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覃看看突然沉默的三人,眉头皱起。
“你们怎么了?”
孟端秋突然笑起来,他看向常涧,指了指前面的阵问:“解决了那些阵就行了是吧?”
常涧抬眼看过去,陷入了沉默。
他们站在这个圆拱形的通道连接口,处于安全地带,可一往前,就会到达阵法和符交错连接的凶地。
里面千变万化,三件的东西的符阵那家具设置的具体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但是
,就他所知的,这符阵,凶悍的时候还能干掉一个化神的。
他踌躇了一下,丹覃倒是看出来他的担心,忍不住撇嘴说:“你放心,孟端秋虽然贼不靠谱,但是符阵上是真的仙魔两道的第一,没人敢质疑的。”
常涧凑近了孟端秋,说:“我跟你一起过去。”
孟端秋笑了,他摇头说:“不用,我自己解决。你进去万一伤怎么办。”
说着,他就要朝着前面走过去。
藤竺看着他,只道:“小心一点。”
孟端秋轻笑,起跳跃进了这符阵,紧接着身后传来丹覃的惊呼
“常师!”
眼前一晃,他身在了一处空白之地之中,然后他背后被撞了一下,他赶紧去扶身后的人,急道:
“不是说我自己可以解决,你还下来干什么。”
常涧看他一眼,唇角上扬
“我是来拿夜神镰的,你不带我一起破阵,怎么拿?”
孟端秋又委屈了。
“你居然担心我私藏夜神镰。”
常涧笑容一滞
“谁说我担心这个了?”
“那你还要跟过来一看,我破阵拿了夜神镰给你不就行了。我对这个又没兴趣。”
孟端秋委屈巴巴地说。
常涧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憋的他一阵难受。
他不知道是该说孟端秋这位魔尊当的太没责任心还是斥责这家伙太没信任感了。
能躺着就拿到神器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累死累活地下来?
躺着它不香?
常涧还在思考之中,腰被孟端秋抱了个实在,他飞速闪避,不断飞出符纸同远方投掷而来的符相撞。
灵力碰撞被周围的阵很快化解。
常涧嘶了口气,敖皿握于手中。
这个符阵,居然能吞噬了两股力量,恐怕会成为最后棘手的存在。
孟端秋看看上下左右,眼眸一眯,一边灵活地避开周围不断飞过来的符,一边快速观察周围。
仙门的符修一直是末门,一度差点被挤下六门之内。首先就是符修本身实力不强,一般和阵齐修,他们更多的是辅助。
灵力入墨,墨驱以符。火、风、雷、电算得上是主攻击性的符纸了。更为常见的是千里行符等逃跑和幻境这种迷惑性的符纸。
阵则更为玄妙了,以辅助性和攻击性两个派别。辅助偏向聚灵阵这种能够凝聚灵力,增强修为环境的阵法。攻击性以杀阵为主,比如七杀阵,七杀为至凶至煞,无具体规定物体,满足凶煞条件即可。
符阵就是二者的结合,破阵难度极大。阵法之中的符,跟成了精一样,破坏力被阵法提升,而且因为阵法的特殊性而源源不断,只要阵法凝聚够了灵力,符就不会消失。加上阵自带的属性,可以说是双重攻击。
而破阵方法千奇百怪,可能是你销毁某一张符纸,可能是阵眼。
当然,符纸的品质自然是考究在内的。
不同级别的同属性符纸有着巨大的差别,这也是孟端秋在阵法里面躲闪的原因。
他得找到破阵的点,因为他发现,攻击他而来的符纸与他不相上下。而这个阵也不知道是什么阵,居然在吸收着战斗时的灵力。
躲避符纸攻击问题不大,可是最后连阵法也成了精,那就是灭绝了。
常涧看着周围堪称源源不断的符纸,这些符纸居然还是成叠地连成长长的腰带一样的长条,十分有耐心且坚毅地追着他们。
常涧驱使着敖皿出去试了试,敖皿刚撞击上那符纸就遭到了反噬,直接捂着咳出了血。
孟端秋提防周围没看见,看见了又气又心疼,赶紧踩着一个安全的点,丢出八张符纸,自动散开成圆,把两人给围住。
孟端秋伸出手,拇指擦去常涧唇边的血,气道:
“你还当自己还是剑门那个高高在上的白葱吗?一个金丹去接大乘的符纸,不要命了?”
常涧对于白葱这个比喻很是无语
“我就是想试试…”
孟端秋一口咬住常涧的唇,探入腔中一扫里面的血腥,腥得他全身都疼。
他松开常涧,凶巴巴道:
“试个屁,老实待着别动,再出手我没给这符阵弄死就先被你吓死!”
常涧低着头点点头,他不懂符和阵,刚刚也只是想帮忙而已。结果,反倒自己呛了一口。
他还是乖乖看着孟端秋搞就好了,他取到三件外的两件,自然实力过人。
看着常涧那么乖,孟端秋心蓦然柔软地过分,且狂跳不已。
他心想:要是常师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符纸围成的结界晃动了一下,孟端秋松开常涧,转身看向那宛若腰带的一群符纸,面色冰冷。
他自己冲出了结界,同那符纸缠斗在一起。
常涧坐在地上,支着脑袋思考。
老家伙本人就是个比较人来疯的人,他的符阵自然也就遵照了那套路数。那么破阵的方法绝对非常人可想。
但是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符阵可不是其他的东西,虽然他有弄过剑阵,但是和符阵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在圈圈点点,孟端秋外面打得昏天暗地,敖皿最终嗡嗡嗡的,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时间一点点过去,常涧眼看着就要想出来了。孟端秋猛地发力,符纸尽燃,一阵恐怖的灵力爆动出现在这个阵法里。
常涧刚来得及想说毁了所有,孟端秋就直接下手了。
狂暴的灵力和阵法的灵力疯狂碰撞,周遭都碾碎成尘,常涧周围的符纸尽数湮灭,眼看着灵力的混乱就要吞噬了常涧,一股骇人的煞气包裹住了常涧。
常涧没来得及开口,眼前就是一黑。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要晕过去时,耳旁湿热气息吞吐着。
“常师,我想要点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