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府。
朱瞻基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堂堂皇太孙,目标制霸全球。
会对一位少女慌了手脚?
这时,马车开到面前,撩开车帘,露出冯公公那张幽怨的脸。
他被朱瞻基抓了壮丁,得知来龙去脉后,极不情愿的接下任务。
“大伴辛苦了,一定安全送达,然后您向我未来岳父解释一二。”
朱瞻基递上金牌,道。
冯公公闻言笑得比哭难看,真是一路坎坷之旅,被人按在地上搜身在所难免。
不一会儿胡善祥出来了,还被绑着。
不这样,怕她再做出傻事。
见状朱瞻基来到少女面前松绑,那女子昂头看向别处。
“我夫君会替我报仇的。”她冷言道。
“娘子,孤就是你夫君。回去想开点,不是你想的那样,明天夫君替你报仇……”
在胡善祥满脸问号情况下,健妇将少女塞进车中,一同前往。
挥别马车,完美一天收工。
……
第二日,上午。
朱瞻基带着恶仆家奴,骑着高头大马,前往汉王府。
“我叔呢?”
接待朱瞻基的是汉王属官燕小乙。
“回殿下,汉王有伤在身,卧床不起。”
“带我见他!”
朱瞻基怒火中烧,让汉王留意胡善祥,那厮倒好,居然绑来送到自己卧室里。
这是盟友该有的觉悟吗?
他正往里闯,结果就看到纪纲出现在面前,手里锁链提着个人,那人浑身血糊糊,走路一瘸一拐。
“见过皇太孙殿下。”纪纲中气勃发,见面施礼。
“那人是谁?”朱瞻基觉得很奇怪,锦衣卫现在这么牛逼了吗,敢到王府里锁人。
“哼哼,他是殿下想杀之人,不过在这之前,某家会替您好好伺候他,诏狱十八层,每层都有惊喜。定会为殿下挖出那幕后之人在哪。”
纪纲留了个莫名其妙的笑容之后,带着人犯离去。
朱瞻基望着远去人影,问燕小乙,昨天那姑娘,是不是和这人有关。
燕小乙点头。
然后就看朱瞻基面色放暖,带人离开。
“皇太孙殿下,您不见汉王了吗?”
“哈哈哈,叫我叔好好养着,一个月后校场见。”
笑声远去,这回燕小乙一头雾水了。
大人物都这般神鬼莫测么,干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来到内宅向汉王汇报。
此刻,汉王脑袋围着白布,还有血迹渗出,嘴里发出嘶嘶声。
“他就这么走了?”
“走了,殿下,您受这么大的委屈,不向他说一下吗?”
这还是那位脾气暴躁的汉王么。
由始至终,没动一下皇太孙女人,还好心送了过去。
结果汉王自己被连夜宣进宫,还被皇帝用砚台砸伤了脑袋……
结果,早上和没事人一样,连向苦主吐酸水都不去做。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汉王朱高煦扣着耳朵眼,淡淡道:
“看见纪纲拿人,我那侄子什么都知道了,我再去矫情多此一举。”
“可您是被冤枉的呀?”
“这点伤算个屁,你没见我爹拿狼牙棒打我的时候呢。孤脑袋上有了这块伤疤,与皇太孙关系就算夯实了。”
“殿下,属下一直不明白,咱们既然与他结盟了,为何还要校场较量,如此高调会不会多此一举?”燕小乙问道。
汉王罕见被人质问时没发脾气。
他看着燕小乙说道:“孤这是在培养他,你发觉没,我那侄儿越来越像个武人了,哈哈哈。”
说罢挥退燕小乙,光膀子继续睡觉。
……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朱瞻基兴高采烈骑在大马上,与鼻青脸肿的冯公公判若两人。
“老奴可不这么认为……”冯公公幽怨道。
“大伴想开些,胡姑娘未来将是皇后,你与皇后有这份机缘,受益匪浅。”朱瞻基安慰道。
“您说得好有道理,老奴居然不知如何反驳,可是我这顿揍,貌似就是您导致的。”
冯公公带着哭泣道。
昨晚,他被五城兵马司拦住,搜出胡善祥之后,被揍了一顿。
然后锦衣卫接手,又揍了他一顿。
胡家人赶到,恨不得把他当场扒皮。
最后要不是胡家人认出金牌,恐怕现在他已躺在乱坟岗里了。
“哈哈哈,冯大伴忠心为国,孤必记在心里,记住打你那些人的模样,回头孤做主,咱们打回去。”
冯公公一脸囧样。
打回去?怎么打?
貌似昨天踹他脸的人里面,有皇太孙的小舅子……
……
二人出城,来到神机营驻地。
一片栅栏围起来的平地,目测足有几十亩。
里面修建了许多木楼,头戴锥帽的大明兵丁,在营地来回巡逻。
“这便是神机营吗?”
神机营,这个时代唯一纯火器军队,当年正是这支军队,打得蒙元溃不成军,丢下大都遁走漠北。
“参见殿下。”
到达大营门口时,早有人在那里等候。
“安远侯请起,果然一代名将,大营井然有序,瞻基佩服。”
朱瞻基微微鞠躬,这位安远侯便是大名鼎鼎的柳升,值得他问候。
此人曾协助朱棣,造就过斩首五千多级,俘虏王子十几人,马哈木向大明称臣的丰功伟绩。
如果历史不出偏差,安远侯将战死在交趾。
‘官军或死,无降者,全军尽没。’
史书上仅仅一句话,却道出了一万大明精锐陨落,从此大明彻底失去交趾。
“皇太孙殿下哪里不舒服吗?”柳升见朱瞻基脸色难看,关怀问道。
朱瞻基赶忙恢复神态,淡淡道:“久闻安远侯神武,带孤见见传说中的大明第一强军吧。”
“第一强军?”柳升愣住,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惶恐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