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羊浓眉紧蹙,语气严肃的说道:“对,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等下再发生点儿什么事情,总裁叫我们就糟糕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牛马羊纳闷的转过头来,只见他的几个小伙伴们的背影已经在老远的山坡下了。
“……”
一群没良心的,就知道欺负自己反应慢!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厉修远说话的语气好凶。
将我按在沙发上,男人想要扯自己脖颈的领带,等伸手去摸领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今天按照阿方斯那傻帽的指导穿了一身奇装异服,根本没有系领带。
厉修远起身,亲自去厨房,看看佣人的醒酒茶有没有弄好。
没走几步,便回头看去,像香肠般被丢在沙发上的女人安安静静的趴着,一动不动。
他这才放下心来,朝厨房走去。
“总裁,您……”
正在准备醒酒茶的佣人见厉修远进来,顿时吓了一跳。
“我来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是。”
这个佣人才刚刚听着吩咐准备出去,外头另一个佣人便慌张的冲了进来:“不好了,总裁,夫人她,她……”
厉修远“哒哒哒”的跑进地窖,满脸焦急之色,佣人的表情慌张,话都说不清楚,令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一股脑跑进了地窖,正看见一个女人打开了一瓶葡萄酒,如口渴时喝白开水似的仰着脑袋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厉修远已经充分认识到对醉酒的女人讲道理毫无作用,直接走过去,一把将女人手里的半透明琉璃酒瓶夺去顺手放在架子上。
然后,懒腰将女人扛了起来,一路朝着楼上的卧室而去。
“需不需要……”一路小跑跟在厉修远身后的佣人原本还想问需不需要准备一间客房,他们中有许多是从白水别墅被“赶”出来的,清楚总裁和夫人是习惯分房睡的夫妻。
可她的话还未及说完,便只听厉修远一句“滚”,随后将门“砰”的一声用脚踢上,关门时带起的风声吹得可怜的佣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又赶忙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走廊上。
很有义气的佣人一分多钟之后在佣人群里通知大家:“台风登陆,躲在家中不要出门。”
“克克克”……
随后,是佣人房一间间房间房门反锁的声音。
我艰难的睁着眼睛,眼前黑色的房间看起来十分眼熟,已经让我有了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
我轻车熟路的走到浴室去,厉修远见我要去洗漱,洁癖发作的男人总算赞赏般的说道:“赶紧去把你那浑身的恶臭去去!”
不多时,便听见浴室里头“乓”的一声巨响,随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嚎叫声。
厉修远刚刚放松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此时顾不上脱到一半的外套,整个人朝浴室狂奔而去,半路上外套随手脱了扔在地上。
一进门便看见一个女人蹲坐在浴缸旁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哭哭唧唧的。
“怎么了?”厉修远几步踱至女人的跟前,捂住女人的手将手掌给拿下来,便看见女人的脑袋上一大片红肿,显然是刚刚撞在了浴缸上。
一时间,是又气又无可奈何。
见男人正神情复杂的望着我,我凝重的皱起了眉,很快双手捧着男人的脸颊,安慰他:“你不要担心,晋之,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嗯?”
然后,为了安抚眼前的男人,我将自己发烫的脸颊凑了上去,在男人殷红性感的嘴唇上轻轻的碰了碰。
移开脸看去,男人面无表情,一双好看的眼睛里还带着一股浓稠的怒意。
晋之,还在生气莫?
我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眼前这个晋之的肩膀上,像从前我总是那么撒娇一般的蹭着,娇滴滴的对他说道:“晋之,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厉修远垂在冰凉地板上的手用力的收紧,他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身体里有一团愤怒和嫉妒的火焰,像是要不顾一切的摧毁一切似的。
他望着我,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你就这么爱他吗?”
“谁?”我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我的脸上开始下起了雨来,我很委屈的对眼前的人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厉修远呢?我只不过是……”
在我停顿的片刻,男人的眉峰一抖,一双原本被愤怒血染的眼睛里有明亮的光一闪一闪,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竟是能分秒转换的可怕东西。
男人掩下怒意敛气问道:“只不过什么?”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好重,不知道是不是我脑袋坏掉了产生了幻觉,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晋之长得有点儿像厉修远。
脑袋太重了,脑袋很快掉了下去。
掉在了男人的脖子旁边,搁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我提听见自己的声音,告诉眼前的晋之:“只不过是……有一点点,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心动罢了!”
那一点点的心动,已经足以让我成为一个罪人了。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不应该背叛的人就是晋之,因为当全世界都背叛我的时候,只有晋之留在我的身边。
而现在全世界已经背叛了晋之,他只有我了,他只有我了啊,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能……
我太困了,梦见自己进入了一团润热的水流之中,后来又有很多让人脸红害羞的场景,一个男人裸露着身体,有宽厚的肩膀,温热的怀抱,和熟悉好闻的味道。
我很舒服的躺在柔软的棉花里,抱着那个像是暖宝宝一般的身体,进入了梦乡。
当天晚上,等所有人走了之后,马高奇会所内一片狼藉。
上官仪几乎把娱乐厅内所有能砸的一切都砸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躲在尽可能不被波及的角落里,没一人敢开口劝她。
可即使是把所有的东西毁之一炬,上官仪也难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等到身体累了,再也提不起一点儿力气了,上官仪才缓慢踱至一排沙发前,将沙发上的一堆杂物用手一挥,整个人泄了气瘫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