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理解我和晋之之间的感情的,我们比亲人还要难以割舍的感情。
但是现在,厉修远什么都不记得了。
晋之这个人在他和我之间简直像是一个禁忌一般,我真怕他想之前那般生气。
想要开口给晋之庆祝生日的话就那样徘徊在嘴边,却是始终说不出口。
见我一直犹犹豫豫的,厉修远不满的蹙起了眉梢来:“我说过,我们是夫妻,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害怕,有什么话就直说。”
有了厉修远这样的鼓励,我的心里便有了底气许多。
我张开口说道:“就是……”
“郝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紧接着是郝有姿有些慌乱的声音:“上官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上官仪继续多多逼人的追问道。
“哦,我刚才在找厕所。”
“是吗?”
门内,厉修远扶着我起来走了出去。
郝有姿刚才眼看着厉修远从上头下来了,顿时慌乱极了。
这间舱室是所有房间内最里头的一间,走廊又长又直,是一条直线的构造,她压根没办法在绕开厉修远的前提下离开。
郝有姿一时情急之下只好躲到了其中一间客舱里,好在客舱的门是开着的,她才能够躲开厉修远的视线。
其实,她这也完全算是做贼心虚的心理。
如果她一开始大大方方的说自己是下来找客舱休息的,也就没什么。
偏她鬼鬼祟祟的从房间里出来,被上官仪撞了个正着,又下意识的撒谎说自己是下来找厕所的。
“楼上不是有厕所吗?”上官仪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怎么了?”厉修远一打开门便看见上官仪拦着方才正欲出去的郝有姿问道。
两个女人这才朝厉修远的方向看来。
上官仪朝我看了一眼,她的目光清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向厉修远解释说道:“我来叫你们吃饭,刚好看到郝小姐从嫂子隔壁的房间出来。
郝小姐,这里每一间客房都有厕所,楼上也有厕所,你是找遍了所有的客舱到最里头的这一间去上厕所了吗?”
面对上官仪的质问,郝有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上官仪的质问就像是在怀疑她是个入室行窃的小偷似的,郝有姿感到非常不高兴。
但是她断不能承认自己是来找越小言的,不然很有可能被厉修远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我的确是来找厕所的,我上完厕所就在这些房间里参观了一下,想看看它们有什么不同。”郝有姿很快便微自己找好了说辞,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郝有姿方才的反应,完全看在厉修远的眼里。
连上官仪都觉得这个郝小姐的反应非常奇怪,厉修远自然也能看出来。
此时,厉修远突然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打开这间舱室的门?与我太太聊几句?”
厉修远问郝有姿这个问题之后,很快竟是一双眼朝我看来。
我的心里瞬间咯噔一下,厉修远某不是发现什么了吧?
“越小言,你刚才看到郝小姐了吗?”厉修远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深邃的眼眸像是要直望进我的心里。
我有些心虚,刚才的那通电话,要是真让厉修远发现了的话,说不定他会再把我给关起来的。
“郝小姐,刚才敲我门的人是你吗?”
“哦,原来你听到了啊。”
“刚才我正在睡觉,郝小姐开门的声音我好像听到了,然后就醒了。”
郝有姿果然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我们两个人在完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一唱一和。
郝有姿立马摆出一副歉疚的样子,向我道歉:“对不起了,厉太太,是我吵醒你了。”
“没关系的,反正就要吃午饭了。”
我们两个这么说着,上官仪便再不好问什么。
方才,她是亲眼看到那郝有姿到客舱里来的。
上官仪原本还以为这个郝有姿是冲着厉修远来的。
可是,厉修远和孟非凡他们在甲板上钓鱼,她压根就没去过夹板。
如果她真的是为了*厉修远而来,肯定要和费雅芝一样,去夹板上凑热闹。
她紧盯着那郝有姿,总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这么简单。
就在她出来看厉修远他们钓鱼之前,上官仪看见了郝有姿站在越小言的房门口,紧张的朝着四周张望着。
她那副模样,就像是……越小言在里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郝有姿在那里放风似的。
厉修远打量的视线不断的在我的脸上徘徊,我们几个人到上头去用午餐去了。
厉修远始终紧盯的视线令我感到紧张。
上了夹板,宽敞的白色夹板上已经摆放好了餐桌。
一行人说多也不多,说少却也不少。
桌子上满满当当的美食,有刚才烤好的烧烤一类,有出快艇前准备好的点心和水果,还有煮好的浓汤和鲜粥。
后者完全是为了艇上的两个孕妇准备的。
“郝小姐今年多少岁了?我看你还很年轻的样子,大学毕业了吗?”
上官仪突然询问起郝有姿的身份来。
“我今年大三,还有一年毕业。”
“我上次在拍卖会上,看见郝小姐和夏先生坐在一起,怎么,郝小姐和夏先生很熟吗?”
说道夏晋之,厉修远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投注在了我的脸上。
郝有姿不清楚上官仪问这些的缘由,但她本能的感觉上官仪不是随口一问的,这个女人很会找茬。
“我和夏先生完全是朋友的关系,现在也算是半个同事,说熟悉也算不上,毕竟我和他只见过几面而已。”
“哦,是吗?我听说今天夏先生是找你代替他来的这里呢。”
郝有姿没有答话。
“你知道夏先生以前是一个建筑师吧?做生意并不是他的本行。”
我正襟危坐在厉修远的身边,因为现在餐桌上莫名其妙的开始聊起了晋之这个未在场的人物。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厉修远的目光变得更加紧迫了,一直一寸不移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