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尧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温翘:“又琢磨什么呢?”
温翘:“我在想……”
“你先别想。”霍靳尧打断她,“她们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你这是欲加之罪。”
温翘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淡:“是我的错,我不该喜欢像你这么招人的。”
“吱——”一声,霍靳尧突然踩了刹车。
他猛然转过身来,眼睛亮得惊人:“翘翘,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温翘抬眼看他:“激动什么?我说的喜欢,就像喜欢一件衣服,一个房子,包括你不来烦我的时候——而且,那都是从前的事了。”
霍靳尧眼里的光暗了暗,转回身重新发动车子:“放心,清理身边的花花草草,从来不是女人的事,自律的男人,会自己把身边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全都掐断。”
他的电话在这时响起,航司那边又打过来了,温翘想拉他去民政局的想法泡汤了。
晚上,温翘抱着睡衣准备去洗澡。
霍靳尧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抬眼看她:“干什么去?”
“眼瞎了?”温翘抖了抖手里的睡衣,径直走进卫生间。
霍靳尧抓过飘窗上的抱枕抱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枕面,眉头微蹙。
“爸爸!”舟舟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一头扎进抱枕里,又灵活地爬到他腿上,“爸爸你在想什么呀?”
霍靳尧叹了口气:“妈妈好像不太高兴。”
一整晚,她都对他爱答不理的,偶尔说句话还带着刺,可明明前两天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舟舟老气横秋地摇摇头:“哎呀,爸爸好笨。”
霍靳尧捏捏他的小脸:“那你说说看?”
“妈妈是因为那个阿姨才生气的呀!”
“还在生气?”霍靳尧有些意外,他以为那一出早就翻篇了。
舟舟撅起小嘴:“爸爸,你太不懂女生啦,要好好学习哦。”
霍靳尧哭笑不得,“好,爸爸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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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翘洗完澡出来,看见霍靳尧已经换了睡袍,半靠在床上。
睡袍带子松松地系着,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听见动静,他抬眼望过来,唇角微扬:“晚上需不需要侍寝?”
温翘面无表情:“不用,我要睡了,你回自己那边吧。”
霍靳尧有些挫败的默了默:“……好吧。”
等霍靳尧离开后,温翘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是程偃打来的:“太太,霍总在您身边吗?”
“没有,他回自己公寓了。”
程偃语气急切:“我联系不上他,有急事,能不能麻烦您去找他一下,让他接个电话?”
“好,你等一下。”
温翘握着手机来到隔壁,敲了敲门没人应,便自己解锁进去了。
客厅和卧室都空着,卫生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细微的水声。
她走近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经过改装的超大浴缸里,男人精壮的身躯浸在水中。
水面之下,肌理分明的线条在荡漾的水波中若隐若现,氤氲的水汽更添了几分暧昧。
温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声音都有些哑:“霍靳尧,程偃找你有急事,你接一下电话。”
“哗啦——”一声,霍靳尧突然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温翘整个人僵在原地,脸颊瞬间烧热。
“给。”她几乎是闭着眼睛把手机递过去。
霍靳尧低笑一声:“翘翘,想看我,直接说就行,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谁想看了……”温翘瞥了眼手机,发现电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这个程偃,怎么把电话挂了,反正他找你有事。”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来都来了,不收点福利?”霍靳尧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按在自己湿漉漉的胸膛上。
温翘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抽回手,耳根都红透了:“咳……这两天纵/欲过度,我有点力不从心,你勾引我也没用。”
霍靳尧静静看着她。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的眼神却像个小流氓似的,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咦?”温翘的手忽然落在他光滑的肩头,“你身上的疤呢?”
那些飞机爆炸留下的疤痕,还有救沈安若时留下的刀伤,全都不见了。
霍靳尧唇角微扬:“你喜欢的完美身体,回来了。”
温翘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有病吧?没事去做这种修复干什么?”
她知道,这种修复过程很痛苦,成功率也不高,术后护理更是麻烦。
怪不得最近亲/热的时候,哪怕大汗淋漓,他都穿着上衣。
霍靳尧低头逼近她:“在关心我?”
温翘冷笑着后退:“我只是不喜欢虚假的东西。”
霍靳尧长腿迈出浴缸,声音温柔:“我不是为了取悦你,只是想给你看一个更好的自己。”
他靠得太近了,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温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霍靳尧紧跟着上前:“我知道,就算去掉了疤痕,过去的事也无法改变,那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主卧的卫生间本来就不大,没退几步,她的后背就抵上了冰凉的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