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苏诺尖声尖气大喝一声,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挣脱了凤夭夭的控制。
“这里是丞相府。”苏诺面目狰狞,早没了方才柔弱和气的模样。
“凤大小姐知道我醒来,唯恐真相败露,借着探望之名,意图杀人灭口,都给我将她拿下。”
苏诺忙招呼众人上前,恨声恨气道:“这里都是我的人,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一众下人,将苏诺围在中间。
唯恐她再出事。
个个对着凤夭夭虎视眈眈,却无一人胆敢上前。
凤夭夭可是敢上战场的喋血女儿,岂是她们一众弱质女流敢抗衡的。
凤夭夭对此,嗤之一笑。
“我既敢来,岂会怕你们这一群窝囊饭袋?”
丞相苏镇有要事离开皇城,将府上能用的人都带走了。
如今的丞相府,就是有些功夫的人,也不过是些花架式罢了。
说话之间,凤夭夭长腿一横,直接将面前的嬷嬷踹倒在地。
又伸手一抓,便将苏诺从人群之中抓了出来。
弯月刀寒光一现,便出现在了她的脖子上。
“便是你人多势众又如何?”弯月刀在苏诺脖子上留下一道口子,凤夭夭傲睨众人,“你们谁敢动?”
脖子上的血迹黏黏糊糊,苏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你敢?有本事你就动手杀了我。”
苏诺声音都在颤抖,却强做镇定。
好歹自己是丞相府的女儿,她不信凤夭夭真胆大包天至此。
“杀了你?我自然不敢。”凤夭夭怪笑一声,显然有了别的主意。
天子脚下,她平素嚣张跋扈便罢了。
但杀相府之女,可不是小事。
“不妨我便剥了你的衣服,让皇城之人都好好看看,你那锦衣华服之下,到底有没有伤痕。”
话落,她便强迫苏诺出门。
寒刀凶光凛凛,凉意十足。
苏诺越发慌张起来,“你敢!”
她是“失足”落崖,但是崖壁之上,早安排了人接着自己。
苏诺根本毫发无伤。
她画的伤痕,也不过只画了手臂脖子这些容易被人看见的地方罢了。
凤夭夭但笑不语,但手中力道加重的弯月刀,已然说明了一切。
“凤夭夭,你不能这样。”死亡的气息,压得苏诺喘不过气来,她吓得六神无主,这才诚惶诚恐道:“我是相府贵女,你这么做,置我名声于何地?你这是将我往死路上逼,长姐与父亲定不会放过你。”
“凤夭夭,今日之事,我权当没发生过,你想走就走,我决不让人拦你。”
苏诺再也不敢逞强,恐惧之下,两行热泪落了满面。
凤夭夭笑得花枝乱颤,“我敢说便敢做,你还敢威胁我?”
“都是她找我的,她让我这般做的。”惊恐之下,苏诺直接指着凤娇柔,“这些年你待她如亲姐妹,但她却早想杀了你,我都是听她挑唆。”
苏诺一股脑,将凤娇柔做过的坏事吐了出来。
凤夭夭在一旁,听得兴致勃勃。
好在前世知晓了她的真面,若不然,今个听到了,自己还不一定信。
瞅着凤娇柔在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呼冤枉,凤夭夭坏心一起,忽然放开了苏诺。
“既是你们二人合谋算计我,自然要有一个给我个交代。”
说话之间,凤夭夭已经翘着二郎腿坐下。
“不如这般,你二人打一场,谁赢了我便放过谁。”
她向来言出必践,这话说得随意,但谁都知道,这就是认真的。
苏诺与凤娇柔都止住了哭声。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牙关一咬,便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凤夭夭冷漠一笑。
不羁地将长腿放到桌上,招呼二人前来揉腿捶肩,又令人添茶焚香。
逍遥自在的模样,好似自己才是相府主人。
下人眼看着自家小姐与凤娇柔扭打一团,自身难保,哪还敢不听凤夭夭的?
个个照做,唯恐再惹了这蹲煞神。
凤夭夭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菜鸡互啄,时不时还高声叫好,欢喜道:“用力点。”
一刻之后,二人才分胜负。
“没想到苏二小姐这么个有名的病美人,原来打起架来,也这么凶猛。”
看着面前两个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人,凤夭夭啧啧称奇,还不忘出言嘲讽。
“我可是给你除了一口恶气,此事到此为止,你莫要欺人太甚。”苏诺一脚踹向地上躺着不动的凤娇柔。
凤娇柔本就有鞭伤在身,当然不是对手。
如今她好死不死地躺在地上,除了用愤恨的目光盯着凤夭夭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凤夭夭点了点头,“也罢,你再去将军府前跪个三日,我就不追究了。”
“你耍我?”苏诺自不答应,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听下人汇报道:“太子殿下与逍遥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