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哄着她,一边温糙的手指轻轻抚着她手背,光滑如白玉,顺着那细细的肌理揉抚着,试图抚平她的不高兴。
男人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拥着那淡淡馨香的身体,掌心贴在她柔软的长发上,一下下顺着她微微翘起来的发丝。
;声音很轻地压在她耳边,像教育小孩子那样温柔:“你说你是不是越来越不讲理了?仗着我拿你没办法,欺负我是不是?自己说,这样做对不对,嗯?”
“我没有。”她犟,鼻尖红红的,张嘴咬了他肩膀一下。
男人肩膀没由来疼了下,轻嘶一声,捏她的鼻头,让她呼不过气来,“你属狗呢。”
“你才是狗,你跟前女友暧昧不清,狗男人!”乔子衿终于忍不住气笑了,用力把他的手掰开,扑上去,要把他鼻子掰成猪鼻。
; ; ; ;江凌寒笑着往后一仰,让她扑了个空,双手抓住她飞腾的两只胳膊,嗓音低沉又愉悦:“再胡闹把你摁床上办了信不信?”
他要跟前女友暧昧不清,现在还有她的事?
她笑容一僵,立刻后怕地乖乖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
见她终于乖了,江凌寒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小臀上,教育性的,下手有点重,她痛得往他怀里一缩,“说个梦话就拿水泼你男人,没大没小的,欠收拾。”
乔子衿吃疼,去掰他的手,柔柔地急着解释,“我没泼你,你自己睡觉把水弄洒了,管我什么事。”
; ; ; ;他不管那么多,哄乖了就该好好教育一顿,这小东西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手指捏着她下巴,盯着她润润的黑眸,左手又狠狠打了一下,沉声开始教训,“下次还要不要用蒋凝跟我胡闹了?”
“我没闹……”她张嘴要辩驳,却见他手掌高高地抬起,吓得一激灵,缩着脖子说不要了。
嘴上说着不要,一双眼睛那样倔强地瞪着他呢。
家暴男!她在心里狠狠地控诉,迟早要把他告到妇女协会去!
;他这才满意,把她训乖了,拍拍她的小腰放她下来。
乔子衿气鼓鼓地瞪着他,却不敢再有所造次,乖乖地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今天没完成的文件。
江凌寒坐在床头,一边喝着热水一边眯眸看她。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笼罩在女人的脸上,形成一幅柔软而朦胧的画景,她眼神专注,眼瞳被阳光染成金琥珀色,时而专注地眯起,时而舒展开欣悦的神情。
以往都是他工作,她在旁边看书等他。现在身份倒转,江凌寒终于体会到她当时的心情。
想让她陪陪自己,却又不舍得开口打扰。
但她难得在眼前,他书看不进去,又觉得无趣。
乔子衿往耳边拢了下头发,抬脖伸展了下酸涩的肌肉时,正撞见男人灼灼盯着自己的眼神。
她呼吸一凝,把电脑往胸前抱了抱,几分警惕地瞥他:“看什么?”
“看你好看。”他低头抿茶,语气平淡地夸奖她。
莫名其妙。
她心里暗暗地骂,脸上却止不住笑意:“现在才知道。”
男人低笑,她要不好看,他至于天天防贼似的防薄矜一么?
; ; ; ;简单两三句完,她又低头没声音了,手指哒哒哒地在键盘上敲着什么,江凌寒斜倚在床头慵然地看着,心里莫名郁得慌。
她是热爱工作没错,可一想到她在为薄矜一卖命,连陪他的时间都没有,老男人心里又有些不平衡。
尤其她总在瞄手机,只要手机震动一下,不管在做什么工作都第一时间停下来,打开查看,似乎是没等到她想要的消息,又重新放下,继续工作。
江凌寒托着下颌,墨黑的眸光低淡而精明。
她在等谁的消息?
乔子衿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一听到手机震动,就觉得是卢七月回的消息,立刻拿起来看,但都是AW员工群里无关紧要的聊天。
她上滑着看了看,薄矜一大概还跟江苏秦在一起,没在群里说话,惹得这帮员工们趁老虎不在家,一顿叽叽喳喳。
男人半拥着被子,眼眸淡淡地看着她问:“还有多久做完?”
如果乔子衿抬头,她就能看见男人眼里渴望她陪陪他的表情。
可惜她专注工作就停不下来了,手指敲击键盘不停,眼皮也未抬一下:“得有两三小时吧。”
江凌寒脸色一沉。
那个姓薄的是不是故意安排一揽子工作好把她的时间挖空,一点不剩给他。
“我渴了。”他对女人再次发动攻势,尝试用自己的魅力将她脱离工作。
女人敷衍地回答:“床头有水啊,你自己倒一下。”
视线根本看都没看他一下。
江凌寒忍无可忍,额角突突地跳着:“饿了。”
“自己打电话让护士进来给你送点吃的,电话在你床头。”
“……”
江凌寒面色黑沉冷峻,第一次反感医院的设施那么方便,什么东西都在床头,他自己一人都能应付,那还要陪床干什么!
他眼睛瞄向时钟,微亮了亮,又期待地看向她:“到时间吃药了。”
这是他最期待的时候,她会泡一杯药,一勺一勺地喂自己。
乔子矜得空瞄一眼右下角的时钟,果然到点了,她抿唇徐徐吐了口气,坐椅子上没动:“等我一会,这个报告我发给韩风就过来。”
“嗯。”
这还差不多。某男人终于满意了,乖乖地伏在床上等待她的临幸。
谁知道闭眼等得都快睡着了,还没等到她过来喂自己吃药。
; ; ; ;
; ; ; ; ; ;睁眼望去,这女人还一副端正规矩的姿势坐在那,屁股都没挪动一下!
江凌寒深沉的面庞瞬间冷峻下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掀开被子,雪白衬衫皱开几颗扣子,露出一片冷白锁骨,眉宇间的慵懒之色褪去,变为阴沉的不悦,逐渐覆盖上房间的所有角落。
他赤着脚走到她面前,病了太久没起身,脑袋几分晕眩,但他此刻无视掉,眸色清冷地自上而下望着她。
乔子衿感到头顶有凉凉的风拂过,这才察觉有人站在眼前,愣愣地抬头看去,忽地触及到男人冰霜寒天般的眼神。
“快死了你管不管?”他薄唇不悦地吐出一句话,配上那无比怖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