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安指向唐天,“县令大人,他就是唐天,吴记酒楼里面也有他的股份。我侄儿中毒,他也有份!”
县令名叫冯优,丢下一支令箭。
“大胆狂徒,不仅下肚谋害良善,还敢搅扰公堂,真是罪大恶极。立即拿下,重打三十大板!”
一群衙役听令,冲上来就要抓唐天。
“都给我滚开!”唐天喝退衙役,冷眼瞄向冯优,“想打我,只怕冯县令你没那个能耐!”
冯优大怒,“好你个刁民,竟然敢在本县令面前撒野,真是猖狂至极!”
唐天说道:“在你面前撒野又怎么样,我是前科秀才,有功名在身,别说你一个县令,就是知府乃至巡抚都不敢对我动刑!”
“什么,你是秀才?”
冯优上下审视了一下唐天,他来临江县赴任已经一年多了,临江县的秀才他大多见过,没见过这厮呀。
孙德安道:“县令大人,这家伙确实有秀才功名。他虽然有功名在身,却不是什么好鸟,三年间就败光了唐家的家产。为了弄银子,竟然伙同吴守财,在吴记酒楼的饭菜里面下毒,以提升滋味好谋取暴利。我家侄儿中毒眼看要死了,就有他的份。大人你一定要严惩他,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孙德安边说着,边假假的的摸了摸眼泪。
躺在地上的孙彪更是极为配合的惨嚎了几声。
冯优恶狠狠的盯着唐天,“他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可认罪?别以为你有秀才功名傍身,就可以为非作歹。真要是作恶,本官一定写折子上奏刑部,先革除你秀才功名,再狠狠惩治你!”
面对冯优言语威胁,唐天冷哼一声,大步上前,来到冯优面前。
“冯县令你只听孙德安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我和岳父都犯下大罪,认定我们在饭菜里面下毒,我看你就是个糊涂蛋!”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本县令是糊涂蛋?”
冯优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堂堂县令,在公堂上竟然被个小秀才责骂,真是可恶!
“你不糊涂蛋,那我倒要问问你了。我们开酒楼的,在自家酒菜里面下毒,把人吃坏吃死了,我们能捞到什么好处吗?我再问你,你可查明了孙彪到底中了什么毒?你可盘问,他昨天除了吃我们吴记酒楼的饭菜,还吃过别的什么没有?可有被毒虫毒蛇什么咬过?又为什么只有他中了毒,别的人没事儿?”
唐天连珠炮般的遗传问题,问的冯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私底下收了孙德安给的一百两银子,自然事事都向着孙德安,哪里有查证什么,上来就命人对吴守财动刑,想让他认罪画押。
现在被唐天一问,什么都答不出来。
冯优被问住了,孙德安跳了出来。
“唐秀才你真是好一副尖嘴啊,在公堂之上,你这是明摆着刁难县令大人。孙彪昨晚上压根没吃别的什么东西,就吃了你们吴记酒楼的饭菜。你说为什么只有孙彪中毒,简单的很,他在你们唐家干了一天的活,饿极了,到我家就先吃了东西,这才中毒。也是走运,不然我孙德安也跟着中毒了。”
冯优道:“你听到没,事情就是那么回事儿。人是吃了你们吴记酒楼的东西才中毒,你还怎么抵赖?”
唐天说道:“光凭嘴巴说,又有什么用,证据呢,这货中了毒,剩下的酒菜在哪里,拿过来验一下!”
孙德安道:“东西有毒,自然都倒了,哪里还有剩下。”
“说了半天,也就是没证据了。既然没证据也能告别人,我是不是也可以那么说,昨晚上孙彪这货饿极了,在路边吃了一坨屎,结果中毒,反过来污蔑我们吴记酒楼?”
吴守财快语道:“不说,说的一点都不错,既然饭菜都没了,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们吴记酒楼的饭菜有毒!”
“这。”冯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证据,确实不好办。
孙德安道:“就算是没物证,但又人证啊,我侄儿如今就在这里,他身上这身毒,总不是作假吧?”
“让我瞧瞧先。”唐天来到孙彪边上,仔细观察了一下,“看起来,确实像是中毒了。只是嘛,我看着不像是吃东西中了毒,倒像是被蛇咬了中的毒。”
“胡说八道!”孙德安怒道:“明明是吃东西中的毒,怎么就变成被蛇咬了?唐天你个穷酸秀才的说辞,明摆着是推脱!”
“你不信是吧,我有办法证明。我以前也中过这样的蛇毒,知道怎么解毒。马六,去药铺买几根针来,越粗越好。还有,再提一桶大粪过来。”
“好咧,小的这就去张罗。”
不多时,马六带着一把大针过来,更弄来一桶大粪。
东西齐了,唐天立即动手,先拿过一根大针,就要朝着孙彪身上扎下。
孙彪吓得浑身直哆嗦,只见那根针足足有半尺长,而且特别粗,这要是扎进肉里面还不得疼死。
孙德安快语道:“住手!你又不是大夫,万一把人治死了怎么办?”
“怕什么,大不了我赔命就是了。我一个秀才的命,总抵的了他的命吧。孙彪,你忍着点,我开始喽。”
说着,唐天猛的把针刺进了孙彪的大腿上。
长半尺的大针,几乎全都刺了进去。
孙彪疼的浑身一紧,张嘴哀嚎起来,“娘啊,疼!”
“哈哈哈,大家瞧见了吧,一针下去就有效果了。孙彪你忍着点,再来十几针就好。”
唐天连连出手,一针接着一针刺向孙彪身上,连着扎了十几针。
孙彪撕心裂肺的惨嚎着,有心跳起来跑,可偏偏孙德安在边上恶狠狠的瞪着他,用眼神威胁他,让他不敢起来。
针用完了,唐天目光投向粪桶,“刚才行针只是给他活血,逼毒血汇聚到一处。现在该上重头戏了,赶紧灌他大粪,让他多吃点,吃的越多越好,什么时候能把毒解了才能停。”
马六一撸袖子上前来,“这玩意太脏,还是小的来吧,少爷你赶紧退开点,免得脏了衣服。”
孙彪眼看着马六用粪瓢要喂自己吃大粪,是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上手脚还插着大针,麻溜的爬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好了,大粪就不用吃了,毒已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