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和金吉衡解除了婚约,却好像要和孟非凡结婚。
所以,我猜想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孟非凡的吧。
“你不是……”我下意识的就想说她应该不是没有这样的经验,上官仪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立马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于是她赶忙打断了我的话,看向厉修远:“修远哥哥这一次有没有什么看中的?”
厉修远照样是看着屏幕上,没有说话,好像全然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似的。
我看着侧脸线条冰冷的厉修远,忍不住在心内腹诽:就厉修远这样的,对所有人都这么冷漠的可怕,他平常对我那样,实在算得上是很好了吧。
“你想要什么?”突然,厉修远侧过头来问我。
“我,我不想要什么?”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开口同我说话,下意识的这么回答道。
桌子底下,他牵起了我的手,桌子上头,他的袖子抬了抬,指着不远处的屏幕说:“看看,有没有什么你想要的,反正我今天也得带一件东西走。”
我不太懂他们这些有钱人参加这样场合的意义,反正有钱人的钱多的没处花,花再多的钱也不会心疼。
我便顺势朝屏幕上望去,漂亮的珍珠项链、翡翠的桌子、宝石的戒指、一串钻石耳环,全部都是价值不菲的饰品。
屏幕终于滑到了一件并非随身戴着的装饰品,一个漂亮的花瓶。
我想到园子里有很多漂亮的话,我总是要摘上一些来插在花瓶里。
当然,我插花的水平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随心所欲”,远远达不到严百丽要求的水准。
不过,我插花的花瓶倒是可以换一个。
而且比起那些昂贵的珠宝首饰来说,花瓶应该也贵不到哪里去吧?
我指着那花瓶说:“这个好像还不错。”
厉修远旁若无人的靠近我的耳边,就在这桌子上几乎其他所有的女人都发出赤~裸~裸嫉妒的光芒时。
他在我的耳边和挠痒痒似的轻声说道:“好,我把它买下来送给你。”
……
米格朗好像被主办方安排在了比较侧边的位置,他感到很不高兴。
昏暗的光线下,远远的便看见他指着一个服务人员张大了嘴巴说这些什么。
这个人向来非常的浮夸,他现在就穿着非常浮夸的东西。
大红色的一套西装不说,外头还批了一串同样红色的貂皮毛,那毛说是外套也不像,说是披肩也不像,就是一整条红艳艳的耷拉在他款索的肩膀上。
工作人员显然被他的一顿披头大骂折磨的有些憋屈,却只是低着头认错。
倒是他身后的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姑娘,一脸丢脸的拉着他的袖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很快米格朗就对那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再然后不久,米格朗就被另外一个看起来品阶更高的工作人员给领到了我们的邻座。
再然后不久,邻座原本的受邀嘉宾便来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晋之。
和晋之一起的,还有一个穿着职业装束的工作人员,另外是一个长相甜美看起来很文静的姑娘,还有一个穿着唐装,一脸针扎般灰色胡子的中年男人。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晋之,晋之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也看着我。
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同我说话,而是被迫与工作人员交谈了起来。
工作人员向他解释这一座临时坐了调整,问他能不能座到其他的地方去。
晋之一向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只是此时却并没有答应那工作人员的请求,只是冷冷的问道:“为什么?”
虽然他说话的口吻仍旧温和,但是我能够听得出来他言语中的那种不可商量。
晋之,好像变了。
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但是他好像变了。
我的视线盯着晋之所在的方向,他只是说了那么一句话,然后退了开来,是他的助理上前去与工作人员交涉。
全程那霸占了座位的米格朗就在和他身边那个穿公主裙的小姑娘说话逗乐,完全不理会工作人员的难处,就像是压根不是他霸占了原本属于晋之他们的座位似的。
最后,还是晋之出面说道:“算了,坐在哪里都一样。”
为了避免麻烦,工作人员带着晋之到了方才米格朗他们原本要入座的位置。
我看到晋之为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姑娘拉开了椅子,照顾她坐下了,非常绅士的举动。
“你不如干脆坐过去呢?”
就在我望着晋之所在的方向出神的时候,我的身边传来了一个凉飕飕的声音。
我立马收回了视线,朝我身边的人望去。
这才感觉到厉修远周身的气压极低。
他是个随时会爆炸的醋坛子,而且根本不会羞耻于承认这一点。
“我是在想,那个人会不会是他的女朋友。”我企图解释说道。
像是一种狡辩,可却并不是一种狡辩。
厉修远的一双眼睛冷的可怕,他将他的手伸向我的肩膀,轻轻的*了一下我的肩头。
轻声说道:“最好是这样。”
像是一种威胁,越冷静反而越可怕。
我偷看晋之被厉修远发现,虽然我觉得这根本没有什么,却到底是有些心虚的。
看见晋之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种感觉也非常的奇怪。
过去二十多年,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他的生命里除了我一个女人之外,再无其他。
如今他的身边有了别人,我自然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可是心里却觉得非常奇怪。
就好像还不是很习惯似的。
我越发觉得自己爱上厉修远的事情变得十恶不赦了起来,如今晋之对我的感情已经全然没有了吗?
先于他不爱的我给他带来的这种“不习惯”的感觉会更加深厚吧!
厉修远眼看着身侧的女人全然心不在焉的模样,桌子底下的手隐隐的收紧。
他朝着夏晋之的方向看去,一个温柔恬静的女子正靠向他半遮着脸同他说话。
夏晋之的目光投向舞台的方向,拍卖会已经开始,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始一些无意义的开篇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