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术是正魔两道都排斥的一类修行。鬼术诡谲,以血,咒术、练魂为主流。遇到心术不正的鬼术者基本上没有好下场,鬼术有时候又被称为禁术。
小妖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语,他盯着常涧,满眼都是好奇。
常涧收回已经包扎好的手,眯笑道:“你猜。”
小妖怪摸着自己的草,猜不出来。
藤竺苏醒过来,几人同时看向他。
藤竺绿色眼睛漠然看着几人一会儿,然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们没事情做?”
常涧挑眉说:“这不是等着你醒来干,你以为给你治疗是免费的?”
藤竺坐起身来, 之前围绕在身体伤口阻碍自己恢复的黑雾已经消失不见。
他看向常涧,狭长眸子眯了眯
常涧看向孟端秋,接着说:“你之前有看见简长老么?”
“被引走了。”
孟端秋说。
冒出个剑修了得的人,一下子就把剑痴简剑吸引住了。
掌门失策了啊,简剑虽然实力超群,可是性格上有点问题。这还没开始就已经不见踪影。
常涧丝毫没有意外,准确来说,他觉得如果简剑在才有问题。
“那你先布置个阵,别让其他人闯进来。”
孟端秋莫名看着常涧说:“我一般暂居都会布阵的。”
常涧有些惊讶看着孟端秋,没想到他这么警惕,孟端秋挪到常涧旁边,低声说:“那万一被人看见你被我亲,那咋办?”
常涧笑容有些僵硬,他扭头看着耳朵尖有点红的孟端秋,笑了一声
久违的剑鞘再一次出现,孟端秋灵巧避开。
并没有因为声音小而没有听到的藤竺猛地掀起眼皮看着两人。
“那开始吧。”
常涧扫孟端秋一眼,暗暗记下了。
孟端秋站定,还没准备,手腕有阵痛。他一低头,手腕的印记隐隐约约有红色光芒闪现。
他抬头看向常涧,常涧却把目光落在了小妖怪身上,小妖怪头顶的草满满地回缩到脑袋里,就像一颗种子发芽的倒放。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慢慢呈现猩红色,他面无表情看着常涧,然后迅速翻窗离开了。
“这?”
孟端秋疑惑地看着,藤竺和常涧倒是没多大意外。
常涧眯着眼笑了,说:“还好我提前放了点东西,不然就給跑了。”
藤竺从床上站起身,漠然穿上衣衫。
“剑门常涧,你是不是,知道太多了?”
若有若无的杀气萦绕在房间里,这位蛇王,终于是恢复了该有的实力。
孟端秋走上前,插在两人对峙之间
“藤竺,小妖怪怎么回事?”
藤竺刚冷哼完,就听见一声响彻整栋楼的尖叫。
常涧听着熟悉的声音,皱着眉头匆匆跑过去,孟端秋瞪了藤竺一眼,跟了上去。
丹覃楼主的房间里
丹覃楼主双手双脚都趴在屋子唯一的柱子上,一脸惊恐地看着在柱子旁边面无表情的小妖怪。
小妖怪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变化,额头有一道红色的特殊印记,原本粉嫩嫩的脸此刻就好干涸的泥土一样,好像一座雕塑。
孟端秋啧啧称奇,说:
“我以为小妖怪是草精,没想到是个石头精?”
“你眼拙啊,这分明是鬼术婴!”
丹覃给孟端秋气急了,叫着。
孟端秋抬头就他,说:“那你怎么知道的?”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常师会鬼术,小妖怪变成鬼术婴。
这日子挺奇幻的。
藤竺慢慢地走了进来,他平淡扫了小妖怪一眼,在向上看到丹覃时。
那一直冷冷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龟裂。突然间室内温度极具下降,他森冷说:
“归婴。”
丹覃手一松,啪地一屁股坐地,疼到麻木。
常涧前看看,后看看,挑眉笑看
原来是熟人啊。
孟端秋似乎知道归婴意味着什么,诧异看丹覃一眼,指着两人说:“你们这…一个无尽道,一个荆棘城,合着隔着最近的距离产生最远的偏差?”
丹覃和藤竺对视,孟端秋拉着常涧走出了房间,在外面给他解释了一番。
藤竺不是蛇王,他是人附着在一条死蛇身上,接着继续修炼而成的。
而藤竺,原本就是鬼术派的。准确来说,是来自一个鬼术派的聚居村落。那个村落就是很质朴的一个村落,供奉着一个东西,然后某天,村子灭亡,族人只剩下了两个人。
藤竺重伤不得不依附在死蛇身上,而丹覃是另外一个幸存者,还是村落的类似少主之类的存在。
两人有点争端,只知道和供奉的东西有关系,其他藤竺不愿意透露。
等孟端秋讲完了纠葛,周围已经聚拢了不少的看戏人。然后常涧就听见剧烈的争吵声,具体的因为说太快听不清楚,最后只有摔门的声音,丹覃被气出来了。
然后被常涧和孟端秋同时盯着,还有一大群人。
丹覃毛一寒,说:“你们干嘛?”
常涧看着身后已经聚拢过来看戏的人,指了指丹覃
“各位还想继续看丹覃楼主的家事?”
其他人有些尴尬,打了招呼离开。丹覃舒口气,然后常涧抬脚走近。
“我对你和藤蛇王的事情不感兴趣。”
丹覃:“?”
常涧说:“但是东西必须交出来。”
丹覃:“?”
常师麻烦说人话。
常涧看了跟着出来的藤蛇,提高了嗓门开口
“别装,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藤竺走过来,冷冷扫他一眼。孟端秋对常涧使眼神,跟着藤竺走了。
丹覃被常涧拉着走了。
全程都在懵逼的丹覃:“?”
是我听不懂人话了,还是你们不是人了?
我们装什么了?知道啥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