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阮娇独自在家中,要将家里的药材和花草全部施肥,这种事情当然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做,可真要做好了,还得阮娇一边注入养分,再盖上肥料效果最好。
做完这一切,阮娇回了房里,从一排自制的药柜上拿下一瓶药丸。她房间里面的药丸都是用她亲自蕴养出来的药草制成,其功效比普通的药材好上十倍不止。
阮娇拿了一颗安神扶下,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段启珏刚要出门,就瞧见拿着一只巨大蝴蝶风筝的段文书要出门:“你去哪儿阿?”
段文书本走早前面,刚要踏出大门口,不成想被段启珏叫住,就只能停了下来,却又像与人有约似的,着急着出门:“今天天气好呀,我自去外面放会儿风筝。”
他举起手来:“二哥你看,这是我亲手做的,不错吧?”
段启珏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笑说:“以前怎么不见你有闲情逸致放风筝?不找你那些朋友出去玩耍了?”
“这蝴蝶的风筝…你怕是又约了图兰姑娘吧?”
段文书也不隐瞒,图兰初来乍到就是为了来大雁好好的玩儿,他们既然是朋友,自己当然要好好陪她玩一道了。
“正是,那二哥,我先走了?”
“你去吧,只是人家是姑娘家,你有些礼节不能少了,耽误了人家姑娘。”段启珏心里也有猜想,图兰应该不是本地人,可大雁就是男女有别,这不论换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段文书答应了,便立马飞奔而去,他摇了摇头,这小子实在要玩儿的没个正经了。
今天君沉舟和段远志皆在段家的酒楼中,片刻之后,段启珏姗姗来迟,就听他们说:“我跟段大哥商量好了,他也觉得应该乘这个机会马上出商西域,最好能说动其它商户一起加入,壮大商队的人马。”
“是呀二弟,你觉得怎么样?”
段启珏说:“我原本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就怕大哥你太过操劳,要是你没问题的话,这件事随时都可以办。”
段远志立即摆手:“我没事呀!我底下带的兄弟一个个也都有劲儿着呢,还能再跑一趟!”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段远志已经按捺不住要立刻前去了。
“既然大哥同意,我也没意见,听大哥的。”段启珏朝他笑笑。
三人一拍即合,当即敲定十天之后再次出发,君沉舟也说起了京城里面的一些消息,之前他邀请县令的人前来接风洗尘宴,就是为了要让他亲眼看到出商的优势和他们的深谋远虑。
云栖镇商人出商,取得好的成绩结果,同样也是发生在云栖镇上的一等大事,县令大人必然把这件事情写在帖子上,交给皇帝陛下。
这样不也不动声色的告诉了父皇,自己现在正处在云栖镇中,还一心为家国着想,如此后面再有人行刺,他要是受了伤,父皇可就不会坐视不管了,可谓两全其美。
敲定之后,三人一起在段氏酒楼吃的午饭,又喝了些小酒,段远志便起身告辞,去了自己管着的两个庄子。
段启珏本也要走,被君沉舟留下了,两人转到内间雅阁,只见他神情认真严肃,似乎有话要对段启珏说,果然关上门后,君沉舟开口了:“段兄,你我打交道这么久了,也是有过命的交情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今后这夺嫡之事,我不打算让谁,但也需要一个有聪明才智能看清局势的谋士在侧,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段启珏跟着君沉舟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他可能会说什么,但没想到这么直接,他就被邀请加入阵营了,段启珏思忖片刻,才缓缓道:“如果是这样,恐怕今后王爷同我便不再适合兄弟相称了。”
君沉舟听他这样说,还以为被拒绝,当即说道:“为什么?你不愿意吗?若是我真的坐上那个位置,一定天下太平,四海为安,即便这样你也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段启珏笑了:“王爷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懂了,疑惑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君臣有别,皇家父兄皆有君臣之别,王爷要真想让我出谋划策,助你一臂之力荣登东宫之位,那你为君我为臣岂能乱套?”当然,段启珏说的乃是千百年来的大实话,君臣有别,他要是真要帮君沉舟,那么就不能坏了规矩,有些话早早说明白了才好,否则等到人当了皇帝,他难道还能堂而皇之的同人称兄道弟吗?
自然是不能的,所以既然要答应,话就必须说清楚,以免日后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你是说愿意帮我了?”
段启珏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又问:“段兄,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大可开口。”
段启珏含笑,看了看窗外的熙熙攘攘,对君沉舟真诚的说:“我不想要什么,只要大雁百姓富足,国运昌盛就够了,我知道君沉舟为人,所以我相信殿下,如果是你,一等能做到。”
段启珏一番话,说的感人肺腑深入人心,君沉舟也被这远大的理想所折服,君沉舟也说道:“好,没想到你也心怀天下,那之后我荣登宝座,商队一事由军力扩展,你们段家由你为首,奉为皇商,也为大雁效力如何?”“如果王爷愿意成全的话。”
两人握手而笑,心中所想很快达成一致。
接下来就看县令大人讲他在云栖镇上的事情报给上方官员,然后在朝堂之上,大声点出他的名字。
由丞相大人为首的一干大臣再美言几句,他的声望说不定能一下子盖过他现在京城中,还未有出色作为的兄弟们。
阮家村中。
阮木秉家里炊烟升起,也不知道韩芳是怎么了,一早上起来,对他的态度冷冷淡淡的,也不凶他了,说起要拿几文钱去买包子,韩芳都不给。
“现在家里还有一个字儿吗?你能不能给我清净点儿?”
韩芳冷淡的语气下,始终不愿意看他一眼,随手盛了一碗白粥,放在阮木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