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上班去了。”温翘耳根通红。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霍靳尧唇角微微一弯。
笑意很淡，却藏不住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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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翘跑到门口，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被撞的沈安若向后踉跄一步，皱紧眉头，语气不善：“温翘？”
“夫人。”霍靳尧新换的首席秘书恭敬地向温翘打招呼。
温翘扫了一眼沈安若，问秘书：“怎么回事？”
秘书还没来得及回答，沈安若就冷着脸说：“我要见霍靳尧。”
说完就要往总裁室里闯。
秘书连忙上前拦她：“沈小姐，霍总正在开会，您不能进去……”
可沈安若根本不理会，一把推开秘书，大步闯了进去。
霍靳尧抬起头，秘书跟进来，一脸忐忑：“对不起霍总，我没拦住。”
“今天先到这。”霍靳尧对着电脑说完，才转向秘书，“出去吧。”
秘书低头退出，温翘也没急着走，她倒要看看沈安若今天又要演哪一出。
于是干脆坐回去，重新拿起勺子，继续吃那碗只动了一口的早餐。
沈安若走到办公桌前，声音放软：“靳尧，看在过去霍沈两家也曾互惠互利的份上，能不能放过沈家？”
霍靳尧眼神冰冷：“你害翘翘流产，害我们夫妻分离，是什么给你勇气，来跟我说这句话？”
沈安若咬牙：“我承认我有错，可过去那些事，你爸也出了力的。”
霍靳尧嗤笑一声：“是啊，我有个‘好父亲’，我自已的责任也不会推卸，但沈安若，贺衍和霍川策划的那场绑架，背后真的没有你的手笔？”
沈安若：“我没有。”
“是，证据没甩到你脸上，你当然不会认。”温翘“当”一声把勺子扔进碗里，站起身，“况且，就凭你沈安若这82年陈酿绿茶的功力，哪需要亲自参与？只要在贺衍面前哭一场。
不，甚至眼泪都不用流，只要稍微露出一点对我不爽的表情，他自然就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温翘，你少血口喷人！”沈安若脸色发青。
“我喷你？”温翘扯了扯嘴角，“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不值得我浪费口水。”
沈安若强压怒气，转向霍靳尧，恳求：“看在我为霍家生了光耀的份上，给沈家留一条活路吧。”
霍靳尧目光如刀：“霍光耀已经被你教废，他的存在将来只会让霍家蒙羞，你哪来的脸，拿他当筹码？”
沈安若整个人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刺穿了最后一点希望。
过了片刻，她转身要走，却忽然脚步一顿，转向温翘，扯出一个讥诮的笑：“你以为你赢了？你也不过是他求而不得之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温翘，你真可怜。”
温翘：“那你呢？你连‘其次’都算不上，咱俩谁更可怜？”
“你……！”
沈安若攥紧了手，脸色煞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摔门而去。
沈安若满肚子火气，坐进沈家的车。
她盯着窗外高耸入云的霍氏大厦，牙关紧咬，昨晚和父亲的对话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她刚打开房门，迎面就是父亲的狠狠一巴掌。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沈父劈头盖脸地骂，“要不是温翘被设计困在电梯，霍靳尧怎么会釜底抽薪，把证据全交给调查组？
调查组掌握的那些根本不足为惧，这次能升上去，现在好了，工作全面暂停，再这样下去，被彻底取代也就是早晚的事！”
沈安若捂着脸冷笑：“醒醒吧，就算你真升上去了，以霍靳尧的性子，就算鱼死网破也会把你拽下来！”
“那又怎样？只要坐到位子上，手握实权，谁弄死谁还不一定。”
父女俩大吵一架，吵到最后，沈父终究软下态度。
沈安若抹掉眼泪，声音发狠：“爸你放心，我一定让温翘和霍靳尧身败名裂，对了，温翘不是有抑郁症吗？我就让她当众发疯，看霍靳尧还要不要她！”
“不行！”沈父立即打断，“这么做对沈家没半点好处，万一被霍靳尧查到你头上，他更会不顾一切咬死我们。”
沈安若：“那怎么办？”
沈父凑近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沈安若脸色一变：“当初是我亲手把她赶出国的，现在又让我请她回来？”
沈父：“别计较这些了，现在沈家最需要的，就是喘口气的时间！”
可她怎么甘心？
这不等于前门拒狼，后门进虎？
沈安若眼底掠过一丝阴狠，掏一个手机，拨出电话：“帮我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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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翘沉着脸转身就要走：“大早上就撞见她，真晦气。”
“先别走。”霍靳尧大步上前拦住她，“我有话要说。”
“干嘛？”温翘脚步一顿。
霍靳尧：“刚才沈安若说的‘退而求其次’，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
温翘扯了扯嘴角：“咱俩现在这关系，没必要解释这些。”
“有必要，我不想再让误会横在我们中间了。”他不管温翘愿不愿意听，径直说下去：“我猜的没错的话，她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凌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