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温翘跟着程偃走进霍氏航空总裁办公,一路忍不住抱怨:“什么事啊,非得让我亲自跑一趟?”
程偃含糊其辞:“您一会儿见了霍总就知道了。”
办公室视野开阔,风格冷峻,站在落地窗前,就能看见机场跑道。
温翘“啧”了一声:“不得不说,霍靳尧这品味真没得挑。”
程偃把她领进门,转身就要走。
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您保重。”
温翘一愣,门已经关上了,心里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程偃说霍靳尧要等一会才能回来,她索性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过了两三分钟,有人推门进来,她没抬头,直到一杯橙汁轻轻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她话音顿住,目光扫到了放杯子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她一抬头,正对上霍靳尧的视线。
几天不见,他好像又瘦了一些,下颌线更加利落清晰。
温翘放下手机,语气不怎么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老远跑来,我实验数据还没处理完,别耽误时间。”
霍靳尧什么也没说,直接俯身压了下来,高大的身影瞬间把她笼罩。
“你个畜生!”温翘顿时骂出声,“霍靳尧,你真以为我不敢报警?”
“行啊。”霍靳尧低哑的嗓音擦过她的唇畔,“正好,等警察来了,顺便说说被人恶意诋毁、污蔑性功能,该怎么处理?”
“谁诋毁你了?”温翘扭着身子想躲。
“医院、男科。”他声音低沉。
温翘身体一僵,“什么医院男科……你真不行了?”
“还不承认?”他逼得更近,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温翘又推又挠,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举过头顶。
她颤抖的眼睫,被他半含不含。
“是我!就是我干的!”她终于喊出来,“谁让你没完没了发信息骚扰我。”
“不如亲自验证一下,看看我到底行不行。”霍靳尧低头吻上她的唇。
温翘感觉腰间一凉,衣摆也被推高。
片刻后,低头忘情的霍靳尧渐渐感到这个吻变得咸涩。
他抬起头,看见温翘脸上全是泪。
他一怔,顿时慌了,“别哭啊,不哭了,现在全航空公司都知道我‘不行’了,我还没哭呢,你倒先哭上了。”
温翘声音委屈:“霍靳尧,你从来不懂得尊重我。”
“不至于给我扣这么大帽子吧?”他叹了口气,语气缓下来,“其实我是想帮你治病。”
温翘的手还被他按着,挣脱不开,“治什么病?我看你才有病。”
“褚清晏说,你吃的那个药副作用很大。”霍靳尧声音低了下来。
温翘把头扭向一边,“不用你管。”
“我查过了,适当的X生活可以减压,对心理恢复有帮助……我们就试试,不行吗?”
“试你大爷。”
“我没大爷。”他居然还接得下去,“你把我当成我大爷也行。”
“霍靳尧!”
“真的,不骗你。”他空出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举到她眼前,“真有成功案例,你看看?”
温翘简直要疯了,“你不觉得跟一个马上就要离婚的人讨论这个,特别可笑吗?”
霍靳尧抿了抿唇,“只治病,别多想,我保证,就当个工具人,只伺候你,行不行?”
温翘趁他说话分心,猛地抽出手,一把推开他,“这方法听起来是不错,但工具人轮不到你。”
霍靳尧眼神瞬间眯了起来,“那你想找谁?”
温翘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整理衣服,“不劳你费心,不过放心,离婚证没拿到之前,我不会试这个办法,这点武德我还是有的。”
她拎起包,转身就走,“别忘了明天,民政局不见不散。”
霍靳尧僵在原地,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程偃随后进来,看着霍靳尧的表情,心中暗叹。
霍总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霍靳尧看向程偃:“明天有什么行程安排?”
程偃点开手机屏,“明天上午十点,有一场航空服务升级会议,中午您约了王总吃饭,下午两点要去新机库视察,四点……”
他一口气报完,顿了顿,抬眼看向霍靳尧,语气带着试探,“霍总,需要……把明天的行程再排满一点吗?”
霍靳尧目光投向窗外,沉默了片刻,声音平静:“不用。”
他转回脸,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包括离婚。”
程偃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声回了句:“好的,霍总。”
他收起手机,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声。
他是眼看着这两人怎么一路走过来的,明明都还在意,却偏偏走到这一步。
可惜了,太可惜了。
第二天上午,温翘带着证件,在民政局大厅,从开门一直等到快中午,连霍靳尧的人影都没见到。
实在等不下去,她拨通了霍靳尧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冗长的忙音。
没人接听。
她憋着一口气,又打给程偃。
这次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可还没等她开口质问,手机那头就传来程偃焦灼的声音:“不好了太太,霍总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