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正想走上前去,那边生怕被上官婉儿又抢了先机的秦漠漠冲了上去。
“仪儿啊,你别生气了,这都是那修远少爷眼光不好,再说了,这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啊!”
秦漠漠果真是不会说话,等她的这几句话说完,原本已经平息下来的上官仪缓慢的朝她看去,很快直接抓起沙发前的一个斜倒在桌上的空酒杯朝她身上用力甩去。
秦漠漠顿时吓得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因为那杯子就是冲着她的脸去的,原本就破掉了一个口子的杯子被她用手挡住,手腕生生划了道口子,东西应声碎地了。
“啊,好痛!”秦漠漠很快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不多时便有红色的血液顺着细削的胳膊流淌了下来。
“滚开!不要弄脏了地板。”上官仪的脸上没有一丝后悔之意,反而满脸厌嫌的说道,眼神相当恐怖。
秦漠漠幽怨的看着上官仪,到底还是哭着跑了出去。
不远处躲在两个角落的上官婉儿和王白芷见状,脸上或眼底或多或少带着嘲讽的目光。
能够和上官仪搭上关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上官婉儿虽然冠有上官家的姓氏,但论其亲疏来却实在关系浅薄。
王白芷是家中小女,所有的利益都被哥哥们分割,实在没有多大的背景。
唯有这秦漠漠,上头的姊妹哥哥们比她大了太多,她可谓是秦家独一无二的宠儿,却从来不知道利用自己先天的条件,生了个愚蠢的脑袋,总是在上官仪面前犯忌讳。
上官仪的怒气还未消,她的视线很快锁定在一个角落里。
方才,让所有人都出去,却只留下了郭郑怡和赵雅慧。
上官仪说话的声音好似女王天后一般,命令道:“把她给我带过来。”
上官婉儿和王白芷很快毫不迟疑的走上了前去,郭郑怡是瘫坐在地上的,此时被两个人擒着胳膊拖了过去。
“啊……不要……”郭郑怡颤抖着自己的肩膀,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
蓝色的皮裙在地板上摩擦出嗤嗤嗤的响声。
“我还没有做什么呢!瞎叫什么?”
郭郑怡的鬼吼鬼叫让上官仪听着尤其的刺耳烦心。
“给我闭嘴!要是惹仪儿不高兴,你就活不过今天了!”
上官婉儿照着郭郑怡的肚子上用力踹了一脚,她那细长的高跟鞋好似一把坚硬的起子,直戳着郭郑怡的肚脐眼儿。
郭郑怡闷哼一声,眼泪断断续续的沾在脸上,却是再不敢喊叫出声来。
今非昔比,自己已经没有厉修远的维护了。
只从今天的事情便可以看出来,自己在厉修远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分量。
这都怪自己,当初中了上官仪和严百丽的算计,不然,今天顶着厉夫人的身份在场子里真正耀武扬威的女人,就是自己而不是那越小言了。
上官仪妩媚的眼睛斜睨着,上下打量着郭郑怡今天的这一身穿着。
虽不是和赵雅慧那般精心挑选的名牌,却也是用心颇深。
就是……太深了……
“是谁让你穿这一身衣服过来的?”
郭郑怡睨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有什么不妥。
王白芷仔细的瞧了瞧郭郑怡那贱女人,她总是想要准确的抓住上官仪的心思,但是……
上官婉儿已经拔高着嗓音开口了:“谁让你穿彩蓝色的?你是故意穿得和仪儿一样,以为自己能够比得上仪儿吗?”
上官婉儿的话让上官仪的眼神瞬间沉了好几分,王白芷知道,上官婉儿又一次猜中了上官仪的心思。
该死的!
王白芷紧攥着郭郑怡的手更用力了几分,女子的手腕一圈红一圈白,几乎快要被拧断。
很快,上官仪冷声说道:“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下来!”
“是!”上官婉儿和王白芷齐声应道。
“不要!不要!”
不多时,马高奇会所的大厅内燃起一团小小的火焰,彩蓝色的皮衣皮裙蜷缩成一团冒着一阵黑漆漆的烟雾,那烟雾的味道呛鼻难闻的很。
郭郑怡浑身的青紫痕迹,只穿着内衣和内.虚弱的躺在那火焰的一旁,不住的抽泣着。
只因为自己和她穿得衣服颜色一样,便要遭到如此羞辱吗?
在另一个角落目睹这一切的赵雅慧早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她现在如一只惊弓之鸟,满脸不可置信的又不敢正大光明的瞧那边那个美艳的女人。
她原本以为上官仪是一个高贵、体贴、善良的千金小姐,可是现在,这个美丽的女人像是盘坐在那高级沙发长椅上的毒蛇。
美如鸾凤,毒如蛇蝎。说的大概就是上官仪这样的女人。
“你给我爬过来。”收拾完了郭郑怡,气也算消得差不多了,上官婉儿这才想起另一团垃圾。
赵雅慧闻言,整个人双肩一耸,下一秒却是不敢迟疑的跪着双膝快速的爬到了上官仪的身前去。
看着她那乖顺丑陋的模样,上官仪的眼眸中弥漫着深深的厌恶。
再也不用隐藏自己的厌恶,想要起身踹她一脚,却觉得简直浪费力气,她只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指。
那头,上官婉儿的面部肌肉一紧,眼底满是狠厉,上前便扬起手掌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
赵雅慧流着眼泪,捂着自己的脸颊不敢出声,卑微的垂下了脑袋。
那头郭郑怡还躺在地上狼狈的抽泣着,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她任何反抗都不敢有,害怕的只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沾染上上官仪这样的狠角色的,在她的面前,任何人都不可能有活路。
“是你自己求着我用你的,要是事情办不好,你在我这儿就是垃圾。垃圾的下场如何,我相信你已经心中有数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厉修远的房间里闻不到任何发霉腐朽的气味,即使房间里一扇窗户都没有。
因为隔音效果太好,也听不到任何屋外的声响。
无论虫鸣鸟叫,还是风吹树摇,这好像是个隔离开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