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焰:我跟沈叔已经到绥城收费站了,饿死老子了,晚上吃什么?
; ; ;沈纪石:你不是刚在车上吃了个鸭掌。
; ; ;林毫:顾先生,今天晚上菜很丰盛哦,有海鲜牛排鸡肉大餐,你还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现在去买也来得及。
顾如焰:够了够了,老林你不要再说了,我口水快掉光了。
; ; ; ;沈纪石:你好像搞错重点了,我们这次来是来看小小顾的。
顾如焰:对哦!我的小可爱们,叔叔来了!
江凌寒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消息拉到最后一句,皱眉,直接把顾如焰踢出群聊。
……
顾如焰坐在车里,满脸懵逼地举着手机:“喂,他还有没有良心了?”
“你也真敢说,他不把你拉黑算好的。”沈纪石嘲笑他,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
半小时后,车子转进一个曲窄的巷子,路曲折崎岖,顾如焰新奇地趴车窗上看:
“好老旧的楼啊,江凌寒为了追回乔子矜还真是……够拼的,何必呢,一个女人而已。”
沈纪石开到最深处,看到江凌寒那辆黑色宾利后,挨着边停下。
他抽下唇边的香烟,讽刺地笑顾如焰,“你又没追过女人,懂个屁。”
“谁说老子没有。”
顾如焰瞪他一眼,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我只是不像你们,总吊死在一个女人身上。我看得开,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趁着年轻时光大好,还有力气。”
“你总有理。”沈纪石哼笑,关上车门,锁好后,上楼,“江凌寒说是三楼是吧……”
他们来到三楼,左侧的门开着,走进去,有两个模样稚嫩的女孩正坐在海洋球池里,手里捧着三两颗球,正警惕地回头看他们。
“叔叔你们是谁啊?”奶茶警惕地站起身,保护住旁边跟兔子玩耍的妹妹。
“我靠。”顾如焰低咒了一声,放下手里包,轻手轻脚地走近过去,“这……”
他慢慢蹲下身,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直在女孩身上停留,声音颤抖:“这他妈……简直跟江凌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像发现新大陆,招呼旁边的沈纪石:“你过来看啊,老沈!这眼睛、这鼻子、这嘴,这不就是个女版江凌寒吗?哈哈哈!”
珍珠被他的笑声吓到,身子发颤,往姐姐身后躲,幼白的小脸写满恐惧。
“后面那个小矮人像乔子矜,呆呆傻傻的,眼睛特别大。”
顾如焰像逗弄小动物一样,拿海洋球逗他们玩,满脸新奇好玩的表情,“可爱的宝贝,让叔叔抱抱好不好?”
奶茶小脸一凛,“别碰妹妹!”
可她来不及阻止,顾如焰双手已经越过去,把妹妹举高高了起来。
这小东西,像他小时候玩的玩具那样小,白白嫩嫩的,好像很容易被捏坏,顾如焰不敢用力了。
“我靠,老沈,好小好轻啊,哈哈!好他妈好玩啊!”
顾如焰举着妹妹转圈圈,真把她当一个玩具了,还笑着跟沈纪石炫耀。
珍珠被他一举一举的吓坏了,更何况他还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叔叔。
她小嘴一瘪,硕圆的眼里蓄上眼泪,一点点盛满了,粉嫩嫩的鼻尖,慢慢变红。
沈纪石瞧出不对劲,拍拍玩心重的男人:“喂,好像要哭了啊。”
“放妹妹下来!你这坏蛋!”
奶茶看出妹妹要哭了,铁青着脸,攥着小拳打他,可无奈身高不够,踮起脚才只能打到他的肚子。
“不急哦,乖乖,等下就给你举高高。”
顾如焰只当奶茶也想举高高,抱着妹妹又不尽兴转了几圈,“好乖好乖哦。”
终于,珍珠忍不住了,她咧着粉粉的小嘴,突然清脆“哇——”一声哭出来。
正在厨房掌菜的男人,隔着门听见女儿的哭声,眉头一皱快步走出来。
顾如焰吓得就僵在那,俊脸有点惨白,求助地看向旁边的沈纪石:
“老……老沈,为什么哭了啊?这什么情况,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沈纪石扶额叹息,转过头时忽然看见一道低沉的身影走近。
那男人面容冷峭沉峻,目光如箭一样刺在顾如焰身上,冰冷入骨。
孩子尖锐的哭声,让他眉心蹙得愈紧,攥着手里的锅铲,此刻就像拿着一把刀。
沈纪石脸色一变立刻退下,默默在心里为顾如焰画十字——自求多福……
“喂,老沈你别光站在那,帮帮忙啊。”
顾如焰急得很,他是第一次抱小孩,根本不知道怎么哄。
他只好像平时哄女人一样,把手里的钱包给她,“叔叔把钱都给你买玩具,不要哭了好不好?”
沈纪石闭眼扶额叹气,傻子啊……
而他身后的气息变得越发冷峻,顾如焰忽然感觉后颈一凉。
他心跳一悸,慢慢、慢慢地转过头去。
好死不死撞上一双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眸!
“江凌寒!”
顾如焰吓得魂都快飞没了,他连忙把孩子塞到他怀里,“我我我……”
紧张地“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的窘境。
现在以江凌寒的视角来看,就是顾如焰把孩子弄哭了。
江凌寒单手把珍珠抱在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
小可怜吓得身体发抖,小手冰凉,脸颊闷在他脖颈里,嘤嘤哭得,他心都快碎了。
自从见到女儿后,他都没见过女儿哭,一点都舍不得欺负她们。
而顾如焰……
他薄唇抿出森冷肃杀的气息,双眼逐渐染上猩红。
“救我!别打我!我错了!”
顾如焰太熟悉他那眼神了,这男人要为一个小豆包要取他性命!他哀嚎着想躲在沈纪石后面。
而沈纪石早就离这个傻子远远的,免于牵连。
好在,乔子矜在对面听见女儿的哭声,连忙走了进来,瞧是怎么回事。
刚走进房门,顾如焰就飞奔着扑过来,七尺男儿颤抖躲她背后:“乔子矜!救我,你男人要杀了我!”
乔子矜皱眉,被他晃得差点没站稳。
她看向乱七八糟的客厅,珍珠趴在男人肩上,小脸埋得看不见,柔柔地哼着哭腔。
而抱着她的男人脸冷得像座冰山,视线雷达般瞪着顾如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