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慷慨激昂,说得朱一等人热血沸腾。
“殿下放心,我等誓死保卫殿下。”
最后,朱一拗不过皇太孙下死令,黑着脸走了。
他也怕敌人先伸手灭幼军,如果那样,皇太孙只能铩羽而归,广西等地局面依然无解。
所以匆匆回去,协助冯马等人,加固营盘。
到时,冯马会不会突然发兵进城,只有朱一才能劝住冯马。
皇太孙家丁第一人,分量还是很足的。
那么接下来,该请魑魅魍魉登场了。
朱瞻基差人去叫段纯。
突然,他一惊,看到亲卫队伍里,居然有个熟人。
此熟人非彼熟人,因为那人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若微,你怎么在这里!”
这娘们儿胆子太肥了吧,不该留在后营么,怎么跑到这里瞎捣乱。
眼下亲卫这边十分危险,朱瞻基都能感受到风雨欲来,此刻留在亲卫中,孙若微九死一生。
孙若微见情郎没有责骂她,反而将她拉到身边,心里一阵暖意。
其实,她来亲卫中,另有原因。
隐太子的人又联系上她,而这次,那些人想要皇太孙的命。
见皇太孙将小妾拉进屋,朱八等人很识趣的离开,留给皇太孙二人世界。
孙若微此刻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太孙,密信是她送的。
按照李景隆的话说,正因为那封信,皇太孙才自荐出征,大家全都是一根绳的蚂蚱了。
接下来,孙若微的任务就是支开那些亲卫,好叫隐藏在治所的刺客,刺杀皇太孙。
她已经犯下大错,不能再犯第二次,因此决定亲自盯着皇太孙,直至离开此城。
“求殿下刺死!”
都这个时候了,孙若微不得不坦白一切,跪在地上,将她接触隐太子等人的事情,和盘托出。
朱瞻基听后微微吃惊,但没有太意外的表情。
“殿下,您是不是都知道了?”这回轮到孙若微吃惊。
朱瞻基用手指刮了刮女子脸蛋,淡淡道:
“能随便进我书房的人,无外乎那几人。
要说与朱允炆有渊源者,皇太孙府里只有你一人。
当然,直到你随军而来,才确定了这一想法。
随军伺候孤,是你专门到太子妃那边争取的吧?”
此言一出,孙若微如遭到晴天霹雳。
“若微死罪……”
“别老提死不死的,你是孤的女人,只有孤才能决定你的生死,孤还想和你过日子呢。”
皇太孙将孙若微搂在怀中,继续道:
“孤这一声可能就两个女人,死一个,孤都会非常难过的。”
一番话语,孙若微哭得噼里啪啦,可是回过味来,她才琢磨皇太孙的话里有话。
什么叫两个女人,另一个是胡善祥么,凭什么!
“行了,乖乖在房间里呆着,那些人不见得来刺杀孤,他们只是觉得在这府中不方面动手,而外面街道上才是主战场,难怪那些民房都被拆掉。”
朱瞻基这才明白,城内为何残垣断壁如此之多,一人高的墙都很少找到。
合着不是防城时拆掉,而是为了抓他方便。
“您的意思是,他们只想抓您?”孙若微睁大眼睛问道。
“不然呢,从金陵就开始算计孤,难为隐太子的人了。还有那个李景隆削爵圈禁还不太平,非要掉脑袋吗?”
朱瞻基恶狠狠说道,李景隆当年坑惨了朱允炆,主动开金川门迎接燕军,致使应天城失守。
如今这厮居然反过来坑朱棣,下场已经注定,不灭全族才怪。
话音刚落,朱八求见,段纯来了。
“你在一旁站着,由孤会一会这位文武全才段镇守。”
朱瞻基安排完孙若微之后,笑眯眯的迎上段纯。
此刻段纯打量着皇太孙以及屋内人员,朱三、朱八他都见过,当目光落到一清秀小兵身上时。
那脸色鄙夷至极点。
狗朝廷活该灭亡,皇太孙居然好男色。
‘真空老母,请宽恕我的眼珠子吧……’段纯心里默念。
“殿下,您宣我何事?”段纯不卑不亢问道。
“孤有些好奇,特请段大人来解惑,像你这般文武人才,在教里应该是护法级别的存在吧?段护法。”
朱瞻基说完话,段纯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仿佛闷雷划过。
“你……您说什么呢,下官实在不明白。”
此刻,朱瞻基早已掏出了沙漠之鹰,银色短枪握在手中,枪线随着光线晃动。
“孤深处十面埋伏之中,此时你还不说实话吗?你们那个老母对说谎之人,可是要割舌头的。”
仓啷几声,朱八等人抽出钢刀,只待皇太孙一声令下,看死姓段的。
段纯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是狗朝廷第一聪明人,我都不知哪里露出了马脚,才叫你窥得全貌。
不过,你说得对,十面埋伏中,我再怕了你,岂不是丢我圣教脸面。
将来去真空家乡,无生老母不会赐我长生的。”
段纯抖动满脸横肉,对朱瞻基虎视眈眈。
“殿下有一点没猜对,我根本不是什么狗屁文人,我乃是武者,白莲右护法段杀!”
树的影,人的名,当段杀,自爆出名讳时,此刻应该收获一大堆惊骇。
然而……
喵了个咪的,画风不对。
朱八等人表情木纳,仿佛完全不在意他,或者说对这名字无感。
朱瞻基更讨厌,居然露出讥笑表情。
“你们都该死!”段杀咬牙切齿,他这大名在江湖中可婴孩止哭。
“行吧,这位段兄弟,孤现在就是你囊中之物,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要抓孤作甚?”朱瞻基忍住笑,淡淡说道。
“哈哈哈,狗太孙怕了吧,实话告诉你,圣教之所以抓你,是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