他们南宫家的人没有胆识,不过是一群胆小鬼罢了。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不爽,顿时怒由心中起。
照着南宫元良脸上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巴子。
打的他原地旋转似陀螺。
“哎哟...”
疼的南宫元良惨叫一声,转了几圈之后头晕脑胀的瘫坐在地上。
捂着脸早已没有今天在金銮殿上的那种飞扬跋扈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气焰。
惊恐的看着月色下,那昏暗身影心想是不是得罪了谁,对方想要趁着半夜要自己的命,自己可是南宫家的人谁敢对自己动手?!
“你...你是何人,为何对我动手?!”
“南宫元良,你个白痴怕什么是我。”南宫元朗拿出个火折子,走进去将屋内蜡烛点燃。
昏暗火光下是熟悉的脸庞,南宫元良顿时松了口气,很快爬起来抓着南宫元朗的衣襟怒吼道:“是你啊,大半夜的你吓我做什么?!”
一想到刚才的情况,他绝望的甚至认为可能要重开了。
好在是自己人。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又发现不对劲。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神色变得疑惑不解,皱着两条跟毛虫似得眉毛,道:“不对啊,你不是在长塍城南宫家大宅吗?怎么跑到帝都来了?”
南宫元朗自顾自的坐下,并倒了杯茶水一饮而下,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呵呵,这次我来帝都是奉命办事的。”
“奉命办事?”
“咱们南宫家还有人会命令你这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办事不会吧?”
他是什么样的人,南宫元良心里很清楚,因为天资还有实力在南宫家出类拔萃,甚至归为最为一流的那一层次,也正是因为这样想要命令南宫元朗的人可不多。
能够让他用奉命两个字那就更少了。
“嘿嘿,想不到吧,而且是个大人物哦。”南宫元朗得意大笑,对方的表情非常符合他的胃口。甚至让他有一种自满的感觉。
他就喜欢这样的感觉。
南宫元良撇了撇嘴,将门带上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倒了杯茶水压压惊,大半夜的这样搞是会被吓出人命来的。
“你就别打哑谜了,到底是咱们南宫家哪位大人你就直接说,让你来帝都做什么来的?”明明他都已经领命到帝都来给帝国皇族还有那些达官贵人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要忘记还有南宫家存在。
今天可把他给威风的差点就忘记自己不过是南宫家里面一个最为弱小且丝毫不出彩的年轻一辈。
让他这样的人带着月阳国使者到帝都面圣,就是不给皇帝陛下面子,所以才会让他过来,意思很明显就是羞辱。
“好,我也不逗你了。”
“我的任务有很多,可以先告诉你其中之一。”
“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月阳国的使者睡在哪间屋子里。”
他可不想在驿馆找半天,帝都的驿馆少说也有数百个房间,况且他也没有见过对方的样子,要是弄错了岂不是会被老祖责怪。
第一次带着老祖的任务离开长塍城,他可不想铩羽而归没准还会被处罚呢。
“他?”
“一个怂包而已,你找他做什么?”
南宫元良已经忘记刚刚是谁吓得立刻搬出南宫家来撑腰,这会儿脸上却露出不屑的冷笑。
“怂包?”
南宫元朗面色古怪,感情你这怂包还能说别人是怂包?
被怂包称之为怂包的人,那到底得有多怂包?
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他的任务就是将对方杀死,任何人只要敢得罪南宫家,或者令老祖心情不顺,那就必须去死。
“当然是怂包了他。”
“嘿,元朗啊我跟你说,那小子虽说是月阳国的使者,胆子那可比兔子还小呢。”
“在金銮殿上,嘿嘿那小子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要不是我帮他解围,那小子可能直接死在金銮殿上呢。”一想到金銮殿上的情景,南宫元良就忍不住想要大笑。
“好了,别废话我没兴趣知道。”
“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然后你骑着风行鹰回到南宫家去。”南宫元朗摆了摆手,他可不想跟这种货色继续闲聊下去,还是任务要紧。
这次事情若是办的妥当,他已经能够想象到以后自己在南宫家必然平步青云步步攀升,这是一副多么美好的景象,光是想想都兴奋的流口水。
见他似乎要生气了,南宫元良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带你去,对了为什么那么着急让我回去?”
他可是还想在帝都微风几天呢,看着那些大臣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内心可是阵阵暗爽,在南宫家的时候可是最垫底的一批人啊。
没想到身为垫底的他,原来只要背负着南宫家的名号,走出来后那基本上就能横着走。
“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你问题可真多,只能告诉你让你回去是老祖的意思,你要是不想回去也可以,只要你有这个胆。”
一听是老祖的意思,南宫元良浑身一个激灵。
看向南宫元朗的时候,双眼充满难以置信的光辉,他竟然是带着老祖的命令来行动的?
着实将他吓一跳,也不敢继续问下去。
这可是老祖吩咐的,身为南宫家的人,所有人都很清楚南宫无敌代表着什么,他就是南宫家的唯一,南宫家的神。
老祖所说的话绝对不能够质疑,老祖给的任务必须拼死完成。
“打住,你不用说了。”
“老祖居然给你任务,唉你肯定飞黄腾达了,介时可不要忘了小弟我啊。”
苦兮兮的摇着头,他走在前面带着南宫元朗来到月阳国使者房间门口。
“就是这里。”
“这家伙胆子小,你也就别吓他了,有什么事情吩咐就是了,我走了。”
南宫元良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南宫元朗忍不住冷笑道:“呵呵,吓到他?”
“就是来送他上路的。”
未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南宫元朗悄无声息的进入到房间内。
定睛一看,那月阳国的使者这会儿正在沉睡,而且睡的还挺沉的。
不给他任何机会,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对方还没有醒过来只听到咔嚓一声,整个脖子就被轻松折断。
一把提着他的尸体离开驿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烧成了一堆飞灰。
.......
翌日。
青淄阁。
“秦小姐,门口有个人说是南宫家的人,让你快点出去呢。”卢灿脸色难看的站在她房间门口,一想到南宫家那人的嘴脸,他就一肚子的火。
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拽的那二五八万的样子令他感到极度不爽,奈何南宫家名声太响亮,对方别说是怼他,就是暴打他一顿甚至将他给杀了都不会有任何事情。
官府可不敢抓南宫家的人,他们家的人也只有他们能够审判和处罚,这是个超出帝国掌控的超级家族。
对于这样的南宫家,即便是帝国对他们也无可奈何。
仅凭南宫无敌一人的实力,就足以令整个帝国忌惮。
秦兮凤早就起来了,只是又回到床上躺了会儿,听到卢灿在门口叫,嘎吱一声便打开门。
正要走的时候,却发现卢灿脸色十分难看,那委屈而又憋屈的样子,怕是再委屈一点就要泪流满面。
怎么说他也是青淄阁的管家,那就是她秦兮凤的人,还有谁敢让她的人受气?
柳眉一挑,脸色一沉,寒声道:“卢管家谁欺负你了?”
“你老实说发生什么事情,不许添油加醋不然本小姐就把你吊在城门口暴晒三天。”
卢灿听完之后,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他还真有添油加醋的想法,不过看样子是不能用了,他可不想被吊在城门口,自家小姐是什么人他心里很清楚,那可是说得出做得到妥妥的狠人啊。
原原本本将刚才在青淄阁大门发生的事情告诉秦兮凤。
听完之后她那惊艳的脸颊顿时黑的就跟卖煤的一样。
气的她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什么混账东西,敢在我青淄阁地头上撒野,连我的人都敢欺负别以为是南宫家就可以为所欲为。”
本来她就不爽南宫家,这下到好直接撞到枪口上。
站在青淄阁大门的南宫元朗脸上带着得意笑容,并且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呵呵,这青淄阁不过如此,这种废物也能够当管家真就离谱,普普通通的宅子还有一股阴气真不吉利,感情斩妖右使也就这水平。
或许不用极地寒蚕以我本身的实力也能够将她拿下也说不定。
紧接着他已经开始脑补,其实妖王很弱小根本不是他对手的画面,毕竟斩妖司这边派出来的就是毫无牌面的斩妖右使。
福禄寿几人还在忙着打扫和修剪花草树木,可没空理会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卢灿被怼的时候他们三个同样火大,但还是安耐住躁动情绪,他们知道对方是南宫家的,所以不能够给小姐惹麻烦,受点委屈憋屈点算什么。
为了小姐为了这青淄阁这个大家庭他,他们甚至愿意付出性命。
当然,他们可没有办法去管秦兮凤。
突然只感到一阵飓风从身边经过来,花草树木都被狂风带动。
等风停下来的时候,小姐和卢管家都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南宫元朗双手负于身后,露出饶有兴致的目光,冷笑道:“雕虫小技。”
不过如此嘛,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看样子真的用不到老祖给的极地寒蚕,或许是老祖高估了对方也说不定。
冷冷的看向南宫元朗,她寒声道:“是你对我青淄阁管家出言不逊的?”
“呵呵,在下乃是南宫...”
砰!
“哇啊!”
南宫元朗话都还没说完,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脸部生疼以至于发出惨叫声。
整个身体横飞出去数十丈重重的落在青淄阁旁边的林子里面,摔了个人仰马翻不说,鼻子嘴巴全都在喷血,鼻梁骨也被她一拳给砸断,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卢灿双眼闪烁着小星星,散发出来全都是崇拜的光辉。
“哇哈哈...秦小姐太给力了!”
爽啊,前所未有的爽。
卢灿还是头一次享受到被人罩着的感觉会这般痛快,仔细想想跟着秦兮凤到了青淄阁之后,日子过得不仅舒坦还十分充实,当初的选择实在是太对了。
眼前这一幕让福禄寿三人也倍感痛快,秦小姐就是秦小姐,出手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她越是这样大家对青淄阁的归属感就越强。
一个能为了他们这些下人出手的主子,那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怎么倒在地上?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拳,打的南宫元朗人仰马翻近乎失去记忆,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俩鼻孔还塞着白色巾帕,当然已经被染成红色。
缓过来之后,他总算能够明白秦兮凤的可怕,这也难怪老祖要给他极地寒蚕。
他南宫元朗是什么人?
南宫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啊。
面对年纪差不多的女子,对方竟然一个照面几乎用一拳就将他摆平,足以证明实力差距有多么巨大。
冷汗止不住的流淌而出,看向秦兮凤的时候,双眼满满的惊恐之色。
“你...”
“你敢对我动手?!”
这是南宫元朗从小树林出来说的第一句话,一般人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算了,对方明显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还是斩妖司的斩妖右使。
有这样一个身份非但不忌惮他,反而对他动手这已经超乎了想象。
凤眸冷冷的看着他,不屑道:“为何不敢对你动手?”
“你是比别人多一条腿,还是比别人少一个脑袋?”
“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管家无礼,你们家就是这样教你的?”
“毫无教养的东西,你要是再敢对本小姐的家人出言讥讽,别怪本小姐直接宰了你。”
这一声本小姐的家人。
可把福禄寿还有卢灿感动的痛哭流涕,这就是他们最喜欢秦兮凤的地方,她这个人对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但是对自己人或者普通人总是过分善良。
南宫元朗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打又打不过人家,南宫家的名号也压不住对方,他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放下任务不做,然后跑回南宫家搬救兵吧。
真要是这么做的话,功劳肯定没有独自一人完成的要多,无论如何他也要完成老祖交代任务。
“咳咳咳...”
尴尬的干咳两声。
他道:“好吧,是我唐突了,斩妖右使现在我们可以动身去月阳国了吗?”
继续纠缠下去,对他的情况还肯定会更加不利,不如先到月阳国去,到了那边只需要等待时机背刺对方,无论会不会火系招式,他都要将对方杀死。
“卢管家还有大家,青淄阁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她就和南宫元朗一同离开,她也不想跟这种人一直纠缠下去,稍微给点教训就行了。
......
离开帝国的路上。
这次前往月阳国,他们用的是驿站中的飞行鬼兽玄音雀,这是一种能够日行八百里的鬼兽,当然它们需要吃许多的鬼源草,不然它们可是会罢工停在半路的。
玄音雀体形庞大,双翼完全伸展开来少说也有三丈左右。
它的羽毛坚硬无比仿佛钢铁一般,当然攻击手段就是用坚硬如铁的喙和爪子还有翅膀攻击敌人,它们身体的颜色就和钢铁似得,并且还十分有光泽。
玄音雀非常巨大,所以他们是两人共同乘坐一只。
这样消耗的鬼源草也会少一倍。
只是有一件事,让秦兮凤觉得不对劲,但她也不想开口去问南宫元朗。
不对劲,那月阳国的使者为何不见了?
她可是听说月阳国的使者也来了,总不能她们去月阳国,那使者却留在这里吧?
到也没有深究下去,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盘坐在玄音雀后背。
从帝都到月阳国路途遥远,即便是玄音雀少说也要飞行一个多月甚至两个月才能够抵达。
......
月阳国,国都月阳以北有一座庞大的煤山。
数以万计的壮丁都在这里开采煤矿,卖煤给周边国家是月阳国最为主要的收入。
“可恶。”
“该死。”
“混蛋。”
莫玉慕挥动手里的镐,每挥动以下就会骂两句。
哪里还有以前那种富家公子哥的模样,全身乌漆嘛黑一片,身上的衣袍也不知多少天没有换,整个煤山都是臭烘烘的。
他也想洗个澡舒舒服服的,可惜人家不给。
每天除了挖煤吃饭上厕所之外,洗澡的时间压根就没有。
多次想要溜走,却又被逮回来根本就逃不掉,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初离开大哥还有兮凤姐,留在他们身边可比现在要过的好的多。
不行得想个办法逃走,不然非死在这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