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浩心中只能呵呵的笑了两声,他被楚霆一下子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的声响,脑子中闪过一连串骂人的语句,可是到了口中,却只剩下了“哎呦哎呦”的叫唤。
楚霆用眼睛斜了他一眼:“没骨气。”
然后就背着自己的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之上。
端木浩用自己的眼睛飞快的扫描着周围,他位于一处占地面积之广的充满高科技的一间房间之内,窗户被厚重的黑色窗帘给遮盖了起来,也看不出外面的天色究竟是今夕何夕,屋里的光源只有前面那一处大屏幕上所闪现的光,端木浩也是被身后那群人蒙着自己的眼睛推搡着走进这间房间之内的,但是他凭借自己身体的感觉,可以判断出,一间房间一定是位于一座高楼的中上层。
仿佛一座高楼的中上层的某一曾房间都被打通了,这才形成了这一间房间。
把他带回来的人一直都是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举动,一点也都没有因为他的挣扎或者半路逃脱而表现出几分手忙脚乱或者惊慌害怕的模样,端木浩甚至都能听到在自己逃跑的时候身后传来枪栓拉动的声音。
端木浩贼精贼精的,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真正开枪,于是便乖乖地耷拉起自己的脑袋,重新回到了他们的控制之下。
一开始,端木浩看着他们血肉虬结的胳膊和凶神恶煞的脸 ,还以为自己惹了什么黑帮的人,但是到了现在,看着自己面前那这几个的衣冠楚楚的人,端木浩意识到,这些人可能只是私人武装。
端木浩又运眼睛瞟了一眼房间的 ,房间之内到处都布满着国内顶尖的科技,尤其是那一处近乎等强大的大屏幕,增加了温感和体压,让人能够体验到身临其境一般的感觉。不过……端木浩目光有些疑惑得看上大屏幕,又细细思索了一番周围的装备,他发现这些顶尖科技好像都是为了探寻一个人的秘密而准备的。
那既然他们这么在意这个人,又为什么把要把自己给带回来呢?难道是因为私人恩怨吗?大屏幕上的这个人虽然长了一副仿佛天赐的一般的好皮囊,但是端木浩确定,自己和他并不认识。那么可能就是把自己抓来去探索这个人的秘密,只不过自己在学校之中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学生,他们为什么放着那么多训练有素的人不用而偏偏要来找自己呢。
一瞬之间 ,端木浩的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他根据每一个可能性都细细的做着解决方案。
楚霆坐在椅子上对端木浩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端木浩,把你也带过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大事儿,主要是找你帮个忙。”
楚霆的话中了端木浩预想的其中一个可能性,于是端木浩便配合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对他说道:“你说。”
不过楚霆却没有直接言明要让端木浩帮自己什么忙,他反而咧开自己的嘴巴,恍若十分无辜的模样,对着端木浩说道:“听说你一直在暗中照顾一批残疾孩子,资助他们读书,帮助他们融入社会。”
一瞬之间,端木浩的身上闪现出几分危险的感觉,他用自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霆看 一时之间,竟然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豺狼一般。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楚霆被他看的下意识的心里一毛,他竟然觉得自己好像带回来了什么不知名的怪物了一般,不过下一秒,端木浩这种状态就消失了,他对着楚霆笑的说道:“哎呀,大人 ,你干嘛要调查我的私生活呀,是害怕我不帮你的忙吗?你放心,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忙的。”
当然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你要是敢去继续调查我的私生活,做出一些有害那些孩子们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毕竟他这个人在大家的眼中虽然看起来就是一个吊儿郎当,文不成舞不就的人,但是只有他的导师知道他的真实能力,他对于药物与毒的研究,那可真是到达了一定的境界 ,如果楚霆真的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话,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楚霆。
看着面前的端木浩一瞬时间又变成了那副人畜可欺的模样,楚霆还以为自己刚才心中的发凉发毛的感觉只是一个错觉,他拍拍自己的手,沈衣就自然而然的从旁边下人的手中接过来了一个保险箱,他走到了跪在地上的端木浩的面前,“啪嗒”一下子把保险箱在端木浩的面前打开,里面露出来了一整箱子厚厚的钱。
楚霆对着端木浩打了一个响指对笑着说道:“端木浩,这是说的哪里话呀,我为什么要去调查你的私生活呀?当然是因为我和你做生意之前必须要讲究一点诚信嘛是不是,我知道你为了帮助那些孩子们经济有些困难,只要你帮我做成了这件事情,这些钱都是你的。”
端木浩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楚霆这个人可真算得上是一击击中了自己的要害,这些年来,他为了那群孩子们东拼西凑,但是一些孩子仍然需要庞大的医疗费的支持才能够活得下去,饶是他再专注于一样东西,他也只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日常生活之中不由得就捉襟见肘,前一段时间,那群孩子之中的一个名字叫做小蛋蛋的孩子又一不小心发烧感染住了医院,端木浩心中发急,恨不得白天黑夜同时打好几份工来挣过来小蛋蛋的医疗费,楚霆的这一笔钱,可真真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一般。
端木浩苦笑的说道:“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行。”
楚霆捊了捊自己的手掌,对着端木浩大笑着说道:“爽快,我当然不会让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我的一样东西被别人抢走了,我想把它重新给抢回来。”
端木浩对着楚霆开口说道:“抢回自己东西这件事情,直接让你的下属我去做不就行了吗,你看我细胳膊细腿的,连你的下属都打不过,我又能帮得上你什么忙呢?”
楚霆道:“我又不是让你真枪实弹的出去和那个人干一场,打架这种事儿交给我的下属都行了,可是我又不能让那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干的,所以只能找来了你了,你的任务很简单,要拿到这一笔钱也很简单,只需要把一个人从一处仓库那里引出来就可以了。”
见一和蔚逸晨像往常一样在仓库里面睡着觉,自从五年前刑教授离开之后,他们两个便相依为命,仓库破败而阴暗,但是里面的一切都是整齐而干净的,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小家一般。
这个仓库仿佛已经一成不变了整整五年,只不过和往日不同的是,那个由刑教授亲手送给蔚逸晨的、蔚逸晨十分宝贵的摩托车再也不会出现在仓库之中了。
在比赛之中,摩托车就那样滚落到了山崖之下,蔚逸晨的小弟心疼这一辆摩托车 ,曾经跑到山崖下面去看了一看,想着摩托车或许能够在被挽救一番,可是等到了山崖之下,却发现摩托车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再也开不了了。
小弟们是唉声叹气的再一次爬上了山崖的。
当时见一沮丧地低垂着自己的脑袋对蔚逸晨开口道:“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摩托车不会变成这幅模样。”
蔚逸晨有些好笑的看着见一,他摸了摸见一柔软的头发,就像是摸着一个大狗子一般:“见一,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明明是那群人使诈,摩托车才会滚过下山崖,再说了,摩托车哪有你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这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胜过这个世界上一切了。”
见一红了眼框底下了自己的脑袋 ,最后,蔚逸晨的那群小弟们是揪着那群来参加比赛的人的领子,让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拿出钱来赔偿了他们大哥的摩托车,这件事情才就此结束的。
蔚逸晨摸着见一的脑袋道:“乖啦,不要摆出这副模样了 你是想让大哥我心里难受吗?我们明天就去买一辆新的摩托车好不好,买一辆的质量配置更高的,看起来更炫酷的,开起来更快的。”
蔚逸晨对他自己的小弟和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狂拽酷炫的模样,可是在面对见一的时候,那可真是温柔到了骨子里,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眼馋无比。
可是就是在这份温柔之下,见一那颗跳动着的机械心脏之中逐渐渗出苦涩的味道,见一就知道,没有任何一辆摩托车能够替代得了这一辆,因为这是刑教授去世之前亲手送给大哥的摩托车。
他垂下了自己的脑袋,额头前的头发在风的吹拂下静静的在他的眼睛周围晃荡,为什么,为什么这次又没能保护得了哥哥,又让他失去了自己重要的东西呢?
今天到处奔波,蔚逸晨早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他刚一回到仓库就爬到了床上去睡觉 ,见一看到蔚逸晨这副模样,也是早早的就爬上了床睡觉。
另一边,楚霆对着端木浩挥手说道:“你去找一下房地产公司的小三子,他最近看中了仓库那一块的地皮,我正好做一个顺水人情,把这一块地皮送给他。”
端木浩道:“好嘞。”
端木浩在楚霆的示意下来到了这个“小三子”的地盘,他看见坐在主位之上有些肥头肥脑的那个人,远远的便喊了一声“小三子”。
听到端木浩竟然敢这样喊他们的老板,“小三子”旁边的人看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走进来的端木浩,几乎都快惊掉了下巴,幸好“小三子”还算是知道了这是楚霆带过来的人,只是把自己手中的杯子给捏碎了,用自己的眼睛愤恨的瞪着端木浩,并没有真正把端木浩给怎么办。
倒是“小三子”一旁的下属看不下去了,恶狠狠地对着端木浩说道:“你是从哪里出来的?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小三子’也是你能叫的吗?!那是只有楚爷才能喊我们老板的名字。你在面对我们老板的时候要喊他“三爷”,“三爷”懂不懂?!“要喊三爷”,真是的,果真是头发短,见识短 社会的风气都是这样被你们给败坏掉的。”
他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端木浩也是一个极其上道的人,他在面对“小三子”的时候,立马改变了自己的称呼道:“哟,三爷,对不住了,刚才是我僭越了。”
三爷满意地看着端木浩这幅认错的模样,摆摆手道:“行啦,看到你认错态度这么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端木浩笑着说道:“三爷,你今天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三爷点了点自己的头说道:“知道,当然知道,只要那个小子和我签署了转让地皮的协议,不只是楚爷的那一笔钱,我也会额外给你另外一笔钱。”
身为临州大学的人脉王,端木浩自然是一呼百应的,他给一群人打了电话,让他们连夜赶到了蔚逸晨所住的仓库旁边,为了行动的秘密性,端木浩还给每个人都配备了一个专门的面具。
端木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像是一个乐队指挥手一般拿着指挥棒在仓库门外大喊:“预备!”
被他喊来的那一群人便齐刷刷地站在了一起。
端木浩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始朝仓库那里大喊:“蔚逸晨!”
他身后的那一大群人也跟着端木浩大喊:“蔚逸晨!”
端木浩又喊:“快出来!”
那一群人也冲着仓库内大声喊道:“快出来!”
端木浩气沉丹田:“三爷找你谈一谈!”
于是那一群被端木浩给喊过来的人便齐刷刷的朝着仓库内大声的喊道:“三爷找你谈一谈!”
他们半夜里往仓库边上一站,仿佛菜市场的大妈们再进行聒噪的交谈一般。
蔚逸晨正式被仓库外面这一连串的声音给吵醒的,他烦躁地坐起了自己的身子,很想朝着窗外大声喊一声:“你们有病啊——”,可是一想到见一还睡在自己的身旁,便只能像是发脾气一般,把自己的头发抓的异常杂乱。